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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次猜測失誤,是這輪遊戲的懲罰對象。
從遊戲結束開始,焚寂就握著拳頭,恨不得將諾詩直接打死。
但他還在等,等一絲希望,也許他們不一定會出事呢?
「準備好了嗎?懲罰開始!」導演走至他們跟前,咧起嘴角怪怪地笑了起來,宛如一個被魔障的人,眼神之中蔓延著奇怪的邪氣。
其他人下意識退遠了些,就見站得端端正正的焚寂突然捂住嘴,發出撕心裂肺的吼聲,沒過一會,他的叫聲被隱沒在嘴裡,只能聽到痛苦的悶哼,仿佛被人捂住了嘴。
諾詩被嚇得面色慘白,抱著雙臂想要逃開,但沒走幾步,她手在身上拼命抓撓起來,嘴裡克制不住地嚷嚷著:「好癢,好癢啊……」
等到攝製組退開,所有人都心下一驚。
焚寂的嘴被黑色的粗線縫住,只能睜大滿是血絲的眼睛,一邊哭泣一邊發出悶哼。
他想要去解開嘴上的束縛,但手還沒碰上去就疼得他想哭,只能絕望地低吼著將手放下。
諾詩也好不到哪兒去,不到五分鐘,她的手臂上就抓出了血痕,一會嚷嚷脖子癢,一會嚷嚷手臂和腿癢,哪兒哪兒都不對勁。
錄製結束了,看著受到懲罰的兩人,路遠和小雪連忙跑了,像是怕被他們連累,影響了運氣似的。
束璟和魔王也沒上前,畢竟這是遊戲失敗的懲罰,他們也幫不上忙。
回房沒多久,走廊里傳來諾詩的哭聲和爭執的動靜。
魔王八卦地貼在門上偷聽,十幾分鐘後,外面終於趨於平靜。
「哇,焚寂和諾詩鬧翻了!」堆著滿臉狗腿討好的笑,魔王回到床邊,主動給束璟捏起了肩膀,「焚寂和諾詩拆夥了,她住之前小雪的房間去了。」
「他們瘋了?這時候拆夥?也不怕今晚都過不了?」束璟看了眼房門的方向,心中一個猜測隱隱浮現。
目前的遊戲都是以一男一女為組合,焚寂現在和諾詩鬧翻,兩人都有可能面臨未知的危險。
「焚寂早就看諾詩不順眼了,」想到之前的事,魔王笑呵呵地幫束璟端來杯水,狗腿地好像個下人,「可能是覺得帶著她也許死得更快。」
「你在幹什麼?」束璟望著眼前的杯子沒有接,狐疑地瞟了他一眼。
回來之後,魔王一直噓寒問暖,就差親手做一桌滿漢全席了,全程就像貼心管家隨在一旁。
「今天的事……我的錯,我不是故意和導演組逗你的,」說罷,魔王摸了摸心口,之前被踹過的地方像是隱隱作痛起來,「是導演讓我站到三號口,想讓測試一下你的反應。」
「……」束璟沒說話,雙手抱懷,冷冷地望著他,想聽他說出個什麼花兒來。
「話說回來,你怎麼知道那不是我?我還以為你會猜錯呢,」睜大閃閃發亮的眼睛,魔王像只大金毛般,乖巧地蹲在她腳邊,昂著腦袋一臉好奇,「我和那人皮膚顏色差不多,和前面兩個選項截然不同。」
「可是那人太胖了,」束璟冷笑了一聲,「一個長期訓練的長跑運動員,怎麼會有那種贅肉?而且這兩天在房裡,你沒事就穿個短褲搖來晃去,你身上有沒有贅肉,我不知道?」
魔王聽著她的話,眼睛越睜越大,一下抱住自己,作震驚狀:「沒想到你觀察我這麼久了!」
「我要沒觀察你,我們今天就掛了。」
「也對,要不你沒事多看看吧。」說著他就要去脫T恤,被束璟一腳踹回自己的床,摔得四仰八叉。
在房裡休息到晚飯時間,李曉挨著敲門叫他們下樓,但焚寂和諾詩的房間沒有什麼反應。
小雪在走廊里看了會,等到NPC走遠了後,不安地問:「他們兩個該不會出事了吧?」
一個被縫住了嘴巴,一個幾乎把身上的皮膚都撓破了,兩人的下場都好不到哪兒去。
「先下樓吃飯吧。」路遠怕小雪多管閒事,拽上她往樓下走去,束璟和魔王只是看了看他們緊閉的房門,沒有停頓地跟上。
好在晚餐真的只是吃晚餐,沒有再讓他們玩那些詭異的遊戲配合錄製,填飽肚子後,小雪有點不放心,找來餐盤,盛了兩盤吃的,打算擺在焚寂和諾詩的房門口。
敲了敲諾詩的房門,小雪將吃的擺在門外的地上:「諾詩,我放了吃的在門口,如果你肚子餓了……」
話還沒來得急說完,房門緩緩打開,諾詩的身影在陰影和光明的交界處,那狼狽的模樣驚得小雪差點將手裡的東西打翻。
「我好癢啊,好難受……」諾詩一邊哭泣,一邊不斷撓著脖子,那張漂亮的臉蛋都被血痕徹底毀了,「幫幫我好不好?求求你們了!」
小雪咬了咬唇,猶豫了半天,遲疑的眼神里閃過一抹厭惡。
像是察覺到一旁的束璟在觀察自己,小雪馬上擠出笑容,沖諾詩問:「你想我怎麼幫你呢?我……我好像也沒有辦法。」
「你可不可以幫我抹下手臂?我好餓,可是身上好癢。」諾詩可憐巴巴地請求道,說著說著又絕望地哭了起來。
自己裝的逼,跪著也要裝下去,小雪尷尬地點點頭,示意諾詩不要關門,端著食物緊張地跟著諾詩進了屋子。
其他人都站在門口,好奇地打量著諾詩的情況。
小雪將毛巾浸濕,小心緊張地擦拭著諾詩的手臂,那模樣像在擔心她會把不好的東西傳播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