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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屋子裡重新被燈光籠罩,魔王發現自己居然身在另外一個角落,和束璟隔了約莫2米遠,無璟和鶴沿站在對角的窗邊。
在燈光熄滅時,他們明明站在一起,居然被房子改變了本來位置?
這個房間實在太詭異了,包括那個堅持要給母親找「食物」的女人。
「嗷……」被咬死的可里搖搖晃晃爬起來,眼睛變成了渾濁的白色。
長寒離他最近,沒有時間猶豫,趁著變異的可里還沒主動發起攻擊,一刀將他了結。
看著刀鋒上同伴的血,長寒的目光染上一層霜:「你的母親已經咬了我的同伴,也算吃過新鮮的血肉了吧?是不是應該把金色票卷給我了。」
「是因為你想搶我的鑰匙,才會造成這個結果,這不算數。」女人一句話否定了長寒的話。
「你……」長寒舉起刀準備砍她,女人不但沒怕,反而陰測測地笑了。
「我一死,鑰匙就會消失,那個房間你們永遠也進不去。」
那雙沉著強烈死氣的眼眸不斷有寒意飄出,將長寒緊緊包圍,不斷吸取著他的冷靜和理智。
他不敢去求證女人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萬一真的如她所說,就再無挽回的餘地。
死了一個隊員,金色的票卷也沒拿到,長寒渾身發冷,像被冷水澆了個透心涼。
只有鑰匙才可以進到那個房間,可如果他去搶,屋子就會突然變黑,黑暗中還會被莫名其妙改變位置,很難成功搶到女人身上的鑰匙。
可如果直接殺了女人,鑰匙也許會和她一起消失。
似乎不管怎麼想,都只能找新鮮、未感染的血肉獻給她。
長寒又看了眼可里的屍體,心裡很不是滋味,跌跌撞撞退到門邊,無助地看向束璟他們,眼神似乎是在求助。
大家都好不到哪兒去,束璟目前也還沒有頭緒,不過長寒的行為,讓她掌握到了一定的線索。
去搶鑰匙,房間就會熄燈,女人會把進化喪屍放出來攻擊他們。
黑暗中,他們的站位會被改變,燈再亮起來時,他們會出現在別的地方,所以,要想憑著熄燈前的記憶去抓那個女人,難度很大,勝算太小。
現在不需要去考慮要怎麼對付進化喪屍了,能不能掌握主動權才是最重要的。
暫時,誰都沒有想到有效的辦法。
沒有從束璟那裡看出一點希望,長寒顫抖著呼出口氣,閉上眼睛緩和了會,走向門外。
剛要推開,有人正好要進來,差點撞個正著。
門外站著的是逆天和他的隊員。
「臥槽,嚇老子一跳,」逆天拍著心口跳開,上下打量了下長寒,「你拿到金色票卷了?在哪裡?」
「在裡面。」長寒隨手指了一下,發白的臉上有了點血色。
逆天將他推開,大大咧咧往裡面走,一看見束璟他們也在,當即把刀舉到跟前。
那麼多人都站在屋裡,逆天的臉色更難看了:「票都沒了?」
「還多著呢,只是沒那麼容易拿。」束璟拉住想上去算帳的無璟,面帶微笑地看著剛進屋的三個男人。
她越是笑,越讓逆天心裡發毛,總覺得那眼神像在凌遲他似的。
想起剛才的事,逆天不怎麼想待在這個房裡,他身邊的隊員早就舉起了麻-醉槍,警惕地防備著他們找茬。
不過束璟他們不慌不忙地站在角落,像一群無關緊要的吃瓜群眾。
每個進到屋子裡的人,都是束璟眼中的小白鼠,與其現在就殺了他們,倒不如讓他們去會會那個女人,看看還會發生什麼事。
無璟的額頭青筋凸起,他抿了抿唇,暫時按捺住殺逆天的衝動。
即使不用交流,他也知道束璟攔住自己的目的。
在這個時候,仇恨也要往後靠。
來了新的隊伍,女人又一次和逆天講述起自己的條件,一切都和之前一樣,只是再一次被她複述、呈現了一遍。
當看到那個進化喪屍時,逆天的手一抖,連忙往後退了好幾步。
很快,女人將進化喪屍送回房裡,繼續呆滯地等著他們將食物送上門。
逆天沒有輕舉妄動,他環視周圍,視線從束璟等人身上跳過,落在孤身一人的長寒身上。
那眼睛像惡魔的注視,讓他下意識朝束璟那邊靠近。
束璟沒有撇清關係,她只是想看看,將逆天逼到沒有退路時,這個人會怎麼做。
「喂,那小子,你怎麼沒拿到金色票卷啊?」逆天裝作和和氣氣的樣子,揚聲沖長寒問。
長寒看了眼那邊的女人,將之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鑰匙不能搶,女人不能殺,那還能怎麼辦?
聽起來,好像只有獻上新鮮血肉這唯一的辦法。
不知在想什麼,逆天的嘴角緩慢上揚,邪邪地朝著長寒看過來。
那眼神就像一隻流著口水的狼,盯上了一隻無處可逃的小白兔。
束璟眉頭一挑,走上前拍了拍長寒的肩膀:「喂,你之前說合作,是真的嗎?」
儘管沒有事先商定,長寒秒懂,連連點頭,裝作友好和睦的樣子和束璟他們站在一起:「我們合作,從這一刻開始,我們就是盟友。」
「很好,那以後誰要對付我們,你得出手,」眼神幽幽眺向前方,束璟的目光意有所指地落在逆天身上,「誰動你,我們也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