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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秦慕雲就出門去找王執事請假,走到半路上遇到了謝璟。
“謝師伯好。”秦慕雲站住後恭恭敬敬問好行禮。
“好,你這麼早出來做什麼?”
“我找王執事請假,想下山給娘掃墓。”
謝璟抬頭思索:“哦,你上山時間不短了,一直還沒回去過是吧?”
見秦慕雲點頭,他建議道:“要不我送你回去吧,宗門發的低級御風符,速度太慢來回得四五天,我送你當天掃了幕就能回來。”
“不用,”秦慕雲堅決拒絕,“我想自己回去,家裡還有些事要辦,慢就慢一點吧。”
謝璟認真地看著眼前的孩子,身體這麼單薄的小女孩,看不出還很有主見。
“那好,我這裡還有一張高級御風符你帶著,速度能加快一倍,辦完事能早點回來,減少路途危險。”說著從儲物袋裡取出符籙遞給她。
謝璟經常外出,這類能加速飛行的工具,他的儲物袋裡有很多種。
“謝謝護法。”秦慕雲沒有拒絕,這個的確有用。
兩人誰都想不到,不遠處的林子裡,有一雙眼睛正含怨盯著他們,嘴裡還不斷地低聲詛咒著。
秦慕雲告辭了謝護法,一路來到宗門辦事處找到王執事。對方看到冠軍來請假,了解到她兩年都沒有下過山,就爽快的批了,還好心叮囑她路上當心早去早回,還教了她下山出禁制的方法。
秦慕雲到膳堂,張永清和古心宜都圍過來,三人坐在一張桌子吃飯。
“永清,我已經請了假,要回去給娘掃墓,你要我幫你帶什麼嗎?”
“你要回去?我跟你一起走!”
古心宜在一旁提醒道:“張師弟,你過年的時候不是回去過了?王執事肯定不會准你的假。”
張永清馬上泄氣,埋怨道:“你不早說,早知道你準備現在回去,過年的時候我就不回家了。”
“過年的時候沒想回,現在突然想很回去看看娘。”
三人都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張永清問道:“你知道回去怎麼走嗎?我告訴你啊別走迷路了。”
說罷講了自己回去識路的方法。
秦慕雲認真地聽後說:“嗯,我記住了,你們放心吧,我很快就能回來。”
張永清幫她多拿了一些乾糧,放進儲物袋存著,又送她到下山路口,叮嚀了又叮嚀,才看著她御風而行。
秦慕雲把兩種御風符都貼在腿上,飛行速度的確非常快,原本要走兩天的路途,當天傍晚就到了。
看著晚霞鋪滿大地,家鄉原有溫暖的氣息撲面,心中不由得傷感起來:一切都沒什麼變化,可永遠都聽不到娘的呼喚聲了。
她按照記憶里的位置,憑著當初種下的小桑樹,來到了娘的幕前,看到墳頭上沒什麼雜草,乾乾淨淨的比想像中的好。
“娘,慕雲來看你了~”秦慕雲雙膝跪倒,一時間悲從中來,放聲大哭!
哭痛快後,她擦乾淚水站起來拍拍灰土說:“娘,今天我回來要給你報仇!你等著,一會我帶他來給你磕頭謝罪!”
背後突然傳來一個遲疑聲音:“慕雲?”
秦慕雲回頭一看,竟然是張嬸!
“張嬸兒~”她跑過去一下子撲進對方懷裡,哭著問:“嬸子,你怎麼也在這兒?”
張嬸雙手環抱著她解釋道:“嬸子剛在地里除草,見這裡有哭聲就過來看看,想不到真的是你回來了。永清沒跟你一起回來?哎呀,兩年沒見你長高長大了,也長俊了真像你娘……”說罷開始抹淚。
秦慕雲擦了一把淚水,站直了身體道:“我長大了,今後不再哭了。永清想跟我一起回來,可他過年回來過了,現在宗門執事不准他的假。”
“沒事,那小子已經回來幾趟了。你一會去你大伯家看看?今天不走了吧?晚上不想住那的話,就來嬸子家住。”
提起大伯,秦慕雲面色陰沉下來道:“嬸子,不瞞你說,我這趟回來就是要給娘出氣的,大伯害死了娘,我不能讓娘白死!”
“你想怎樣?”張嬸緊張地拉著她的手問:“孩子,那是你親伯父啊,你可不許亂來。”
“什麼親伯父,他...他那樣對我娘,害得我娘懷了孩子不得不死,他不是我的親人,是仇人!”
張嬸嚇了一跳,趕忙看了一下四周,還好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她壓低聲音道:“慕雲...害你娘懷孩子的,可不是你大伯!”
秦慕雲呆住了,睜大了眼睛問道:“不是大伯?那...還能是誰?”
她搖晃著張嬸的胳膊催促道:“嬸子,你說真話,娘到底為什麼死了,我知道娘不是實在沒辦法,不會丟下我走的。”
張嬸嘆了口氣道:“慕雲,你娘的確舍不下你,她真的沒辦法。你現在年紀還小,有些事情嬸子跟你說不清楚。”
“嬸子,我不小了,你說罷我能聽明白。”
張嬸的頭不停地搖晃,就是不肯說出真相。
秦慕雲無奈,又問:“那我大伯、大媽是好人?他們有沒有欺負我娘?”
“他們也不是什麼好人,欺負你娘的時候多了,尤其你大伯不是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