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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以大欺小?你算個什麼東西!今天老子就以小欺大,教訓教訓你條老野狗,叫你知道,下次也敢亂汪。”黃衣男子先拿這茶客活動筋骨,粗暴地將拳頭砸向手無寸鐵的好心之人。
眾茶客見事情鬧大,紛紛惶惶散開,膽小的溜之大吉,即使有膽大的也只敢退到角落裡看熱鬧。
“你別欺人太甚!”徐初瑤再也忍不住了,拔劍恨恨地揮向黃衣男子,逼得他向後躲閃,與那茶客分開。這次,路修遠沒再攔她。
“哈哈哈,有點兒意思。”男子打量著徐初瑤冷冷一笑,從腰間取出自己的九節鞭,狠狠向徐初瑤甩去,一鞭接著一鞭,攻勢陰險毒辣,卻又不緊不慢,似在戲耍她。可憐徐初瑤雖會使劍,卻只是表面功夫,且她的修仙之術才練到第二層,根本無法抵抗來者狠毒的招式,幾招過後,便愈接愈吃力,嬌小的臉龐上,不斷冒出冷汗。
就在這時,一支白劍出現,接過男子的招數,迅速將其化解開。“我來。”路修遠替徐初瑤出陣。
“小子,你倒有點能耐!”男子冷哼一聲,施法術將他的九節鞭懸在空中,揮拳指揮著,向路修遠的身上致命的地方打去。
路修遠臉色一暗,身體向右一晃躲過一鞭,而下一鞭又接踵而至,對面那兇狠的男子,竟把區區一條鞭子,使喚地如此出神入化,幾十鞭甩過來,不覺讓路修遠看花了眼:不行,在這樣下去,我必被他所害。
只見他吃力地反守為攻,拼命地加快拆招的速度,又暗自觀察男子是否有什麼弱點。
“下盤!”
他雖來勢兇猛,但招數多集中在上半身,下盤抵禦甚少,這就是可以擊破的地方。路修遠仰身從男子的九節鞭下滑過,揮劍向男子的雙腿砍去。那男子縱身一躍,伸手收回鞭子,將其旋轉,擋住路修遠的進攻。
“呵呵,雕蟲小技。”男子發力甩出九節鞭,那鞭如一條巨蛇一般,死死纏住路修遠的劍,然後他手一抬,輕而易舉地將路修遠手裡的劍抽了出來。
“兄台你又何必咄咄逼人?”沒了劍的路修遠,卻不失底氣,義正言辭地沉聲道。
“找茬的是你們!”
“笑話!明明是你污衊人在先!”徐初瑤直眉怒目。
“停手吧三位大俠,這本來就是個故事,是不是真的誰都說不準,你們三位又何必糾結於此。”茶客中明事理的人站了出來。
“呵,少勸架,老子今天正好手痒痒!”黃衣男子齜牙咧嘴,斜眼瞟著路修遠,趁著他聽話的岔,暗地裡甩了一鞭子過去,鞭頭如一支箭一般,直直地射向路修遠。
“師兄,小心!”
路修遠聽到鞭子劃破空氣的啪啪聲,起身一躍躲過偷襲,順手拽住鞭子。徐初瑤見此形勢,杏眼瞪得更大了,“你這潑皮,明明誣陷好人,那高寒水乃是一代大俠,素來嫉惡如仇,怎麼會如你所說!”
黃衣男子哈哈大笑,“你一個十幾歲的黃毛小丫頭,知道個屁!”他眼珠一轉,冷哼一聲,“今天我就要你們跪著說,你大爺我講的都是真的!”他不動聲色地轉動手腕,將鞭在手中繞了一圈,然後一道黃色的光從他的手中閃出,順著九節鞭傳過去,倏忽間就化為了一頭猛虎,張開血盆大口向路修遠撲去。
路修遠顏色一變,鬆開鞭子向後連連退了多步。黃衣男子不依不饒,縱身一躍一拳重重地打在了路修遠的胸上。路修遠受到重擊撞到背後的桌子上,將桌子上的茶水悉數撞倒,碎了一地。
“師兄!”徐初瑤見路修遠被打傷,又驚又痛,飛身去查看他的傷勢。
“你又何必如此!”路修遠咬牙對上黃衣男子得意的眼神,站穩了自己的身子。他伸手施法收回躺在地上的劍,修長的手握著劍柄慢慢地蓄力。
他低眸慢慢回憶起下山時的情景,徐初見拍著他的肩膀說:“師弟,咱們師父最看重歷煉。所以在本門弟子才練到第二層的時候,就要被安排下山歷練。每個弟子大約要在塵世中歷練十幾年才能回門。其間他們要在人間深刻地體驗七情六慾,六欲即色、聲、香、味、觸、法;七情即喜、怒、哀、懼、愛、惡、欲。他們要在歷練中修仙,在修仙中歷練。只有懂得了這些,才能更好地修煉。師父說這修仙之人,一定要有情有義。切忌,千萬不能做不忠不義的事。”
“記著,你們出門在外,不能到處打著師父的旗號。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不要輕易露出真實身份。一旦遇事可化解就化解,但也不能因此失了準則和分寸。”
路修遠不想惹事,但黃衣男子似不想放過他和徐初瑤,且再說,這污衊師尊的帳,路修遠一定要和黃衣男子算算。雖然他早知道自己敵不過黃衣男子,但,士可殺不可辱!
他提著劍縱身一躍,從上面劈了下來,“找死!”黃衣男子不但沒躲,反而運掌迎了上去,不屑地嘲笑。只見一隻黃色的猛虎猛地撲向一隻軟弱的白鶴,黃色的強光亮的使人睜不開眼。黃衣男子翻身躲過招式,從路修遠的背後襲來,右手以氣化掌,一掌擊中了他的背部。“噗”一口血從路修遠的嘴裡噴出。
“師兄!”徐初瑤見路修遠受了傷,已是心悔如焚,要不是自己一味要和黃衣男子爭論,哪會讓自己的師兄受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