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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打探一番。”
兩排低低地茅草房子,一個荒草有半人高的院子,四周歪歪斜斜地圍著似倒不倒的籬笆。院子裡破破爛爛的物件東倒西歪,根本不像是有人居住的地方。
“這就是李員外的家?”這麼蕭瑟的景象,木秋白都快忍不住為它吹一曲悲歌了,她好像有點明白為什麼會把那女鬼葬在荒郊野外了。
“是了,是了,就是這裡姑娘。”為他倆帶路的人,連連點頭,生怕他倆不信一樣。
“那這到底是名字就叫李員外,還是真的是有錢的員外啊!”木秋白聽到阿奇打趣。
“公子真是聰明啊,這家主人,就是外號李垣崴,是個瘸子,不過他很有本事,到加冠之年就通過經商,做到了家財萬貫,所以大家也叫他李員外。”
“這也叫家財萬貫?”阿奇指著這破茅屋,“你別告訴我,這家人勤儉節約,即使到了富貴充裕的地步,也不願太浪費?”
“這世上早就沒有那種傻子了!這李員外在世的時候,那排場也是很大的,他家的府邸啊,可以占小半個……”
木秋白可沒時間和他嘮家長里短,“嗯,所以李員外的女兒,為啥要葬在城郊那麼的地方。”
“此話要從很久說起了,李員外家兒孫滿堂,在外人看起來,他可是個享福的命,但你們應該也知道,李家是從他開始髮際的,所以兒孫身上自然會留下一些窮人的烙印。自李家發財之後,隨之而來的就是爭奪財產,李家大少爺和這李員外的女兒斗的最凶,這一般女子都是熟悉一下女便罷了。但是這李員外的女兒李青蘭小姐小時便很聰明,像極了李員外,所以她在李家很得寵。這大少爺和李小姐並非一母所生,李小姐心氣高,不願就做個相夫教子的賢惠人,一心想得家財去經商。而這大少爺認為把家產傳的他是天經地義之事,怎麼可以傳給一個庶出的小女子。所以這兩人便暗地裡鬥了起來。”
“照你說的推理,那李小姐是死在這場家產鬥爭中的囉。”
“對,這李小姐原本只想分得一份好財產,沒想到和他哥哥越斗越凶,他哥哥斗得紅了眼,竟然有了壞念頭,暗地裡放毒,害死了李小姐的母親。李小姐被激怒了,這女人一心狠,手段就毒辣的多,先後害死了她哥哥的母親,妻子,和兒女。他們這場鬥爭鬧得李家家破人亡,李員外得知之後,氣得病重,最後鬱結而死。”
“李員外一死,兩人的戰爭就真的搬上檯面來了。李家是被攪得天昏地暗,最後李小姐還是不慎丟了自己的性命,淒涼結尾。李家人把她隨意葬在偏僻之地,就再也沒人去看過她了。她死了之後,李大少爺還不解氣,竟然請來巫婆,詛咒李小姐永世不得超生。”
“這姑娘真是一生坎坷啊!”阿奇忍不住嘆了一句。
“李大少爺是個不爭氣的種,得了家財後,天天花天酒地,紙醉金迷,沒幾年就把他爹一生的積蓄給敗光了。”
“最後被迫住在了這裡。”阿奇補了一句,這裡倒像是個不學無術的人住的地方。
“所以她習慣性地鬥爭,不斷地使自己的性格越來黑暗,然後自然而然地做了惡鬼。”木秋白分析著。
“不過這裡已經沒人住了,李家少爺早在幾年前就死了,我聽說是被鬼給嚇死的,就在李小姐死後的第六年。”那人偷偷摸摸地說了一句。“而且從他死了之後,這裡晚上就經常鬧鬼。大家都說是李小姐的鬼魂顯靈了。平常人都不敢靠近這房子。”
“那你呢?為什麼敢!”木秋白順手拔起地上的一根籬笆竹,就是快速地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他說的雲淡風輕,一點也不像是個普通的知情人。
只見他眉毛向上一斜,呈出倒八字的形狀,冷笑了一聲,“哼。”撕下了自己臉上的皮具,“因為,我不怕鬼,也不怕你們這些殺人的修仙之人。”
“又是你!”看到他的眉毛,木秋白便猜出來是誰了,這人真像狗皮膏藥一樣,甩也甩不掉。
“大杜,截住!”那人橫眉冷對,露出誓要抓住他們的鋼鐵硬氣。
還沒等木秋白和阿奇反應過來,她倆就被一個無形人給擒住了,反手被綁在了一起。那無形人得手後漸漸現出真身,看著不斷反抗的兩人,冷冷一笑,“我勸兩位還是消停會兒。”
然後我囑咐自己的同夥,“我來把他們帶回官府吧,他們的本領非正常人能及,你一個人肯定奈何不了他們,由我來帶比較安全,省的再生出什麼事兒。”
“這倆人這麼麻煩,還是我們一起走吧。”那倒八字眉毛的人不放心。
“行了吧,你早點回家,嫂子都向我抱怨了好久,你只顧著辦差,連家人都忘了。”那無形人推著他回家。
“哈哈哈,真是婦人之見,她懂什麼。”那人尷尬笑道,看了木秋白和阿奇一眼,拍著無形人的肩囑咐,“行,既然這樣,我就先回家了!可要麻煩你多辛苦辛苦。”
作者有話要說:木秋白生氣了,嘟著嘴撒嬌,“你真的不收藏人家嘛!”
☆、真相
那無形人看著另一個官差遠去的背影,漸漸不露痕跡地露出邪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