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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法術
白眉白胡白髮,眉毛留的與鬍子一般長,走起路來,白絮隨風輕盪,飄逸脫俗。年齡看著比八叔老了許多,但身上顯示出的精神氣,卻是一絲都不比在場的任何一位差,一襲白衣後邊閃閃發光,更是為了他多添了幾分年輕人的活力。
“哈哈哈,白毛仙人,好久不見!哈哈哈!”八叔和那老頭互打著哈哈,好友相見的喜悅難以表達。
白毛老頭轉眼一撇,臉上的喜色不悅地退去,他一下跳到路修遠的面前,一張老臉緊貼了上去,雙眼活溜溜地上下掃視他冷得如霜的臉,“小兄弟,我出場的時候,不該普天同慶嗎?你們就這幾個人歡迎我,我已經忍了,你還哭喪著一張臉,真是不能忍啊!說吧,誰讓你傷心的,我保准讓他後悔!”
路修遠沉浸在怒火與悲傷中,根本不願管面前的人和誰認朋友寒暄,甚至有些厭惡他們臉上掛著的笑。此刻,他一點也笑不出來,他不僅不想笑,甚至還想哭,哭自己無能,資質差到都沒人願意教他了,但他七尺男兒之身不允許他做出如此頹廢之態。
木秋白在一旁冷冷地指著路修遠的八叔,“當然是他了!”
“老路頭,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白毛仙人轉頭埋怨友人毀了自己的喜氣。隨後有伸出食指做出勾引的樣子,“小兄弟,不就是拜師學藝嘛,來來來,我教你!”
他說完伸手整頓自己的仙衣,接著撫著長長的白胡,偷偷施法讓自己背後閃著更加刺眼的金光,腳下漸漸升起雲霧,擺出一個神仙的樣子,站在空中,居高臨下地看著三人,對路修遠笑道,“怎麼樣,比你八叔牛多了吧?”
木秋白在一旁見著他腳下的雲霧越聚越多,且還閃著弱弱的金光,不禁感嘆:這雲果真是真的祥雲,還以為這老頭跟路修遠八叔一樣不著調,沒想到是個真神仙!她轉眸見路修遠繃著一張白臉,還沒反應過來。忍不住替他著急:哎,這呆子,該不是真的被他八叔氣傻了吧!
她忙走到他面前,將他往白毛仙人面前一推。“不請自來的神仙,趕快拜師啊!”路修遠這才回過神來,半信半疑地拋開之前的陰霾,往前一拜。
“別別別。”白毛仙人見著路修遠就要應聲下跪,反倒往後退了幾步。
路修遠身子半僵在空中,臉色又暗下來,跟木炭一般黑,難道這所謂的神仙與自個兒八叔臭味相投,都愛騙人,拿我取笑?漸漸地臉色愈發陰沉。
“嘿,我說你怎麼又黑著臉?我不都收你為徒了嘛!”白毛仙人不耐煩地收起背後的金光。他當神仙當慣了,最討厭人間那套繁瑣的規矩。
他俯看著路修遠,拋給他一句解釋,“我說別別別,別跪了!”
木秋白搞清楚原來是誤會,笑著輕嘆一聲,“果然神仙比較靠譜。”她彎身扶直路修遠,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白毛仙人收了金光,再慢慢抬眸時,她只覺自己面前暗了許多,而且越來越暗,她是修仙之人,黑暗中不需要太強的光便能辨認出事物,但這隱隱的變化還是讓她感覺一絲詭秘和不尋常。
隨後只見有一個巨大的黑影猛地壓了下來,勢若飛鷹捕食。難道是那團黑氣?她心下暗叫了聲“不好!”拖著路修遠就往後連連退了幾十步。
一隻比人還大的黑熊“嗙”的一聲落地,震得整個樹林都抖了幾抖。張口露出白色的獠牙,惡狠狠地盯著眾人,恨不得把他們撕碎。
原本心情好轉的白毛仙人,臉上不自覺地黑了些。他背對著黑熊並不曾轉過身來,也不曾有一絲畏懼之色,只呵斥了一聲,“孽障,既然跟了主人,就該學學規矩,還不快速速退去。”
那黑熊雖成了精,但平常不曾出這林子,且如白毛仙人所說又是個家養的,根本沒啥見識,也不識的眼前的人就是個神仙。再說這林子本就是他主人的地盤,他根本不用怕誰。
方才他在主人家門口睡覺時,被幾段響徹樹林的笑聲給驚醒,本打算接著睡,沒想到接著又閃過幾絲極其耀眼的光芒,逼得他不得不醒,他一路嗅著,順氣味尋過來,倒要看看是誰毀了他的美夢。
他睡得好好的,被人吵醒,自然不滿白毛仙人的態度,惱得用熊掌打了幾下胸口,隨即就跳起,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向白毛仙人撲去。
白毛仙人輕輕一抬手,那黑熊就被定在空中一動不動。然後又將自己的身形變高變大了幾倍,高的足夠俯視空中的黑熊,他轉身對著熊精嘆道,“你都四百來歲了,也該漲漲見識。不如跟我行走江湖,見見世面。”
他轉頭看著路修遠和木秋白,頗有些失望。
“姑娘,我家徒兒可不能這麼教。怎麼能見啥都躲呢?”
“老神仙你說的是,這做人呢,不該遇見困難險阻就逃,不過這黑熊你出手對付,自然是輕而易舉,而於我們可能就是棘手的問題了。”木秋白躬身賠了個理,不太贊同他的話,這打不過,還不讓逃嗎?
白毛道人閃身到路修遠面前,“你可得機靈點?”路修遠自拜師後就一直木木訥訥,心事重重,聽此,慢半拍地應了聲是。
白毛仙人先撇下那隻黑熊,從袖中取出一疊修煉法術的秘籍,嘿嘿一笑,“你要一日速成,還是三日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