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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倒八眉毛是個凡人,根本看不見那女鬼,自然就更不知道她就是那已逝的李春蘭小姐。
“怎麼那裡還有一個人躺在那裡,一動不動,難道這倆人又殺了人,真是執迷不悟,執迷不悟!”他注意到平躺在地上的路修遠,以為他已經被人取了性命,實在為他可惜。“一定要捉住這倆個十惡不赦之人,我只當他們還能教化,不想又生出事端來。”他看著二人的眼神越來越尖銳,恨不得立刻行刑以慰死者在天之靈。但他還是忍住了氣,想看看這倆人到底在搞些什麼,同時也在等待時機,準備出手。
時間一刻一刻的過去,除了認定這倆人瘋癲,倒八眉毛想不出第二個理由來解釋木秋白和阿奇為什麼會憑空大展身手,而倆人依舊還在那裡不停地比劃著名,既然等不到時機,不如主動出擊,“我看再這麼等下去,恐讓這倆人又逃跑了,大杜,不如你先隱身上去綁住一個,我再上去截住另一個,咱們雙管齊下,一定能抓住他們。”
無形人捂著自己胸口,認真地對他說,“我盡力!”說完就消失不見了。
“乖乖,還是大杜最會來事兒。”倒八眉毛的官差拍手稱道,然後低身在荒草叢中快走,時不時注意自己的隱蔽性,慢慢向兩人靠近。
越靠近,他了解的情況越清晰,他只聽見阿奇嘴裡喋喋不休,“李春蘭,你到現在還不醒嗎?”
“為什麼要醒?哈哈哈,我,如若修煉成人神皆怕的魔,又何必懼那閻王老兒來管我,那李家小兒的魂魄,也遲早會被我打得支離破碎,永世不得超生!哈哈哈,我又何懼!何懼!”李春蘭越說越癲狂,法力也隨之愈發地強勁,她突然趁機掐住阿奇的脖子,將阿奇往洞內一拉,木秋白一急沖了上來。
倒八眉毛見阿奇像被人身體猛地被拉進洞中,只當是大杜得手了,跳出來拉出袖中的繩子就是套住沒有提防的木秋白,“你!”木秋白和路修遠同時對著他驚呼。他收緊了繩套,又稱讚阿奇發明的束妖繩真是管用,果然能綁住有法術的人。他又忙著將她的雙手反綁在身後,,免得令她逃脫。
“你可別再逃了!殺了兩個……”他終於逮住了人,意味深長地教育木秋白,話說到一半,突然反應過來,轉身看見路修遠顫這手指著他,眼睛瞪得跟珠子一樣大。“原來你沒死啊!”倒八眉毛哈哈大笑,“不錯,不錯。沒死就好。”
“你為什麼抓我。”木秋白轉身憤怒地看著他,“對,你為什麼抓木姑娘!”路修遠因為被吸□□氣,消瘦的厲害,連話都只能逐字地慢慢吐出來。反應更是慢了許久,所以當他看到冒出的繩子,想起要提醒木秋白時,繩子已經套在了她的身上,他實在是太笨太慢了。
“你們?是朋友關係?”倒八眉毛仔細琢磨了下二人,對著路修遠說,“她殺了人,自然要接受制裁,本來我都抓住她了,沒想到他還拘捕,罪加一等。”
“胡……說……”讓路修遠相信木秋白殺了人,就像老鼠相信這世界上不存在貓一樣,實在不可能。她和他不過認識幾天,她都能盡心盡力,掏心掏肺地幫助他,救他,就足以證明她不是那種隨意殺人的人。如若她真的殺人,那麼這個人一定是個惡人。他顫抖著忍住痛慢慢轉動頭,不相信這官差說的話。
“那李員外女兒墳前的死屍作何解釋,我的老夥計只在現場聞到了他倆的氣息,這又作何解釋?”倒八眉毛看著他緩緩地搖頭,又有點於心不忍,於是順著他的意思讓他解釋,只要他給出合理的理由,他就相信。
“他……他是被李春蘭所殺?”
“李春蘭,笑話,人都死了,怎麼殺人!”倒八眉毛覺得路修遠也瘋了,說出這些歪言邪語。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掉收了,好難過。
☆、解決
“她……她是死了。”
“你和那不知真相的人多說什麼廢話。”木秋白看著路修遠吃力的樣子,奉勸他省省力氣。然後又焦急地看著洞內的情況,生怕阿奇出了什麼閃失。
這惡鬼的法力,遠比她想像的要厲害許多。阿奇雖說遇見危險的第一反應常常是逃,但他一旦做決定要去正面解決,就一定有把握能成功。剛剛他倆跳入洞中,對女鬼動手時,阿奇沒有任何閃躲,他以為這惡鬼道行一般,所以他才肯出手。沒想到,他與那惡鬼鬥了一個時辰,還沒將她打敗。剛剛又被那惡鬼掐著脖子拖進洞中,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她一顆懸著的心,快頂到嗓子眼兒上了。
“原來你沒瘋,神志倒是挺清醒嘛,既然我不知真相,那你倒是告訴我真相,也好讓我判決到底有沒有抓錯你。”倒八眉毛瞧見木秋白面上有些不耐煩,語氣里像是在指責他故意冤枉她,倒不如讓她開個口說個明白。
不顧木秋白的勸,路修遠執意要解釋,即便他此時感覺沒說一個字嗓子都像被刀割一樣,“但她……還……存在……著……”
什麼死了還存在著,什麼鬼話,他實在不懂路修遠在說什麼,依他看這瘋病會轉移吧,怎麼躺著的人也在這兒瘋言瘋語。
“人……是她……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