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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要叫出聲,突然被阿奇心急手快地捂住了嘴。然後他伸出二指,閉眼默聲念訣,遠處立即閃現出他的□□,引走那人的目光,但不消幾刻,塵埃落地,遠處的人形又消失不見了。這次他似乎學機靈了,並沒有在樹葉上留下痕跡,阿奇的為了引開他,讓□□朝著林子遠處跑去,木秋白被她止住,她和阿奇在林子裡等了許久,再三的確認過環境後,才從灌木叢中走出來。
木秋白扯著阿奇打著手語,“這事倒是越來越有趣了,又牽扯出一個人來。無形人,什麼時候也來插手了。”
“先避一避吧。”又跟我說躲,她瞪著阿奇,她一個光明磊落之人,敢於挑戰,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再談躲。總這麼躲來躲去,並不是長久之計。
她勉勉強強跟著阿奇剛走了幾步,背後兀地傳來一聲厲喝,“大膽,殺了人,還敢這麼明目張胆地招搖過市。還不且給我乖乖就範,投案自首?”
“原來這無形人是官府里的。”
“你我他都非尋常人,他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篤定是我們殺的人?”
“就是你們!我的寶貝引著我過來的,說李家員外女兒墳頭上的那個酒鬼是不是你們殺的!”
木秋白和阿奇覺得不對,齊齊轉身,只見一個官府打扮的尋常人溜著一隻被裝了竹嘴套的大狼狗,兇狠狠地對著他們。她謹慎地用繡帕遮住臉,以備不時之需。
“哈,我還是第一次被官府盯上。”阿奇在她旁邊自嘲道,頗有些詫異和驚喜。不過心中又生出幾分疑惑,“葛大軍,葛桂花?李員外?酒鬼?”他又回想起那老頭拿錢時有意無意露出的點點欣喜,低嚷了一句,“敢情那死的可憐老頭是個假的,瞧他哭得那樣倒還有幾分真。”
木秋白可是一向做善事,沒想到今天居然被人當做惡人給抓了,她這一世英名啊,就快要毀於一旦了。她瞧著那人牽著的狗兩眼興奮地放著光,要不是裝了個嘴套,非撲上來咬他們不可。
“無知。”她懶得跟這人解釋,案發現場確實只有她和阿奇在場,這狗追著氣味找到他們也再正常不過,即便是將真相,估計也很難說服他。
既然不是無形人,他們也不能跟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動手,這次木秋白打算真的撤了,她主動拉著阿奇,幾步登天,朝著遠處飛去。
“往哪兒走!”前方莫名出現一股掌力衝著木秋白和阿奇直直打過來,不輕也不重,正好能將他們擋下來。
糟了,那無形人根本沒走!“大杜,快截止他們!”底下牽著狗的官差義正言辭地嚷著,粗粗的眉毛倒八字上斜,樣子真的是秉承公正的厲害。
木秋白突然就被阿奇拉著落地,他小聲囑咐,“離地面太高,根本找不出無形人的破綻。”他又拉著木秋白飛到一片樹木稀鬆的地方,剛剛在樹林中,樹高利於遮蔽,陽光根本透不進來,地上都是些樹木的陰影,恰恰容易被無形人給利用。如今在這裡落地,正好能借這大好的陽光驗驗這無形人的道行。
普通無形人雖然肉眼是看不出來的,但他們依然在陽光下存在影子。而且按常理來說,找到他們的破綻很容易,看影子是其中一種。木秋白用土來試他們的方位是其中的另外一種。他們的形體是真是存在的,所以一定能像正常人那樣,如果有東西砸在他們身上,那麼那些東西肯定能立即被擋住。還有一種,則是看他們留下的痕跡,就像木秋白剛剛捕捉到地上的樹葉,不正常地變動位置一樣,或者向阿奇一樣,凝神聽辨周圍的聲音。
無形人早就熟悉自己這些的弱點,所以他們畢生修煉的目標,就是在陽光下隱藏自己的影子,並且掌握疾行之術,躲避別人的試探,以及努力學習力道的變換,達到行動無跡的境界。
木秋白和阿奇分站兩個方位,以便查看無形人的蹤跡。兩人皆是繃緊了弦,屏氣提防著各處,要知道未知的危險,最讓人恐慌。烈日炎炎之下,警惕和熱浪使木秋白和阿奇心焦,汗滴沒多久就浸濕了貼身的衣物,還不時時地沿髮絲滾落下來。好幾刻過去了,他們所在的地方安靜無比,並未出現一絲不對勁的異樣,這樣的反常,讓他們懷疑無形人是否跟著他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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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探
木秋白看見阿奇向她使眼色,她倆分別慢慢向互相靠攏,“路修遠現在不知被那團黑氣擄到哪裡去了,我們還是抓緊時間甩甩開這個無形人,先去尋路修遠。”
倆人分別使招,幻化出三四個分身來,在方圓之地內反覆變動著方位,如果有無形人在此,也好混淆他的視線。
“走!”阿奇拉住木秋白,默默念訣隱去倆人的真身,拉著她一路奔到了城內。
“喂,不是說好了,去尋路修遠嗎?”木秋白甩開他的手,她這一路來都覺得憋屈,又沒打架,又沒得到有用的信息,還把個大活人給丟了。
“難道你不想知道那個李員外的女兒,到底是誰嗎?現在盲目地找人,說不定才是最無效的事情。”不得不說,她覺得阿奇的話很在理。
“這惡鬼姓李,也是奇了怪了,既然是個員外,那為何窮酸地給自己女兒安排這麼荒僻的地方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