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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老爸勾結黑道,還被黑道打死的醜聞曝光時,她真的覺得她這輩子所有的少女夢想都死光了,她暗戀的年輕刑警還是負責偵辦她爸案子的組員之一,當他到家裡來問話時,她頭都不想抬起來,真想學電影裡的女主角,一臉哀莫大於心死出家去,不知道她的男主角會不會死命地來挽留她呢?
當然不會,人家來年就結婚了!嗚嗚嗚……她人生最黑暗最沮喪的時光就是那時,真心覺得這輩子已經不會再愛了——中二大王的少女時代,當然只有更中二。
她只跟金貝貝講過這一段,那個死沒良心的女人笑得超誇張的。雖然她也覺得很好笑,但對一個青春少女來說,那就是世界末日!她那時哭得之淒涼之悲痛,現在都還記憶猶新。
當然,痛的感覺是沒了,只是有點好笑。
一直到上了大學,她覺得她的內在靈魂應該已經是個老太婆了吧,同年紀的男孩子在她眼裡不是媽寶,就是熊孩子,當時代班球隊經理,能面無表情地面對一室小瘦肉……咳,小鮮肉,就是因為有這一層因緣。
何況她對人性也同樣失望,更不相信誰聽了她家的醜事不會對她退避三舍。
一個人又怎樣?姊是孤獨的一匹狼,千山我獨行,不必相送!她有一點世故,有一點淡漠,相信只要獨立自主,其它都是次要的。
直到小白哥讓她鬧了花痴,有時自個兒一個人時,想到他那些可愛的反應,她還會笑個不停呢。
只不過她很清楚,跟他發展感情,後果不堪設想,因此她一直都只敢用眼睛意淫。
但現在都吃了,抹嘴不認帳好像也不太好,尤其她明明就吃得很開心……
盧曉曉嘆著氣坐在頂樓喝著冰涼的啤酒時,白小白抱著一堆藥草回來了,這回他很熟門熟路地爬到頂樓來,當她看見他又抱著手腕粗的人參時,嘴裡的啤酒噴了出來。
敢情這傢伙摘人參就像玩“開心農場”一樣,想摘就摘一大把嗎?
但是那手腕粗的人參,倒是讓她腦海里聽到了銅板的叮噹聲響,只是此刻她無心仔細琢磨。
他放下藥草,來到她身前蹲下,還伸手扳開她的腿,直探她腿心。盧曉曉迅速拍掉他的賊手,又拍了他額頭一下。
白小白被拍得有點無辜,對他來說,她的力道就像在跟他玩耍一樣,但比起推拒,他似乎更明白這個動作的含義。
難道狼群也會以拍打來表示制止動作嗎?盧曉曉有些狐疑。
白小白只好以他少數學會的字彙解釋道“曉曉,流血。”
她臉一紅,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利用語言溝通。這是好現象。
然後他拿起一根人參,“吃,不痛。”
所以他摘了這些藥草,是因為她流血嗎?
盧曉曉忍住笑意。
她想到那朵妖花——她應該找他算帳才對,可顯然那朵妖花只有她碰了才有反應,就不知是因為她是女人,或因為她是地球人?
至於這些藥草,之前她就被餵食過了,應該可以確定吃不死人,切個一小塊煮個參湯應該不打緊,不過她得回家拿鍋子和食材,她可不想再生吃了。
盧曉曉咬著參須做做樣子,然後一手撫著肚子,可憐兮兮地看著他說,“餓了。”
白小白點點頭,這個詞他學過。他指著藥草示意她多吃點,然後立刻化身白龍,打獵去也。
白白哥真的超聽話的。她笑嘻嘻地吐出參須,召喚時空沙漏。
用燒柴的方式煮湯,盧曉曉實在沒什麼把握,但她回家的時間有限,所以她決定煮蔬果人參湯,因為肉類不在她儲存的食物清單中。
盧曉曉在庭園將餐桌和餐具準備好。她知道白小白通常在山洞裡用完全牛大餐才下來找她,又或者有時把剛烤好的里肌肉拿來與
給她,再回去用餐,不過他還是會在她邀請他時留下來吃點她準備的零食——不管她準備什麼,對他來說都只能算零食吧。
她想是因為在她這裡處理牛骨和殘骸很不方便,所以前陣子她拿了個保鮮盒給他,要兼顧大容量與有蓋子很不容易啊,畢竟以他行進的方式,要不把裡頭的東西灑出來太難了,她教他保鮮盒的使用方式,讓他能把牛肉帶下來一起吃。
盧曉曉示範過在牛肉上撒鹽和胡椒,果然立刻就收買了小白哥的胃。
她只帶了小鹽罐過來,野人哥也猜那一小罐東西不可能撒整頭牛,他就把一些比較肥和比較軟的肉放進保鮮盒裡,帶下山來,和她一塊兒吃。
今天他果然先替她把里肌肉拿下來,盧曉曉已經準備好酸黃瓜和水果,還有湯。
白哥對水果通常很捧場,他喜歡嘗試所有他沒吃過也沒看過的水果,而蘋果、葡萄和柳橙則特別受到他喜愛。
至於盧曉曉是用刀叉吃牛肉,小白哥也試著用過一次刀叉,還不如他兩隻手方便,
他想是因為這隻女人怕燙而使用的工具,玩過一次後他就沒興趣了。
盧曉曉很愛酸黃瓜,尤其自從受他關照後,天天吃牛排,不配點酸黃瓜會很膩;但白小白吃了一口就敬謝不敏。她發現他不太愛酸的東西,水果太酸他就不吃,偏愛甜又多汁的。
今天的人參湯,小白哥只看了一眼,然後給了她一個嫌棄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