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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反對那個……咳,但是他們才休戰沒多久吧?她下體其實還有些腫脹,而且她竟然忘了先去買保險套。
是啊!剛才擔心了那麼多,竟然沒想到,要是她運氣該死的好,一次就中獎,那她該煩惱的恐怕是更嚴肅的問題。
“會痛,現在不行。”她啞著嗓子道。
白小白現在對“痛”這個字,可是記得非常牢。他痛的時候很少,而且極少疼痛會讓他在意,但盧曉曉覺得痛,他非常在意。於是他立刻將她抱到她平常坐的椅子上,蹲下身來又要去扳開她的腿。
盧曉曉又拍了一下他的賊手和頭,然後在他不明所以時,安撫地摸摸他的頭髮,“休息就可以了。”
他知道“休息”的意思,大概就是……什麼都不做,睡覺的意思。他正想扛起她回她睡覺的房間,盧曉曉卻已經推開他,背起她稍早準備好的背包,然後拍了拍他,“變身吧,咱們出去晃晃。”
這一長串句子,他只記得“變身”好像是要他變龍。白小白記得每次她要他載著到處兜風時都會這麼說。
其實他也想這麼做,於是笑著退開來,在白光中化為一條白龍。
這次它把身體幾乎貼到地面上,不讓盧曉曉太吃力就能爬到它背上。
“Go!”
得到熟悉的指令,白龍緩緩地飛上空中。
【第八章】
盧曉曉很想像“神隱少女”一樣,帥氣地騎在龍背上,不過當白龍越飛越高,她就決定,一沒觀眾,二沒鏡頭,帥氣還是留給別人就可以了。她趴在龍背上,抓起一根龍鬚當安全帶。
白龍飛得很平穩,只要那個高度風稍微大了點,它就往下降,因此一路倒也很平順。
它載著盧曉曉來到平常欣賞落日的地方,那是一處向西的坡地,和緩的坡地往前沒幾公尺,坡度變得陡峭,白色楊樹成排生長在那片陡峭的山坡上,陡坡最下方的紫色樹林已經隱沒在雲海里。
“太陽下去,漂亮。”白小白變回人形,獻寶似地道。
還沒下去就很漂亮了,不過這兒有點冷,盧曉曉忙穿上連帽毛線大衣。
她指了指這個地方,又指了指他,這次他依舊點點頭,不過顯得有些靦眺,因為他一開始並不想把地盤擴張到這兒來,是有一次他躺下來欣賞落日時,這個地盤的主人誤把他當食物,他昏昏欲睡的被吵醒,非常火大,一拳把那頭巨獅打到山下去……
然後這兒就成了他的地盤,他真的覺得非常抱歉啊。
這白小白已經是山林之王的等級了啊!他剛剛可是載著她飛過了一座山頭。盧曉曉放心地覓了一處植被較稀疏的地方,鋪上她原本鋪在帳篷地上的防水墊權充野餐墊,然後從包包里拿出啤酒和零食。
白小白看著她忙著,心裡有一股說不出的感受。
以前,他總是獨自一個,會想欣賞落日,只是因為長日無事,到處飛來飛去,賞星星賞月亮賞太陽,也許只是鎮日對著已經沒有驚喜的景色太無趣,到處換地方發呆也好。
那時候,他並不明白寂寞是什麼。當他想要熱鬧、覺得面對那些曾經讓他讚嘆的景色也感到空虛的時候,就翻過山頭回去拜訪姊姊的狼群。
可是有時候他也會想,為何他沒有所屬的“龍群”呢?如果他也有一群跟他一模一樣的群體,那該有多好?
他曾經幻想過那樣的情景,雖然憑他當時的想像力,每個都跟他長得一模一樣。那樣的幻想能短暫地讓他心裡的空虛得藉,有時他還會忍不住笑起來呢。
可隨之而來的是一種他不明白的,更難受的空虛感。
他想起一些模糊的回憶,曾經也有一個女人,會抱著他,賞星星賞月亮賞太陽,對他發出一種很悅耳,很舒心,很想念的聲音。
他想念起他從未見過面的生母。他相信那些模糊的回憶——生母抱著他賞星星賞月亮賞太陽是真實有過的,所以他更喜歡尋覓那些景色美好之處,想像著生母也在他身畔,陪他一起看著那些美好。
原來,他渴望著和某個靈魂分享他的感動,傾訴他的喜怒哀樂……
曉曉教他懂得什麼叫寂寞。
盧曉曉轉過頭,想把啤酒拿給白小白,卻見他愣愣地看著她,綠眸有些哀傷。
“怎麼了?”
白小白眨了眨眼,若無其事地來到她身邊坐下,順手接過她遞過來的啤酒。
這玩意兒和可樂有點像,不過不那麼甜,冰涼時喝還挺不錯的,尤其是他吃完全牛大餐時來一罐。
而且,這麼一來,吃巧克力才不會覺得過分甜膩。現在他會自己拆各種巧克力糖的包裝了。
“乾杯!”曉曉會拿她的瓶子和他的對碰一下,他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不過還滿有趣的。
盧曉曉心想,因為他無法以言語說出心裡的想法,她問他,他也答不出來吧?這更加堅定了她要教他說話的決心。
她不會輕易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拿出白板,在上面畫Q版圖——一條小白龍在空中飛。
“飛翔。”
白小白有些訝異,很快地懂了她的意思。“動作”和“行為”當然能以語言表達,也許萬物萬事都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