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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一面還沒有來得及見,就發生了這種事情,也不知道兩位舅父在得知這種事情之後,還有沒有興趣再見二郎了。
似乎是覺察到了鞠蕖表情有些怔忡,江烽還以為是在為自己的安全擔心,笑了笑:「蕖娘,不必擔心,我傷勢不重,這都是皮外傷,將息休養幾天就不礙事了。」
「二郎,我不是在為這個擔心。」蕖娘搖搖頭,「我只是覺得好像你走到哪裡,都有人想要針對你刺殺,是不是每一家都是這樣,難道說南陽劉家、鄂黃杜家或者蔡州袁家的家主們也都這樣?」
江烽若有深意的搖搖頭,「蕖娘,不是這樣的,之所以我屢遭這種刺殺,是因為敵人認為用這種效率最高,利益比最大的方式來解決我最划算,你想一想,如果要通過戰爭來征服占領澮州,該有多麻煩,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可要刺殺我,縱然也有風險,但一旦得手,那就是一勞永逸的事情,而且單人刺殺風險也小得多,成固然好,不成,一擊不得手,便飄然遠遁,也無關大局,就算是被我們當場格殺,損失也不過就是單個人,頂多也就是幾個人而已,何樂而不為?」
「那其他人呢?難道他們也一樣隨時面臨這種刺殺?」鞠蕖意似不信。
「當然,其他幾家不可能像我這樣,因為他們背後都有家族自身為其撐腰做底氣,他們大多成名已久,而且膝下兒孫滿堂,刺殺了他,他還有兒子、孫子,絲毫無損於他們政策的執行,只會遭來他們整個家族乃至政權的更大仇視,所以這種情形下,不能說絕對沒有誰會去幹這種事情,但如果不到萬不得已,或者確實需要,沒有誰會去幹這種蠢事。」
江烽的話讓鞠蕖終於明白過來了,郎君的根基實在太單薄了,而且更為重要的是他膝下沒有子嗣,一旦他遇刺身亡,那麼他所建立的一切都將瓦解,甚至繼承人們都會為這一切大打出手,而為他報仇就更不可能了。
就像剛才郎君剛剛特意提到了大梁,雖然大梁現在和澮州是准盟友或者說盟友關係,但是郎君麾下好幾員重要大將和文臣乃至術法師,像楊堪、丁滿、張挺、郭岳、崔尚、王煌、鄧龜年,卻都來自大梁。
雖然他們現在看似效忠郎君,可一旦郎君遇刺身亡,那麼這些在澮州軍中執掌大權這會兒如果無法立即推舉出一個能夠服眾的首領來,只怕大梁就可以乘勢接管籠絡這些人,進而接管澮州了。
難怪郎君在南陽會那麼重視遇上的王邈和甘泉二人,無他,蓋因這二人都不是來自大梁,甚至和大梁還有著隱隱的敵意,如果能將這二人引入澮州軍中,勢必對平衡整個澮州軍中大梁系的力量發揮作用,這也是為什麼郎君一力扶持張越,甚至連秦再道這個不那麼可靠的傢伙都還是委以重任,而許子清和鞠慎在郎君心目中的地位恐怕也一樣不輕。
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還是郎君背後缺乏一個以姓氏血緣關係為紐帶的家族支撐,所有風險就集中在他一個人身上了,這是關鍵,所以要解決就必須解決這個問題。
「二郎,你說你有一個大哥入山修道去了?能不能讓他回來幫你一把?」鞠蕖咬著嘴唇問道。
「大郎?」江烽臉色古怪,搖了搖頭,似笑非笑的瞥了鞠蕖一眼,「我大哥是對俗世生活沒興趣的,很早就修道養生去了,蕖娘,我明白你的意思,把心思花到他身上,還不如咱們抓緊時間,你早點替我生一個兒子來的穩當。」
前面幾句話都還正經,最後一句話江烽忍不住調戲了一下鞠蕖。
饒是鞠蕖大方豪爽,但是在這種生兒子的事情上卻也難以放得開,原本有些柔弱白皙的臉龐頓時漲得通紅,忍不住拿手打了一下江烽,但是看見裝模作樣齜牙咧嘴的模樣,鞠蕖又不敢使勁兒了,只能把頭扭到一邊:「想替你生兒子的人多了去,許寧,小靜,等在排隊等著呢,還有那個瑾公主……」
「得,小寧和小靜也不說了,我和瑾公主可沒那事兒,還有了,小寧和小靜生不生兒子是我和她們的事情,我只問你願意不願意替我生個兒子?」江烽半真半假的看著鞠蕖問道。
被江烽逼到了牆角邊上了,鞠蕖面頰緋紅,扭過身去,面向一隅,良久才吭哧吭哧的說了一句:「生兒生女,誰又能說得清楚?」
江烽心中一盪,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放鬆的用前世的心境來看待這個時空了,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鞠蕖挺翹豐碩的臀部,「兒女雖然對我都一樣,從我個人來說我更喜歡女兒,但兒子也得要生,一次沒生出來,那咱們就來第二次,總得要生出一個才行,郎中都和我說過,你這裡夠大,是個生兒子的模樣……」
被江烽放肆無比的淫詞艷語弄得心神俱亂,鞠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種場面,只能捂著臉嚶嚀道:「二郎,別說了,別說了……」
本欲再調戲一會兒鞠蕖,卻聽得門一響,吳瑕那個小丫頭卻鑽了進來,「哎呀,郎君醒了?」
鞠蕖心中一松,總算是把自己給解脫出來了,「吳瑕,來,我們要替二郎換藥了……」
刺客的劍技非凡,好在江烽以三皇炮錘之力催發的玄鐵刀氣也不弱了,總算是抵擋住了最致命的劍氣傷害,倒是這等外傷無關大局,頂多也就是失血多一些,只要勤換藥,也就是三五天就能恢復得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