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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嚴序來邀時,駱成淦立即就應允了,而且也答應了嚴序一起去遊說駱成業。
而秦漢則是駱成淦的密友,也是楊吳一系中另外一名踏入小天位的強者。
秦漢本是淮南大將秦裴幼子,楊溥長兄楊渥之幼年好友。
楊渥繼位為吳王后,被張灝、徐溫所殺,秦漢時為東院馬軍統領,雖勸楊渥但無用,後楊渥被殺,秦漢逃離吳國,潛逃到平盧。
其改名易姓,憑藉一身武道實力和領軍本身,一直做到平盧軍右廂軍廂都指揮副使。
這已經是一個相當高的職位了,平盧軍左右兩廂軍五萬人中,除開左右廂都指揮使外,也就只有左廂都指揮副使略高於他。
但因為他的來歷不明,雖然已經是小天位強者,但始終無法再升遷,最終他只能辭官離開。
三年前秦漢才回到廬州,隱於明教院中潛修,現在也不過四十出頭,正是當打之際。
駱成淦幼年時便是因為跟隨秦漢修習武道而勤於武事,後秦漢離開,駱成淦也自行悟道。
秦漢歸來,駱成淦也曾詢問秦漢有無意願為楊溥效力,但被秦漢拒絕,楊溥得知後也曾親自到明教院敦請,但都被秦漢拒絕。
此次駱成淦對邀請秦漢出山並無把握,沒想到秦漢卻是欣然應允,也讓駱成淦驚訝莫名。
駱成淦問秦漢為何此次答應如此爽快,秦漢的回答頗具玄機,只是一句詩,河朔平盧皆待變,靜候王者踏幽燕。
……
「很好,蒙充,楊恆,你們倆此次立了大功,說說吧,有什麼想法,向某提出來,只要某能應允,皆可。」
江烽非常高興。
這件事情不僅僅是嚴序、秦漢等人來投這麼簡單。
這幾人的投效,也就意味著楊氏一族極其背後的廬州士紳體系隨著楊溥政權的覆滅開始分崩瓦解,而廬州士紳也開始清醒的意識到需要丟掉其他不切實際的幻想,希望與自己這個廬州的實際掌握者開始合作了。
當然,這只是一部分人的想法,仍然還有相當大一部分人對自己抱有敵意和不滿,但現實會教訓他們。
嚴序和秦漢他們的來投,不但極大的充實了自己文臣武將體系,更為重要的是有秦漢和駱成淦二人乃是在忠正軍和德勝軍中都頗有名氣之人。
有他們的出面招撫,那麼自己原來打算解散遣退的兩軍殘兵就能夠很大程度的保留下來了。
這些老卒都是經歷了多場戰事的,哪怕是這兩軍之前多年未經戰事,但是畢竟在與李昪的東海軍、鎮海軍作戰中仍然表現出了一定的戰鬥力。
只要能加以整編和訓練,江烽認為起碼要比那些新招募組建的新軍要強得多。
「能為君上效命,乃是我等畢生夢想,屬下焉敢邀功?」蒙充表現得比楊恆要更沉穩一些,「屬下不過是提了一些建議,若無王大人的規劃,此事斷無可行。」
江烽笑了起來,這小傢伙倒是有些老於世故啊,居然不貪功,還知道為上司邀功。
「嗯,既如此,你二人可有什麼打算?」江烽看著蒙充目光中跳動的火焰,微微一笑問道。
這小傢伙的武道水準進境很快。
他有印象,前年奪壽州時,蒙充還在學軍中,基礎打得很牢,但是也不過是剛入天階之門,但是才僅僅兩年時間,卻已經一連破了洗髓、結體兩期,現在已經隱隱有了踏足天境的實力了。
他現在才剛剛十六歲,對於一個原來未曾接觸過高深武道的少年來說,這種進境已經相當駭人了。
哪怕這兩年自己專門給他們其中一部分人有針對性的傳授了五禽功中的築基術,但是能達到這種水準,也足以說明其武道天賦了。
對於這些從大道學堂和學軍中成長起來的少年們,江烽是從來不吝惜的培養扶持的。
若要論忠誠,這些自小就在大道學堂和學軍中被灌輸了忠於自己的少年們才是自己最忠實狂熱的擁躉,無出其二。
在學堂和學軍中,這種理想和信念貫穿他們生活始終,可以說日後能易其志者,十中無一,這些人才是自己日後最堅實的後盾。
「君上,某有一個想法,懇請君上批准。」蒙充和楊恆交換了一下眼色,一咬牙道。
「哦?說,難道對某還有什麼不能開口的麼?」江烽溫言道。
蒙充心中熱浪涌盪,一時間竟然有些哽咽。
對於他們這批人來說,江烽的感覺更像是亦父亦兄,只要江烽有時間,便會到大道學堂和學軍中來看望和督促他們學習和訓練,也經常和眾人談話,這種潛移默化的影響已經滲透到了這些少年們的骨子裡。
江烽可以輕鬆的叫出學軍和大道學堂中大部分人的名字,而且還能說出他們許多人的出身和一些瑣事,每一次江烽的到來,都能讓這些少年們熱血沸騰,情不自禁,恨不能立即去為他死。
正式基於此,蒙充才想要讓自己變成更有用的人,讓自己能更好的為君上效命。
再度叩首拜服,蒙充這才抬起頭:「君上,某懇請君上允許某去軍中,某想用自己的一手一足來證明自己,來為君上效命。」
江烽聽明白了蒙充的意思,略感訝異,但是卻也沒有反對:「你想去哪裡?」
「君上既同意整編忠正軍和德勝軍,某願去此兩軍新軍。」蒙充堅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