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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像是在大梁、河東、河朔、泰寧等軍事力量較強的藩閥,一般擔任主力軍指揮使的都要求是天境養息後期的高手,甚至可能是太息期高手,而軍都虞候也大多是養息前期的強者。
當然並不是說武道水準越高,在指揮能力上就越強,但是一個無法在關鍵時候站出來率軍衝鋒或者獨當一面的軍指揮使和軍都虞候,絕對是要遜色不少的,甚至可能會功虧一簣滿盤皆輸。
在廂軍指揮使的要求上就更高了,固息後期都是最起碼的標準,而且都還有相當充裕的術法武器作為輔助備用。
包括大梁、河東、河朔、泰寧、南陽這些軍事強藩,真正遭遇大戰需要動用一廂軍力的情況下,基本上都是由小天位高手掛帥,甚至在較為重要的戰事中還要另選一位小天位高手為副。
可以說淮右軍的成長基本上是建立在低烈度戰事中成長起來的,沒有真正遭遇過像樣的硬戰苦戰,尤其是和那些強藩的正面硬槓。
像江烽自己遭遇的幾名強者高手中,也就只有袁無為和袁無敵堪稱一敵,像梅況,若非其當時因病困擾,只怕壽州一戰還真的有的打。
但是前期的僥倖走大運,並不意味著淮右軍會一直這麼好運,所以江烽一直對自己麾下武將的高端戰力有著迫切的提高壓力。
現在八個軍的指揮使,第一軍的楊堪已經進入太息後期,自然沒問題,第四軍張挺也已經具備了突破太息期的實力,就差那一步。
水軍這兩位,梅況和田春來都沒的說,固息後期和太息後期,牙軍丁滿也已經是養息後期,但是其他幾軍都還有些問題。
像第三軍的張越,騎軍的秦再道,都還只是靜息後期,尚未踏入養息期,像第二軍的許子清也只是剛剛進入養息後期。
他們幾人都還是在江烽意識到問題之後,有意識的煉製了幾爐丹藥之後幫助他們提高了不少才達到這個境界。
困擾淮右軍的還不是軍都指揮使這一層面,而是更高層面的比如主帥和廂軍指揮使,又比如軍都虞候,這兩個層面的戰力欠缺才是最致命的。
偌大一個淮右軍,竟然無一名小天位高手,無論是江烽還是楊堪抑或新加入的梅況,最高也只停留在固息後期層面,而要突破小天位這個壁障,難度不小,亟待機遇。
這對於一個擁有三州之地的藩閥來說,是極不正常的,也極易為周邊的藩閥們所覬覦。
哪怕你其他綜合實力不差,但是在高端武力上的欠缺,就很容易讓惡鄰產生要在你身上賭一把的想法。
這對於淮右來說相當不利。
當大家都認為你實力不濟,琢磨著想要在你身上來占便宜時,也就意味著你真的可能面臨危機了。
這一點江烽已經有了相當強的警惕意識。
他甚至在考慮如果真的沒有更高的辦法來解決自己突破小天位的問題,索性就專程跑一趟武當山,厚著臉皮請陳摶老祖再幫一把,務必要讓淮右在小天位層面上零的突破。
淮右軍在軍都虞候這個層面短板更為明顯。
八個軍中,唯有已經改任第二軍軍都虞候的鞠慎和第一軍軍都虞候趙文廣算是符合了靜息後期這一標準,其他諸軍的軍都虞候都難以滿足靜息後期以上的水準這一要求。
這種巨大差距對整個淮右軍的實際戰力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除了這兩個層面的差距外,像營指揮使、副使乃至都頭這一級別的中級軍官戰力,淮右軍仍然與其他諸強藩軍隊有較大差距。
像營指揮使這個層面,一般說來也要求有天境養息期前期的水準,最不濟也應當有結體期的實力,副使則要求有洗髓期的實力,而在都頭這一級別,則要求通脈期水準,像鍛骨期的武者,一般說只能擔任副都頭以下甚至隊正這一類的低級軍官了。
但在淮右軍卻還達不到這個水準,像相當部分的都頭級別軍官都還只是鍛骨期的武者,許多營指揮副使都還是通脈期的角色,而營指揮使中亦有部分還處於洗髓期。
所以在整體層面上,淮右軍仍然與像大梁、河東、泰寧差上足足一個層次,甚至比起河朔、南陽、蔡州、吳國、淮北這些次一級的藩閥仍然有些差距,頂多也就是與鄂黃、江陵、襄陽、潭岳這些在武力上相對較弱的藩閥在一個層面。
但像鄂黃、江陵、襄陽、潭岳這些南方藩閥雖然在武力上遜色一些,卻通過術法一道來彌補了這一缺陷,所以在戰爭中,他們會大量使用術法一道來作為改變戰爭的變數因素,並不遜色與諸如淮北、蔡州這些藩閥多少。
淮右卻因為是新興起來藩閥,在術法一道上雖然也花了大力氣來積累,但仍然受制於時間和底蘊,要想趕上這些藩閥,尚需時日。
不過,淮右在術法一道上的發展勢頭很猛,江烽倒是很有把握只要多給自己一些時間和機會,淮右的術法一道必定會蓬勃而起。
但擺在淮右軍面前的當務之急,仍然是要儘快提高各級武將軍官的武道戰力。
江烽也考慮過許多辦法,像通過各種渠道來收羅一些天材異寶開爐煉藥,幫助現有武將軍官提升實力;像通過諸如白馬寺等於淮右交好的江湖門派來吸納強者高手加入軍中,充實實力,但都難以達到期望的目的。
尤其是中高端武將這一層面,已經不是你靠吸納延攬就能輕易招募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