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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副松松垮垮的樣子。
看上去超級的色|情,但是又超級的——
我總算明白了為什麼少女漫畫的最大禁忌之一就是不許讓沖田總司剃月代頭了。
事實上,這個世界上真得有那種如果剃月代頭這個丑爆了的髮型,就算是暴殄天物的美少年啊。
說不定是我賺到了?
我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然後做出了決定。
這個時間點上的S君——岡崎真一,幾乎全|裸出鏡的鏡頭膠片還沒有炒到1後面跟著好幾個0的地步。
當年EVA劇場版出DVD初回特典就是劇場版的幾幀電影膠片神馬的,凌波女神微笑的那幾幀可是一開始就炒到了四十多萬元還有價無市呢。
不過想想現在——
天知道要等EVA的劇場版要等幾年!
不過比起女神微笑的鏡頭,我還是想看《Q》里諸熏給夠不著地的碇真嗣調鋼琴凳時的那一幕!為了那一幕我可以從電影上映一直攻略全天場一直看到影片下架為止!
這不是在開玩笑。
總之,我也不好就這麼放“真空”狀態的美少年,穿著浴衣腳踩球鞋的就這麼離開嘛。
“等衣服干前,先借你穿這個。”
我網購了當天就能寄送到達的平角褲。
“半打內褲?”
“我有收集癖。”
就是一個款式的衣服如果有三款顏色的話,我會將適合我穿得尺碼的三個顏色全部入手。
如果在網站上看到了喜歡的繪圖作者,就會將對方從黑歷史到現今的全部圖片全部保存到電腦裡面。種種諸如此類的事情我都跟強迫症似地幹過。
“我發現了。”
S君誠懇的點點頭。
“嗯嗯。”
我敷衍了他一下。
然後兩個人在客廳各干各的事情。
S君連打了幾個電話,似乎都是沒人接聽的樣子。
不是沒人接聽就是關機。
他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怎麼了?你的介紹人被抓起來了嗎?因為介紹未成年人援|助|交|際所以這樣子被抓了?”
開玩笑的。
我還沒有開放到對一個不算熟的陌生人說出後面兩句話的程度。
我只是將前面第一句說了出來而已。
“芬里爾小姐。”
S君一副做出了艱難決定的誠懇表情,雙手和十。
“請暫時讓我住在你這邊吧。”
“如果你手上不要拿個手機說不定會更有說服力。”
我剛說完,就立刻見到S君將手機丟到了身後的一幕。
說起來,在將來我似乎也會交到因為汽車導航系統的版本過舊,所以就將導航器丟到窗外去的可怕男友呢。
雖然那個時候的我貌似對對方的男子漢氣概迷戀不已。
現在想想還真是超~不可思議的。
人的口味怎麼可能會在短短几年內就變了這麼多嘛。
“拜託了。”
“在屋子裡面還是外面都要穿內褲。”
我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不許帶任何活物或者死物進來。”
還有。
“我保留最終解釋權和……必要時刻,請你立刻收拾東西離開。當然,到時候請帳目結算清楚。”
“芬里爾小姐和我做一次我就不用還錢好啦。”
“做夢去吧。我才不要包養小白臉。”
“那麼,芬里爾小姐喜歡什麼類型的男人?”
我沉默了幾秒鐘後,終於不願意違背自己的本心而撒謊。
已經撒下了欺騙世人的好幾個彌天大謊了,沒必要在這種地方繼續說謊。
“小白臉。”
“誒?”
“美少年的小白臉。”
“不就是我這種類型嘛。”
“可惡,你稍微克制一點啊!不要太自戀了!”
“還有比我更好的嗎?”
S君非常有自信的反問我。
糟糕,這種時候好想回答他“這個歲數的敦賀蓮一定也是超級優秀的美少年小白臉”的心情是怎麼回事。
可是人家要到十七歲才出道啦,還有一年半的時間欸。
這麼說來,我不是比敦賀蓮還要大嗎?還有這個S君……
討厭,我可是如花似玉青春無敵的十六歲美少女作家!馬上就要加入無敵的永恆十七歲教了!為什麼我能想到的美少年居然一個個都比我年紀小。
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了。
言歸正傳。
S君在跟著我家裡蹲了三天後,終於無法忍受我對著電腦一呆就是一整天的編寫偽春菜程序的日子了。
他跑到外面去了。
我和他說得很清楚,如果決定要繼續去援|助|交|際過日子的話,就得從我的家裡搬出去。
……這種地方,他應該不會撒謊吧。
我還是對自己女性的直覺蠻有自信的。
結果當天晚上就接到了他打回來的電話。
“芬里爾小姐!”電話那頭的S君的聲音超大,沒辦法啦,他到底在什麼地方啊,背景音那麼吵。“你一定要來!我認識了超棒的女人!”
我出離的憤怒了。
“我又不是同性戀幹嘛大晚上去看一個女人!”
“因為她有世界上最棒的嗓子!”
“S君。”
我一秒鐘就淡定了。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我才沒有喝酒!”
“你在哪裡?我去接你。”
鬼才相信你沒喝酒。
我拿起鑰匙,換好出門的衣服就飛奔下了樓。
開得車子是老爹停在小區的停車庫裡的備用車。
要是被警察抓到無證駕駛怎麼辦?
我有美國駕照[1],我怕什麼。
我沒說過我其實是美國國籍嗎?
再加上我的日本國籍——這個雙重國籍的身份,我可以一直在22周歲前都不用做出決定放棄哪一方呢。
誰叫日本不支持雙重國籍[2]啦。
第 3 章
為什麼想當小說家呢
同業作家之間好像很少談論這個話題。
就某種層面上來說,這比初戀的故事還更叫人難以啟齒。[1]
但是已經在真心話大冒險遊戲裡連輸三局的我。
此刻面對了這一超大的危機。
首先,是第一個問題,在將年齡報出來後我就與任何帶酒精相關的液體製品離緣了。當然,消毒酒精不算。
然後是工作職業。
雖然我很想自豪的挺胸回答“我是電波系的尼特族”這種絕對會被過去幾年前的日本一般國民當成誘拐小蘿莉後備軍的御宅族[2]一樣看待的答案,但是因為白河先生幾乎聲淚俱下的拜託我千萬不要這樣子自我介紹。就算不將自己的真名講出來也絕對不能這麼自我介紹。
“你不可能一輩子都當美少女作家的吧?總要有一天見光的。”
這個理由我真是無從反駁。我難道是全日本被旁人知道準確年齡最多的一個女性嗎?
於是我回答“我是小說家。”
完全沒有臉回答我是作家這種事情。
“我是個抄襲自己看到未來的混蛋。”
這一點我要帶到棺材裡去。哪怕一輩子不結婚不和丈夫分享秘密也絕對不說出來。
“誒——”
已經兩次抽中國王,並且也兩次抽中我手上的簽號的女性震驚到張大了嘴。
我記得她叫小松奈奈?
救命啊。
她這樣子一點也不做作反而超可愛!
我難道真得是同性戀嗎?
我一點也不喜歡百合啦!我喜歡的是美少年!美少年!
美少年的美麗是唯一能夠無差別拯救世界的XX!
想想看塔奇奧[3]的美色,再配上活色生香的S君的真人笑容,我從百合的深淵裡爬了出來。
總之當我第三次被指名到的時候,我真想就這麼摔掉手上的那隻編號簽走人了。
抽到國王簽的另外一位將S君迷得神魂顛倒的朋克系的那位女性,也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
“那麼……”
她努力想了個不算太悲慘的問題。
“為什麼……芬里爾想當作家呢?”
糟糕。
她大概認為這不是什麼大問題吧。
不是什麼悲慘的問題,和我的職業一樣是可以輕易說出來的夢想吧。
別開玩笑了!
我努力地張了張口,講出了回答。
“一時興起。”
然後我不願意繼續談論這個問題了。
謝天謝地,雖然我最後沒有抽到國王簽,但是也沒有再被點到簽號了。
等到餐館關門之時,看著一片狼藉的一大張桌子,還有那高昂的帳單,S君這個連住處都要擠到我家來的少年身上能摸出一千元就算是蒼天可憐了。
小松奈奈和那位叫做大崎娜娜的朋克系美女摸遍了身上的口袋也才湊出來一個零頭。
至於那位叫做寺島伸夫的青年……他早就醉倒一邊不省人事了。
這時,聽到娜娜在小聲抱怨:“早知道喊阿泰一起來了。”
我想那個“阿泰”大概是她很信賴的人。
不過我已經很習慣付帳了。
雖然父親堅決抵制給我辦信用卡——他舉了九十年代的一個自己家鄉聽到的個人信用破產的可怕故事來嚇唬我辦信用卡的念頭——不過我身上的包里永遠都會有超過二十萬元的現金。
不然要是逛街的時候看到中意的XX,卻因為沒錢而沒法買到的話那不就太可惜了嗎?
“下次請我聽音樂吧。”
我告訴這兩位風格極端的美麗女性。
“聽S君說,你有世界上最好的嗓子呢。”
“是最棒啊最棒!”
S君在一旁喧鬧著這一點真相。
“夠了。”
我覺得學自己第二本書中的女主角那冷淡矜持的氣質,但是顯然看反應非常的不成功。
可惡。
我寧願給這些S君剛剛認識的朋友們一個“我是個默默無名的小說家”的形象,也不想告訴他們我的名字。
——天宮理子。
我到底為什麼蠢到要用自己的真名去當做作家名來用!
這一定是大魔王的天罰。
懲罰我抄襲自己夢中所見到的“未來”。
我的廉恥度僅限於可以用抄襲得到的故事所掙來的版費,但是完全沒有到——連“沾沾自喜的炫耀”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的地步。
總之,S君表示自己需要再等一下再回來。
我聳聳肩表示知道了。
然後立刻轉身走人。
我真得深怕自己再多看一秒這個美少年的臉,就真得會幹出什麼凌|辱系的事情出來。
我才不是變態。也沒有特別趣味的性|癖。只是喜好美少年類型的小白臉而已。
我在思考自己要不要去包養一個美少年算了。
不過如果我的愛好在成年後也不變的話……總有一天會因為“猥褻未成年人”的罪名而被起訴的吧。
雖然我不是那種寫得一手萌蘿莉卻是個五大三粗的成年人——
類似於被周圍認識的人稱為“老師是我的蘿莉指南!”、“老師筆下的蘿莉是我見過真實度最高的”、“老師看我家女兒的眼神很不對”這種逐漸變得越來越危險的深淵。[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