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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卻是個很單純的妹控。
為了妹妹可以將自己之前的想法全部推翻的一個人。
而澤越止……
只要稍微關心一點文科省對偏差值的新訂標準,就能知道這個偏差值超過一百以上的人到底有多麼的可怕。
可怕到就連那個“怪物的巢穴”——綠川學院都掃榻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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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卻是個遊戲宅……”
赤司征十郎抬頭看向替自己講出心聲的聲音來源,講話的人是個二年級的前輩。
不知道死活的在澤越始的聽力範圍內嘲笑了他的妹妹,故而這位學弟得到了三年級的學長們一致的同情目光。
“我聽見了。”
澤越始只是衝著那位學弟揚起了唇角,抬起了右手指了指自己右邊的耳朵。
那揚起的唇角根本不是能說是笑容,而是比恐嚇更可怕的東西。
就像是某種惡意的凝聚體,充滿了毀滅的傾向。
那個瞬間稍縱即逝,若非仗著角度的關係親眼所見,就連赤司征十郎都會覺得那位二年級的前輩是突然間“被”鬼纏住了一樣,露出了一副“活見鬼”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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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的,帝光中學面對澤越始口中的“雜魚學校”,自然是一路攻擊性的碾壓而過。
全勝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只有贏的比方漂不漂亮這一說。
今天的比賽全部結束後,白金教練招呼自己的部員回去進行日常的訓練,而澤越始卻被自己妹妹拖著,丟到了回學校的大巴裡面。
“我剛剛給利家發郵件了,等下我們一起去買材料。”
澤越止如此告知了自己的兄長,而在後者後悔莫及的哭腔中,拉開了已經靜靜等在一旁的豪華轎車的車門。
澤越始一臉痛苦的趴在赤司征十郎的背上,一臉的苦逼。
“早知道就不說什麼點心了,反正和這種雜魚學校的比賽隨隨便便都能贏。”
“是部長自己嘴饞了吧。”
赤司征十郎毫不猶豫地將所有人都不想講出口的真相說了出來。
“是部長您自己種下的因結出的果。”
“小征真討厭啊。”
澤越始從赤司的背上爬起來,等他一抬起頭,虹村立刻就知道自己之前對他的擔心全都是無用功。
澤越始這傢伙連眼眶都沒有紅一個好嗎?
怪不得部長妹妹走的那麼乾脆果決,因為這傢伙的信譽度完全沒有了吧。
在自己妹妹的面前連這種程度的信譽度都沒有了,部長你真的呆膠布?
“我決定不分給小征你鯛魚燒了。”
“我對甜食沒有興趣。還有,這難道不是正選必備的嗎?”
“我有說過嗎?”
“有啊!”
白金監督拿起紙扇一巴掌敲在了澤越始的頭上。
“我早就想這麼做了!你個傢伙還能更討人厭一點嗎?”
“白金監督——吃不到十四歲少女親手製作的鯛魚燒的男人那醜陋的嘴臉真可怕。”
澤越始一下子就給出了一長串的評價,整車的籃球部的部員就瞠目結舌的看著向來都帥氣逼人的白金監督,此刻像是個傻X一樣追著澤越始互毆。
“啊,沒關係,這是每次比賽勝利後的附贈場景。”
三年級的前輩拍拍赤司的肩膀。
“幹得好,赤司。”
當然,三年級的前輩們沒有一個人說過,去年的全國大賽時,澤越始就是這麼趴在虹村修造的背上哀悼著自己的妹妹又一次拋下自己和她的朋友去買東西了。
那次大家吃的是部長妹妹親手做的曲奇餅乾,那味道好的簡直讓人今生再也吃不下任何其他牌子的曲奇餅乾。
那次全國大賽總決賽,虹村因為母親住院而遺憾的錯過,可在總決賽結束後的一星期,虹村修造就全票通過的拿到了副部長的頭銜。
更毋庸置疑的是,等澤越始一畢業,他就會是帝光中學籃球部的下一任部長。
澤越始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絕不會無的放矢。
這就是三年級的同學們對這位同級生的判定。
當然,在澤越止看來,只不過是自己的兄長做的任何一件事情的發展走向,都對他有利罷了。
第60章 黑子的籃球.續二(三)
說實在的,澤越止不止一次在小學的時候就被人追問學習記憶法。
但是這世界上哪有這種方法啊?
在她的想法裡,根本沒有便捷的記憶法,如果沒有她那樣的記憶力,那麼就只剩下死背書一條路了。
“但是為什麼利家想要知道這啊?”
“有認識的人非要我幫忙問這個問題呢。很無聊吧。”
“對,超無聊。”
“也是呢。澤越的大腦使用率和我們的完全不同呢。”
千之川利家忽然間貼近了澤越止的面前。
靠的這麼近,澤越止就連對方臉上的瑕疵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不過說到底,也只有靠了這麼近,才會發現千之川利家的左臉頰上有一條很細很細,淺的幾乎放在一米開外就察覺不了的紅痕。
“看到了嗎?”
漂亮的和服少女抬起自己如水蔥般的纖細手指,修理得圓潤光澤的指甲虛點在自己的臉頰上。
“這個。”
明明沒有生氣,但是那氣場強的就連澤越止都忍不住抬起手摁下save鍵,保存好遊戲。
“真是的,這種時候還想著遊戲,澤越君這樣子不管外面的世界真的好嗎?”
“我現在只用想升學的事情就好了吧。”
“也是呢。那麼,澤越君不好奇嗎?”
千之川利家重新坐回了原位,兩個人保持了最初上車時的距離後,澤越止才鬆了口氣,拿起了PFP。
“說實在的,我對別人身上發生過的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
澤越止看著遊戲畫面,畫風精良的人物立繪,還有美的讓人可以給四星半的CG,請來的也是大牌聲優。
可是這個遊戲的腳本里沒有愛。
真的沒有半點的愛。
“啊啊啊,這種屎一樣的劇情果然是廣播劇轉遊戲的硬傷,連劇情都沒有了出個毛遊戲啊?想要撈一筆就走的該死的會社嗎?”
千之川利家沉默了半分鐘後,從一旁取出了手機,打了個電話。
在通話中時,澤越止憤恨的刪除了遊戲,換了《終焉的天鵝曲》來治癒自己被刺激的心靈。
不過這部作品有百分之三十的機率是一開機會將整個遊戲機弄的死機的下場,所以這次中了頭等獎後,澤越止在重啟PFP的同時,隨口詢問了一下利家幹嘛突然想不開打了電話。
“我要去把全國的所有遊戲會社全買下來。”
“啥啊?”
“這樣子澤越君就一定會好好聽我說話了。”
千之川利家一臉“我怎麼居然沒早點想到這個好辦法”的後悔表情。
“不我開玩笑的,請班長您繼續說下去,我會認真聽您說話的。”
澤越止雙手合十,誠懇的拜託了千之川班長放棄那愚蠢的決定。
這就是綠川學院裡孕育著的怪物們才能做到的事情。
就是這麼的匪夷所思,異於常人。
千之川利家掛掉了通話,望著澤越止,輕聲說道:“啊,那麼,繼續剛才的話題。”
這個人一定沒有過太高音量大呼小叫的樣子吧。
一邊在心裡腹誹,澤越止一邊回憶了一下剛才的話題。
既然肯定不會是記憶相關的內容,那麼就只有——
“說實在的,那個傷口是怎麼回事?”
“被我媽媽打的。”
千之川利家似乎像是在說什麼有趣又好玩的事情,輕快的告訴了澤越止答案。
“然後我砍了她和爸爸的頭。”
聽說現在的千川組的組長是班長大人的祖父,而她的父親和母親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樣,原來是這樣子啊……
“我說啊……班長大人你以為現實版的Lizzie Borden took an axe會嚇到我嗎?”
澤越止在很早之前,在她遇到丘比之前,就已經能面對慘不忍睹的屍體而冷靜的做出正確反應了。
面對跳下電車站台被碾得慘不忍睹的屍體,澤越止的第一反應就是打電話報警。
她根本沒想到正常人該想到的事情——先打急救電話。
打從心底,她就不認為這個自殺者擁有活下去的轉機。
“啊,果然是澤越君的風格。”
“我的風格什麼的,”澤越止翻了個白眼,不想繼續話題而拿起了PFP,“話說我的風格到底是什麼啊,我自己都不知道。”
“非常的迷人。”又讓人發狂。
千之川利家將後半句給咀嚼完,吞下了肚。
“嘖。”
澤越止推了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覺得千之川班長真是突然窮極無聊才和她說這些事情。
她重新打開了《終焉的天鵝曲》,毫無疑問,這一次成功打開了。
如果中了三分之一的死機大獎後強制退出的話,就會毀掉PFP本體。
這個遊戲還真是奇葩的簡直可以和那個《彩色蠟筆》相提並論了。
不過澤越止堅定的認為,在遊戲系統上《彩色蠟筆》是真心喪心病狂的無人能超其右,而在劇情上,迄今為止的任何一部作品都無法超過《終焉的天鵝曲》。
她曾經想過要玩這個腳本家的所有遊戲。
可惜他也只有留下這麼一部作品就因病去世了。
最後的,史無前例的絕唱。
“這個遊戲很有趣嗎?”
“當然了。”
看到熟悉的OP,澤越止都不捨得跳過去。
“看久了畫面後,會覺得‘啊,這個腳本只有這個畫風才能完美的融洽在一起’。”
“是嗎?”
千之川利家眨了眨雙眼。
她根本不擅長玩遊戲,更何況是這種需要選項的遊戲。
在現實當中,她每時每刻都要在瞬間做出選擇,而一旦選錯,就會萬劫不復。
現實就已經夠殘酷又麻煩的了,千之川利家根本做不到還要在面對遊戲的世界裡還要做出選擇。
更何況,她可不是澤越止那樣的遊戲宅,完全不懂這些選項為什麼會走到那種劇情上去。
沒有打出Happy ending的話,她一定會生氣的。
【刪除】像是砸了PFP啊之類的事情……【/刪除】
為了防止造成資源浪費,千之川利家根本不考慮玩遊戲這類的事情。
而澤越止不同。
只要劇情已經完成,那麼得到任何一個結局對她而言同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說實在的,那麼出類拔萃的優秀頭腦居然用在這種地方,任誰想來都覺得是個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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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小時候,澤越止看著一桌子的鯛魚燒,忍不住摘下眼鏡,捂住了臉。
“開玩笑啊,我為什麼會一下子做那麼多的鯛魚燒出來。”
“因為不是澤越君一見到全套的模具就眼睛都發亮了,一邊說著要全套制霸一邊將全部的鯛魚燒都給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