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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戀愛中的小男生真是一頭熱啊。
澤越止恨不得寫個自動回簡訊的軟體程序算了。
黃瀨涼太真的能夠一天給她發幾十條簡訊,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那麼多話可講。
不過對於現實這個不能存檔的垃圾遊戲,澤越止還是找到了個樂子。
“那個線上遊戲啦……就是jungle,那個遊戲太坑了,涼太千萬別去玩。”
澤越止只能這麼建議。
這個遊戲想玩的好,要麼投入大量的時間要麼投入大量的金錢,有腦子的投時間,沒腦子的扔錢,兩個都沒有的……
“氪金遊戲是大坑啊。”
話雖如此,澤越止卻依然笑嘻嘻的跑去找比水流玩了。
“有了男朋友還往男人家裡跑,陛下您這樣子會被分手的吧?”
“現在是資訊時代了。用手機發簡訊就能維持住戀愛關係了。如果這樣子就跑了,我也不當攻略之神了。對了,須久那,這個話題你要是再多說一句話,我就讓你今後再也說不出話來哦。”
澤越止抬起了手。
她的這個恐嚇非常的有效。
最起碼被她威脅的小鬼相當有眼色的閉嘴了。
不過這位出身壓迫階級的有錢人家的小鬼,脾氣倒也是相當的大。
他直接氣得做到地上打遊戲了。
澤越止聽到遊戲的片頭音樂就知道這是玩的哪一個。
倒不是出於自己遊戲之神的驕傲,而是這個片頭音樂她最近聽的太多了。
就連綠川裡頭都開始流行起來的手機遊戲——jungle。
將現實化作大型遊戲場地的坑人手遊。
當你在遊戲裡付出了名為金錢和時間的代價,最後遊戲回饋給你的報酬卻比一般的純氪金遊戲要好的多。
它能回饋給你普通人所沒有的超能力。
“啊,這個世界會怎麼樣呢?”
澤越止手上在打自己所鍾愛的《天鵝》,這都是她第三十二次打這個遊戲了。
“天地之大,赫瑞修,比你能夠夢想到的多出更多。”
“莎士比亞?”第一個反應過來她引用的是《哈姆雷特》裡頭台詞的人,居然是磐舟天雞。
“對,《哈姆雷特》。”
“什麼鬼啊。”雖然聽說過哈姆雷特之名,可五條須久那卻對此沒什麼興趣,“好端端的提什麼哈姆雷特?”
“刷逼格啊。”
澤越止的回答倒是一貫的三俗。
“我們是不是換個聚會地點?”
“要搬家嗎?”
比水流對於搬動自己的住處倒是沒什麼介意的地方。
只是他對選址有點意見。
“哦,這個啊。”
澤越止笑著舉起了一張路線圖。
什麼都能做到完美的神大人,如果拿出一張幼兒園簡筆畫一樣的路線圖,這只能證明一點。
她不想干好這件事情。
“我沒有一定要干好每一件事情的強迫症。”
倒不如說拖丘比給的那麼多沒頭沒腦自由心證的任務的福,她早就在限定的時間內將世界劇情全部打出來的事情了。
這個遊戲是不公平的。
明明應該要48小時的遊戲時間才能全部通關,但是卻只給了12小時的時間去通關。
能夠拉出一條完整的主線打出一個主線結局……
沒打出普通的死亡結局,這已經是將數千個遊戲和分支路線的經驗活用在現實里的遊戲之神的天賦了。
“我已經拜託小紫去搞定種種的前期問題了哦。”
“那傢伙?”須久那和御芍神紫意外的不合拍,最起碼從他的表現上來看是這樣子,不過根據澤越止的經驗之談——
“須久那,你原來是教科書類型的傲嬌啊。”
“啥啊?”
“哦,抱歉,我忘記了你的武力值部分了。不過應該可以無視吧。但是算作病嬌的話……嗯,我稍微有點不甘心呢。”
“有什麼區別啊?”很明顯,磐舟天雞這位在場所有人之中,唯一一個擁有正常邏輯和審美觀的成年人,已經不想繼續聽這個無聊的話題了。
可惜房內除了他這麼一個心理成熟的大人之外,剩下的都是一群心理狀態還停留在未成年的中二年紀的病患。
“嗯……病嬌的話,大概是病態的傲嬌?”
“不,這才不是病嬌的定義!”
澤越止似乎想要給病嬌下一個定義,但是這個問題稍微有點困難。
“畢竟比起病嬌的類型,我還是更喜歡爆嬌?”
須久那眼中的怒火已經平息了下去,他的注意力轉得很快。
“那是什麼啊?”
“傲嬌的分支。”
“太敷衍了吧。”
比水流從電腦上調出了三者之間的劃分區別給須久那看,結果真正的小學生從地上跳起來直接一鐮刀就衝著澤越止掃了過來。
而後者只是抬起手,構建起了一個綠色的“力場”。
她的食指點在鐮刀的邊緣,停下了刀的攻勢。
“須久那,想要砍了我的話,先當上我的副長再說。”
“副長?”
“嗯,簡單來說,副長的基本選拔條件就是要有臉。”
“你沒救了。”
順著澤越止的手指,須久那將鐮刀自地上一划,收了回來。
“我可不想被小學生說自己沒救了。我可是堂堂正正的中二病。”
“哪有人說自己是中二病的啊。”
“那麼,磐舟先生覺得死要錢的冷血資本家,還是目標指向全世界的最終boss的身份更好聽一點?”
澤越止輕易地下了定義。
“好歹中二病聽上去沒有這兩個那麼俗氣吧。”
“服了你們三個小鬼了。”
磐舟先生很果斷地換了個說法。
“那麼,搬家的時間決定了嗎?”
“決定了。”
隨後,當了甩手掌柜的綠王就將後續問題丟給了能幹的部下們,自己跑回學校去上課了。
中午翹課出來,又要趕在下午的上課時間前趕回去上課……
這日子過的可真是充實啊。
澤越止從書包里摸出遊戲機就繼續攻略了下去。
雖然她手上在玩遊戲,但不代表她沒有聽老師在說什麼。
畢竟這位老師正在念自己寫的讀書筆記的摘要。
就是作者是清澗寺和貴那個戀母成狂的神經病寫的作品。
她居然憋出來了一篇看上去相當不錯的讀書筆記!
這可真是了不起的事情。
澤越止都想夸自己了。
不過被認為能夠理解這個戀母病的傢伙的人……這是她不樂意看到的。
“我沒有媽媽。”
她的親生父親在她出生前就死了,親生母親在生下她不久之後就再婚,然後很快就死了,她的繼父養大了她,也很快過勞死了。
繼父再婚的對象,她現在戶籍上的母親和另外的男人結婚了。
以上,就是她的家庭構成方式。
這段經歷,拖丘比的福,又塞進來了一個本來並不存在——曾經徹底失去的兄長。
“不能理解他的想法。”
“但是糊弄人就足夠了。”
這是澤越止私下裡對班長的解答。
未來的黑道大姐頭卻一本正經的說,“反正我也不能理解。”她在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和父親一起捲入幫派之間的紛爭死掉了。
她是被祖父養大的。
而和她們這兩個——
一個是中產階級,一個是預定了未來大姐頭的異類中間倖存下來的,貨真價實的千金大小姐,卻滿懷期望的說——
“我想當警察。”
——什麼鬼!
澤越止和千之川利家的心情大概只能用“海難之後的倖存現場”來形容了。
“我想幫助別人。我想當警察。”
“不,仔細想想的話。”
比起澤越止“你開心就好”的作壁上觀,千之川利家冷靜的思考著這件事情的可能性。
“說不定美和子有希望能夠成為警視總監。”
稍微開動腦筋一下的話。
“啊,等一下。”
說不定有可能性。
“美和子如果當上警視總監的話,大家絕對相信她不可能貪污的。”
因為她超有錢!
她家——超有錢!
她姓神戶啊!可以買下半個日本的神戶!
她家已經有錢到不屑干貪污公款這種來錢那麼慢的事情了。
就算不當警視總監她們家想收買個什麼人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而且因為她家很有錢,也很有地位,所以完全不用擔心她會被脅迫做偽證!
不會被威脅,不會被要挾。
不會被上面的力量所壓榨。
所以這麼一來。
“正義嗎?”
居然有生之年,見到一個回饋社會大眾的真正意義上的敗家富二代?
“烏托邦?”
“不,可行性還是有的。”
比起千之川利家有點調侃的“烏托邦”的說法,澤越止反倒是開始構思起這件事情的可能性了。
“所以,美和子想怎麼辦?”
“我大學已經想好了。”別說穿金戴銀了,美和子就算想穿金縷玉衣都沒問題——
啊,不對,這個是給死人穿的。
“我要考警察大學。”
“我覺得會嚇壞好多同學的。”
除此之外,澤越止居然找不到可以另外挑剔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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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搬了新住處的綠王據點內之後,澤越止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覺得在未來二十年內,我們可以見識到真正意義上的司法公正了。”
磐舟先生很不配合的噴出了茶水。
比水流敲鍵盤的手一頓,而須久那則相當給面子的從地上跳了起來。
他不小心撞到了正在敷面膜的御芍神紫的化妝檯。
這棟看上去相當貧窮的房子內飾,與這個豪奢的化妝檯完全的格格不入。
再加上化妝檯上面擺放的瓶瓶罐罐的總價,大致估計一下……足夠買好幾棟這種房子了。
“發生了什麼?”
“我的同學說想當警察,我決定支持她的想法。”
“陛下,您的同學……”那些有錢到三觀完全和正常人不同的傢伙?
就算是石盤選中的王者的部下,他們的三觀也和正常人的不太一樣,但是總比綠川的那群學生們更加靠近正常人一些。
“她家超有錢。所以完全不用擔心zz賄金這種事情發生。而且超級有勢力,所以不用擔心所謂的上頭的壓迫,因為有錢到能夠買下半個日本,所以根本看不上警察系統的撈錢速度……她們家分分鐘就能從正當行業正當的掙到很多錢了……”
須久那被御芍神摁在懷裡揉著臉,非但死不道歉,也還能在抵制這種蹂躪小孩子的行為的同時,抽空問上一句:“很多錢是多少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