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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這個遊戲還是有點地方說對了。”

    拉芙倫澤看著自己面前的兒童套餐,上面還插著一面小小的英國國旗。

    “亞瑟王與圓桌騎士的性別不一樣。”

    “欸?”

    來自平行時空的男亞瑟頭上豎起的呆毛,讓美麗的東洋少女笑了起來。

    “我們這個世界的亞瑟王,是女孩子啊。”

    亞瑟.潘德拉貢的表情實在是太過精彩,以至於澤越止覺得就為了此刻的這個表情,她來參加這場聖杯戰爭也賺回了出場費。

    “我還是蠻喜歡她的。”

    拉芙倫澤輕飄飄的給出了個結論後,也不說自己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情,也不說她是親眼見過那位“女扮男裝的亞瑟王”,還是從其他的渠道得知的關於她的事跡。

    然而如果丘比在這裡的話,它一定會說——

    【“神大人,你不是扮演過那個角色嗎?”】

    可惜丘比不在,澤越止只是繼續用閒談來鋪墊“拉芙倫澤”這個身份的真實度。

    經過睡神修普諾斯的親身驗證,“澤越止”的外殼裡面是如假包換的拉芙倫澤——雖然二者其實是一個人,但是這一點卻沒有哪個神明能夠發現的了。

    科學側的黑科技——

    再一次感嘆科學側的深不可測之餘,澤越止忽然間想到了北歐神話的“諸神的黃昏”。

    雖然從歷史的角度看,因為基督教的興盛致使了北歐神話沒能和希臘神話體系一樣,在沒有god的參與下完善到自成一個體系的程度。

    但是中途夭折的北歐神系卻是明確的說明了一點,在諸神的黃昏里,所有的神明都必死無疑。

    雖然有細微的火種留下,然而這也並沒有什麼用。

    她在思考的同時,也在靜等時間的到來。

    她在等天色暗下,等第一縷月光灑在被黑夜籠罩的土地上。

    拉芙倫澤是豐饒女神寵愛的女兒,只要在大地之上,她就得到無盡的偏愛。

    在希臘神話昌盛的地方,拉芙倫澤踏過的土地上會鋪上柔軟的糙地,當她想要停下休息時,自然有大樹可以成蔭。

    當她感覺口乾舌燥,會有泉水從地底自動流淌而出。

    當她感覺餓了,在她的眼前會有甜美的漿果出現。

    整片土地將最柔軟最豐饒的一面毫無保留的展現在她的面前,對她求而不得的酒神狄俄尼索斯則許下諾言,只要她需要,不僅僅是這世界上的所有的美酒都予給予求。

    陽光不是拉芙倫澤的主場,自然是因為厄洛斯金劍的緣故。

    這個奧林匹斯山上最坑的神明將金劍射穿了阿波羅的心臟,使得他對拉芙倫澤一見鍾情。

    為了逃過白日無所不在的陽光,她只能撐起傘來遮擋。

    但是到了夜晚——

    夜晚是屬於冥界的。

    這是冥府的主場。

    她好歹也是冥界的住民,這麼一點薄面……想必阿波羅的親妹妹阿爾特彌斯一定會裝作“視而不見”的。

    正因為有月神的掩護,所以她才能在月色下暢通無阻的一路飛奔進入冥府。

    當然了,冥王和冥後顯然是不太高興的。

    不過連地獄三頭犬都沒能阻擋拉芙倫澤的腳步,對她一見鍾情的睡神得到了她給予的“賄賂”,手握百合花的睡神攔下了自己的兄弟塔納托斯,讓死神對活人進入冥府一事視而不見,在冥界的三位判官反應過來之前,她已經順順利利的進入了塔爾塔羅斯。

    眾神避之不及的牢獄,對她而言是唯一能夠安心的土地。

    第141章 我的暑假和別人的不一樣(七)

    這不科學。

    無論看到多少次,她都覺得丘比是在玩弄它自己的“科學側”的身份。

    不過連因果線這種生物都能斬斷的掉,要說丘比是徹底的科學側的生物這還真是讓人有點懷疑。

    雖然是阿克夏的協助者,然而丘比這種沒感情的種族到底會玩出什麼花樣來還真是值得懷疑。

    說到底,這傢伙真的是碳基生命嗎?

    沒有感情的設定難道不是矽基生命的專利麼?

    話又說回來,這不就是坑爹嗎?

    .

    .

    拉芙倫澤仰頭看著騎在飛馬上的美麗女子。

    “美杜莎。”

    她嘆了口氣。

    以rider職介降臨這場聖杯戰爭的英靈,又是一個希臘神話中的昔日熟人。

    當然了,是澤越止熟悉美杜莎,而不是美杜莎熟悉她——拉芙倫澤。

    “我知道你。”

    雖然她是有聽過拉芙倫澤這個名字,以及這個名字代表的意思,然而這並不是什麼好的情況。

    拉芙倫澤本身的戰鬥力大概連五都沒有,別說是英靈了,就算是普通的魔術師都能有不下一百種的弄死她的方法。

    但是她的後台太硬了。

    如果你不想終生無法在大地上停留,無法遲到任何地上所出的食物,無法在陽光下出現無法在月色下露面,如果不怕一點陷入睡眠就會被噩夢纏繞的話……就別去動她的壞主意。

    最經典的一個例子,就是曾經有人在酒神面前膽大包天的調戲拉芙倫澤,而後,酒神只是將這個蠢貨丟給了自己的信徒,瘋狂的酗酒者會做出種種出人意料的事情來。

    大膽狂徒的下場簡直慘不忍睹。

    “美杜莎。”

    拉芙倫澤重複著那位騎著白色飛馬的女性英靈悲哀的名字,然後,亞瑟王已經提劍而上了。

    英靈的戰鬥確實是很可怕,但是更可怕的是躲在暗處的暗殺者。

    感覺到臉上的紅點之後,拉芙倫澤向著紅光的方向看去,在數百米之外的大樓頂層,握著狙擊槍的男人仿佛一台精密的殺人儀器——

    昔日參加聖杯戰爭的“魔術師殺手”衛宮切嗣,明明十年之後沒有得到令咒,然而他依然以自己的意志踏入了這場戰鬥。

    這實際上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澤越止心想。

    本來就擁有自己感情的魔術師,壓下了自己的意志,讓正義和選擇多數的想法不斷地縈繞在心中,殺了戀人,殺了恩師,殺了自己的妻子(雖然後來丘比介入沒死),但是這一次——

    能夠為了救自己的女兒而做出選擇,真是了不起的男人啊。

    終於放棄了成為正義的夥伴,然後選擇了自己重要的家人了嗎?

    丘比也幹了一件好事嘛。

    將殉道般背負著十字架的聖徒從祭壇上拉了下來,從神明的視角拉回了凡人的程度。

    如果她還是故事書裡面的那位女騎士王的話,澤越止自然是很高興自己認識的衛宮切嗣能變成現在的這樣,然而如果與這個傢伙為敵的話,就不是什麼好事情了。

    澤越止將手上撐著的陽傘傘面移到了自己的面前。

    傘上畫著一串的(靈魂寶石),這些寶石上面,有著伊莉雅的那一個樣式。

    衛宮切嗣覺得這個拉芙倫澤和丘比的關係,顯然不是普通的魔法少女與r(孵化者)之間的關係。

    最普通的魔法少女被暱稱丘比的r所欺騙,致死也不知道的真相。

    知道真相的魔法少女也無法阻擋自己轉變為魔女的腳步而陷入絕望,最後只是加快這個轉化的速度罷了。

    伊莉雅撐過了數年,但是也到了“少女”的極限。

    拉芙倫澤是永遠的少女。

    她在傳說中是兩位分量極重的神明的孩子,但是她卻是人之身。

    明明是人之身,卻能踏入冥府,進入擁有塔爾塔羅斯之名的牢獄之內。

    然後,來到了這個時代。

    “衛宮切嗣,我要和你談一談!”

    拉芙倫澤用自己所能使用的最大音量喊了這句話,然後紅點消失在了空中,亞瑟王也已經將rider斬與劍下。

    就算rider的機動力再強,亞瑟王也畢竟是最強職介的saber,再加上自己的r是擁有強到像是怪物的一樣魔力儲備量的後盾——

    輸了才怪。

    “幸運值應該也挺高的。”

    在戰鬥結束之後,拉芙倫澤不好意思的捂著臉,靦腆的笑著說了這麼一句話。

    單純從數值上來說,ex的幸運值簡直是逆天到家了。

    就像是ex的魔力值一樣。

    然而其他的屬性就不怎麼夠看了。

    “如果能夠摧毀大聖杯的話,”拉芙倫澤捧著一個百麗餅,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這個填肚子的點心,一邊對衛宮切嗣說道,“應該能夠拖延轉化的速度的。”

    她的話剛說完,面前就放下了一杯紅茶。

    拉芙倫澤順著端茶的手往上看去,是一位白髮紅眸的美麗夫人。

    “啊,謝謝您。”

    這是上一任的小聖杯,被伊莉雅斯菲爾許下的願望而被丘比從必死無疑的境地拉回來的愛麗斯菲爾。

    又是一個“熟人”。

    澤越止回想著自己在故事書中看到的情節,但是十年的時間差讓她實在是不敢確定情報的時效性是不是真的靠譜。

    “丘比想要的是魔法少女從希望轉化到絕望的一瞬間產生的巨大能量。這份能量,也是為了推延宇宙滅亡的速度。”

    拉芙倫澤臉上帶著無懈可擊的笑容。

    畢竟在所有人看來,她現在使用的“軀殼”也是完美無缺的東洋風的美麗少女。

    “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衛宮切嗣先生。”拉芙倫澤看著自己面前的“魔術師殺手”,為了自己的女兒他可以重新變回精巧的“殺人機器”,也可以為了她停下自己的舉動,“一但靈魂和身體分開,變成這樣子的便攜機制的話,是沒辦法將情況逆轉的。”

    “被切開來的因果線是無法重新毫無問題的重新連接起來的,被分開的靈魂和身體也是無法重新組合起來的。”

    “但是——”

    “人類也終有一死,哪怕是‘朱月’也會被消滅殆盡。”

    “以何種方法死去,真的那麼重要嗎?”

    “重要的不是變回原來的樣子——人類是無法踏入同一條河流的,神明也不做不到逆轉已經發生的事情。逆轉時空所需要的能量,或許足夠讓人類全部滅絕了。”

    論起胡說八道的功力,澤越止自認不會輸給任何一個人。

    “重要的是,能否推遲死亡的到來。”

    拉芙倫澤在心裡對塔納托斯道了個歉,然後也沒能等到死神的答覆,就繼續講了下去。

    “用巨大的能量填補丘比的胃口,推延死亡的到來。大聖杯就是最好的容器。”

    .

    .

    將這個方法告訴衛宮切嗣之後,澤越止覺得也差不多了。

    她就問對方——

    “介意在最後的時刻到來之前,先收留我和saber嗎?”

    於是當天晚上不僅僅有晚飯吃,還有澡可以洗,並且還有軟綿綿的大床可以睡覺。

    雖然沒有見到伊莉雅斯菲爾,但是這也不是什麼遺憾的事情。

    在敵營中也能安然入眠——

    該說是定力高深,還是沒心沒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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