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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個種族不存在直接的攻擊機制。”
它們只是使用著和奇蹟無疑的高科技,就能讓任何事物都陷入到自己所預計的內容當中。
“所以需要你們的協助。”
正在這時,Saber的劍已經將丘比斬成了兩截。
澤越止恨死丘比了。
它幹嘛去勾搭衛宮切嗣?
結果她現在只能和它做成互相敵對的狀態了!
只是下一秒,就有一隻新的丘比跳了出來,一邊啃著之前自己留下的“屍體”,一邊吐槽說:“潘德拉貢的少女,你沒有接受我的願望也罷,為何每次見到我都要殺了我呢?”
“因為我知道,”澤越止大義凜然的回答,“這個世界上不存在沒有絲毫隱瞞和缺點的萬能許願的機制。”
“是沒有缺點哦。”
丘比啃完了自己之前的“屍體”,眨著眼睛,對Saber說道。
“你看,真正有問題的是之後。”
澤越止看向了衛宮切嗣。
“Caster被我打回去了。”
喊著她口裡卻叫著“貞德貞德”什麼的傻逼男人,就是歷史上那最噁心變態的戀童癖。
只是送那種傢伙上火刑架真是太便宜他了。
“你的女兒,已經成了魔法少女嗎?”
她看懂了衛宮切嗣的表情。
於是,只能嘆息一聲。
她的劍尖指向地上的粉白色的四足動物。
“吶,丘比,告訴切嗣,所謂的‘魔法少女’究竟是什麼東西。”
“哦?我記得和你說過一次哦。”
丘比口中的“你”,不是那位英格蘭的騎士王,而是澤越止。
當然,這是只有他們雙方才知道的事情。
丘比和澤越止搭檔了那麼久,早就知道現在這一場就是她所自編自導的一場戲。
“魔法少女,就是正在轉變中的魔女啊。”
第42章 fatezero(十二)
丘比並不介意講述一下魔法少女和魔女之間的關係,但是澤越止卻用行動表明了“你的科普時間結束了”。
她只用點到為止就行了。
她只需要提醒衛宮切嗣,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不用付出足夠代價就能獲得的萬能許願機。
想要獲得“實現一切的願望”,前期非但要投入巨大,後期也要不斷的只付出報酬,一直支付到你不能付出的程度為止。
既然已經亮起了隱藏支線的flag,不走一走隱藏結局那怎麼行?
在澤越止看來,能夠得到正統的大結局當然是很好,但是只能通關一次的遊戲,如果有隱藏結局卻不打出來,那她一定會後悔的。
……也為了不辜負自己“攻略之神”的名號。
衛宮切嗣想問問Saber,為什麼她會那麼清楚“丘比”的做法,但是多想也沒有意義。
既然這是“她”生前所發生過的事情,那麼現在去追問也毫無意義。
這不僅僅是伊莉雅的選擇,況且現在,他身上還背負著另外的一場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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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越止聽著丘比提供的線報。
Caster的魔術工房被Rider的Master給摧毀了,幹得好。給韋伯小伙點個讚。
丟掉了這種不必要的過場劇情後,澤越止和Lancer合作砍掉了Caster的大半使魔。
那召喚用的魔導書實在是太麻煩了,召喚了那麼多的莫名其妙的低等使魔,不光是外表醜陋,而且數量龐大。
實在是被這種噁心的生物給逼急了。
“Lancer,你的破魔之槍對上那本魔導書如何?”
澤越止看著被Caster捧在手中的那本書,書封面上的圖案她根本不想去理解究竟是什麼鬼東西。
“必然摧毀那邪惡的寶具。”
“那就好。”
澤越止點了點頭。
這位騎士的內心與他的外表一樣的光輝璀璨,可惜他卻遇上了討人厭的魔術師。
雖然魔術師真沒幾個好東西,可她的年代,還是有梅林那樣的有趣又強大,睿智又精明的魔法師在。
啊,果然決定性的差異就在魔法師和魔術師之間嗎?
“我開道,Lancer你就抓住時機,破壞那本書吧。”
澤越止高舉起手中的鋼劍,在Caster那奇葩的呼喊中猛地揮劍的同時解開了劍身上附加的風之結界。
她當初被衛宮切嗣的魔法陣召喚過來時,那撕裂的風正是拖了這個風之結界的被動效果的福。
風之結界在解開後,會讓原本的那些被大量壓縮的風全部釋放,在那個釋放的瞬間,會造成極其強大的震撼效果。
在震撼的瞬間,Caster高喊著“貞德!”的扭曲聲音中,Lancer的破魔之槍正中Caster的魔導書中心。
而衛宮切嗣也將Caster的Master——雨生龍之介一槍幹掉了。
“吉爾斯·德·萊斯你這個愚蠢的戀童癖,仔細看看清楚,吾乃英格蘭的國君、天選之王、基督的後裔——亞瑟.潘德拉貢,才不是你那被送上火刑架的法國姑娘。”
和法國打了一輩子仗的澤越止自然帶著敵對國的鄙夷。
“你死前所做的一切,比那些你所憎恨的神明更要讓人作嘔。”
就算一劍砍了對方的靈核,對方快掛了她也要嘴炮一頓那個蠢蛋。
她真心懷疑——連自己傾慕的姑娘的樣子都不記得,連人都會認錯,這種感情真能叫做真愛?
真愛還存疑,他死前那幾年所做的事情更是讓她作嘔的要命。
將自己對人世間的不如意,放置在無辜者的身上,追求根本沒有意義的永生而去摧毀其他人的性命。
搞死了Caster組,怎麼向教會討要那枚令咒就是衛宮切嗣和Lancer的Master所要考慮的事情了。
與Lancer點頭致意後,澤越止提劍去找了衛宮切嗣。
“切嗣,這枚令咒你準備怎麼幹?”
“Lancer的Master為什麼錯過了這次進攻的機會?”
衛宮切嗣考慮的是這個問題。
Saber和Lancer去圍攻Caster的時候,肯尼斯被伊莉雅給殺掉了。
“丘比,所謂的天才魔術師,好弱啊。”
“因為伊莉雅很強嘛。”
丘比的讚美總是比別人說來的更加貼心。
畢竟它從來不說謊。
出於真心實意的回答,自然比虛情假意的更好。
“啊,靈魂寶石有些髒掉了。”
伊莉雅看著自己手上白色的寶石,寶石看上去比之前的要渾濁了很多。
“去狩獵魔女吧。”
抓到魔女,就有一定的機率會掉下“悲嘆之種”。
而魔法少女使用的魔力越多,自己的靈魂寶石就會變得越渾濁,只有悲嘆之種才能淨化靈魂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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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還真是厲害的過分了點啊。”】
澤越止化為靈體,走在丘比的身旁。
【“神大人如果願意成為魔法少女的話,十個伊莉雅加在一起也贏不過你哦。”】
丘比依然時刻不忘記自己的引誘計劃。
【“那就算了。”】
對於魔法少女的了解越多,澤越止就對魔法少女這個職業越沒興趣。
肯尼斯被殺,他的未婚妻也被嚇瘋了。
高文的消失也只是個時間問題了。
在這之前,澤越止要先去送送高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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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的少女和金髮的少年坐在河邊,看著前方滾滾而去的河水。
“說實在的,高文我一直覺得你挺笨的。”
澤越止第一次將自己的心聲稍微講了出來。
高文略感驚訝:“嗯?誒?真的嗎?”
“嗯,無論我說什麼你都會信,真的嚇到我了,結果你真得是我說什麼你都做……”
澤越止看著自己的雙手。
這雙握劍的手曾經殺死過無數的敵人。
“高文,是你讓我知道了,有人將自己的性命交給我是多麼沉重的一件事情。”
澤越止對著快要消失的高文輕輕一笑,站起身,親了親他的額頭。
“英靈座上……再見。”
“願您……武運昌隆。”
高文微笑著說了這最後一句話,便消失在了空中。
好,又解決掉了一個。
澤越止站起身,想想剩下的幾個Servant,苦笑出聲。
嘖,真是剩下的都是麻煩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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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先從Berserker下手?
不過這有個問題。
間桐櫻這位魔法少女——可是站在間桐雁夜的那一邊。
多有趣,遠坂時臣將自己的小女兒過繼給了間桐家,大概從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吧。
自己的女兒為了敵人向自己動手。
嘖,活該。
第43章 fatezero(十三)
幻想之物即便是依附於曾經存在的實體,而被創作出來的,那也是無辜的——
宛如英靈座上的英靈。
他們因傳說所構成的英雄那光輝的形象而生,而歷史的真相卻早已掩埋在了口口相傳的歲月之間。
若是衛宮切嗣沒用聖劍Excalibur的劍鞘召喚亞瑟王,而是用了其他的聖遺物,那他召喚而來的,自然是那傳說當中的男性亞瑟王。
參加聖杯戰爭的條件苛刻又殘酷。最初的作為候選人請柬的聖痕有著自己的挑選方式,沒有得到請柬就等同於沒有最初的參賽資格。
而用以召喚參賽的Servant的聖遺物珍惜又罕見——若非家底豐厚歷史源遠流長,那便得有超出邏輯範圍的強運、亦或者是他人超出“意外”的不幸,否則根本沒有參賽的資格。
澤越止看著右手所握的聖劍——這柄湖中女仙所贈與的鋼劍,在她的石中劍因為自己的名譽和驕傲而戰,最終以折斷為一切的終結之後落到了她的手中。
她用這柄劍,卻不想用另外一把。
那把真正的和亞瑟王的名字聯繫在一起,讓人甚至混淆了Excalibur與它概念的武器——
石中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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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歷史的重演。
猶如那命運的相逢。
黑色鎧甲的狂暴騎士與青色斗篷的金髮騎士狹路相逢。
在連接冬木市的紅色大橋上,Berserker與Saber,兩位騎士在月色下相逢。
倘若得到太陽恩惠的高文是理想中的標準騎士形象,那麼眼前的Berserker則是讓人厭倦的狂亂集合體。
澤越止在戰場上見到了太多深陷入狂亂的人,因為殺人而感到迷茫,因為殺人而陷入了絕望,因為殺人的罪惡感高過了榮耀,因為殺人的快意壓倒了身為人的資格之一的“憐憫”之情——他們因此放棄了被稱為人的某個特點,落到了悲慘的非人境地。
亞瑟王絕不會拒絕向他們伸出手,將他們從那無窮無盡的絕境之途中拉出來,也不會同情任何一個蔑視人命的狂暴者。
她的劍揮下的瞬間,宛如神明一般冷酷無情。
而會讓她揮動寶劍的,只有面對敵人之時。
石中劍折斷的教訓,讓亞瑟王再也不答應任何一個比武對戰的挑釁,她以這件事作為警示,提醒自己不能再犯下相同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