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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征服王卻明白了那種笑意是什麼。
而Archer則因為Saber對自己的無視怒火湧上心頭,冷哼一聲,背後的寶具光輝中出現了二十四柄武器。
刀、槍、劍、斧……種類繁多的武器閃耀著某種程度上的光澤。
這是屬於特等的寶物,沒有一樣是湊數的凡品。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說自己不用公布姓名,看到你的長相也該認出你是誰了。”
澤越止點了點頭,握緊了手上的長劍。
“雖然我真不知道你是誰,不過看到你的寶具也認出來了。”
她胸有成竹的回答道:“你是英雄王——吉爾伽美什!”
再遇到友人之前是徹頭徹尾的暴君,遇見了友人後便是人皆稱頌的明君,當友人死去後,他就成了無藥可救的庸君。
這樣任性妄為的王者,便是吉爾伽美什。
三分之二為神三分之一為人的皇帝,蘇美爾的王。
嘛,也就是個自大狂兼中二病吧。
澤越止心想,換在以前,她根本就不中意這種類型的角色,如果不是為了全攻略的強迫症以及隱藏劇情,她根本就不會碰這種類型的角色好嗎?
說起來,她都忘記了自己的目的了。
回家玩遊戲。
玩剛買的遊戲。
圓桌騎士團全體騎士性轉,《亞瑟王的百人後宮》(不叫這名字)的18X遊戲。
啊啊啊啊,說到底,為什麼好端端的居然在這種時候Lancer來挑戰了啊。
真是神煩好不好?
打擾她玩遊戲的人都快點滾一邊去啦。
為什麼這裡的所有人都不能和學院裡的同學們那樣子,都很彬彬有禮的……根本就不會打擾到別人的生活態度嘛。
澤越止一邊抱怨著,一邊拔出了劍。
她望著站在上方的英雄王。
既不覺得他是個中二病,也沒去想他到底有多狂妄自大。
心無旁騖。
當湖中女仙所贈送的寶劍——劍身上散發出耀眼的青色的光芒之時,所有人都覺得一場大戰不可避免。
可是,就在這時。
又一個變數誕生了。
這是讓旁觀此次戰局的衛宮切嗣痛恨不已的變數。
本來,他的計劃中就根本不存在這麼多的英靈同時登場的可能,可誰能又能想到,這種變數一而再再而三的產生?
說到底,都是這些不按常理出牌,任性妄為的Servant惹出來的事情。
雖然衛宮切嗣的準星已經對準了Lancer的Master,可是在此擊殺這個魔術師,只會惹來Lancer的報復。續航能力極高的Lancer若是趁此機會破罐子破摔,直接對愛麗下手的話,那麼衛宮切嗣根本就不會相信,其他的Servant——最起碼他們的Master,根本不會那麼輕易的就讓Saber回去救援愛麗。
愛麗不能死!
澤越止:愛麗最起碼不能在這裡出事。
她手握寶劍,注視著突然出現在場上的那位黑漆漆的Servant。
散發著狂亂和暴虐氣息的Servant毫無疑問就是Berserker。但是,這個傢伙根本就是無法溝通的存在。
“狂化。”
澤越止一眼就認出了曾經被女仙們科普過的“魔法常識”。
“真是差勁的做法。”
越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英靈就越是難以操控,為了能夠將Servant化為最好用的戰力,剝奪神志,保留能力,變成一隻只會聽主人指揮的狗——
“自滿過頭了。”
想出這種東西的魔術師,無論是在她還身為英格蘭國君還是如今,任何時候她都認為是不得寬恕的傢伙。
如果可能的話——
澤越止絕對不會放過如此對待Servant的魔術師。
說她自大也好,擅作主張也罷。
哪怕是罵她多管閒事,不知道其中的苦衷緣由……
說到底,遇見反社會的暴徒,難道還要因為他們很可憐又有苦衷所以就要同情他們原諒他們嗎?
開玩笑,這個世界上可憐有苦衷的多了去了,憑什麼要同情做出這種事情的傢伙?
將擁有自己意志的個體摧毀成那種瘋狂的理智全無的狀態,澤越止只要想一想就覺無法原諒這種事。
“”
不過趁著Archer因為Berserker對自己無禮注視而怒火滔天,將攻擊全部指向狂戰士的時候,澤越止已經回到了愛麗的身旁。
“愛麗,我們走吧。”
“誒?但、但是——”
“今晚的戰鬥繼續下去也沒有意義了。”她想回去玩遊戲,“回去好好休息吧。”
然後,兩人淡定從容的邁步離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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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Archer將一柄寶劍對準Saber的背後投擲出去後,電光火石之間,金髮少女只是轉身揮劍,毫不猶豫地將背後的長劍斬成了兩段。
被投擲出來的長劍化作了金色的粉末,消失在了空中。
在那個轉身揮劍的瞬間,她冷酷無情的面容仿佛將時光和歲月全都拉回了千年之前的英格蘭。
那是當年的英格蘭的一國之君才會有的氣度,那個瞬間,不知道為什麼Berserker身上的怨恨和怒火和之前的判若兩人。
但是身為Saber的騎士王卻陪著愛麗開車回了愛因茲貝倫在冬木市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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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愛因茲貝倫家為什麼那麼喜歡城堡。
她覺得城堡真不是人住的地方。
以前在英格蘭盤踞的那些城堡就是個小城市,而且還是沒有下水道的城市。
想想看,那么小的地方,沒有半點能讓人過的更舒適的奢侈品,排泄物的怪味和粗粗糙又變態的食物放在一起,整日整日沒有個停歇,這簡直就是一場永無止境的噩夢。
若是說起德國的新天鵝堡……那根本就是個大型主題公園,而且還是個在找到新用處之前,被國民評價為“最沒意義的建築物”。
回到愛因茲貝倫的城堡後,澤越止拿出自己買的遊戲碟,找到了電視機,然後往前面一坐——
直到衛宮切嗣在第二天中午時分回來,見到愛麗時,她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好想給Saber買了奇怪的玩具。”
衛宮切嗣知道她們倆去買了亞瑟王相關的遊戲碟,但是他根本不知道為什麼Saber身為堂堂的一國之君居然會那麼喜歡打遊戲。
昨天出場的那麼拉風退場也讓人驚艷,完美的完成了自己所負責的工作部分的Saber,居然會對一個遊戲情有獨鍾?
衛宮切嗣感覺到了這個世界的惡意,但是並沒有感覺到太多。
而他只是將Saber交給了愛麗後,繼續去幹了自己的工作了。
愛麗於是和Saber兩人一起坐在電視機前,她看著Saber一邊玩著遊戲,一邊“哈哈哈哈哈”的捶地大笑。
尤其是當玩到蘭斯洛特的個人線裡面的一個劇情時,澤越止更是趴在地上拼命的用手捶地笑得眼淚都快掉出眼眶了。
那個劇情是這樣子的。
蘭斯洛特將不諳世事頗有“餓肚子為什麼不吃蛋糕”的格尼薇兒帶去見識人間疾苦,結果被脫線的高文當做是兩人私奔、慌張的去找亞瑟尋求幫助——
看到這麼扯淡又有趣的劇情,親身經歷過當時狀況的澤越止已經能在看到後世之人的改編戲說時,非常淡定又從容的當做是小說或者故事看過就一笑置之。
澤越止卻並不知道,當高文去循著她和愛麗走過的足跡去了那家遊戲店,靈體化的找到了她倆買的遊戲內容時,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個遊戲的設定……
——開、開、開什麼玩笑啊!
亞瑟王的腦殘粉——高文爵士——第一次發現現代的普通人真是太可怕了。
這種想像力如果轉換成魔力的話,一定就連現在的這個星球都能切成兩半吧。
第36章 fatezero(六)
我感覺到了世界的惡意。
韋伯.維爾維特自從發現自己默默崇拜了那麼多年的亞瑟王居然是個女孩子後,他的世界觀就再也黏不回來了。
而征服王居然去買遊戲玩,這種事情更是讓他感到絕望。
而更糟糕的是,出去陪征服王逛了一圈買了遊戲準備回家去,結果居然遇上了帶著愛因茲貝倫家的那個……人造人(大概)出來逛街的Saber。
說實在的,她們兩個站在一起,更像是帶著自己的小妹妹出來逛街的大姐姐。
作為妹妹一角的Saber見到了Rider後,兩個人一見如故說不到兩句就約好了一起去茶餐廳繼續聊……
韋伯一臉死相的被自己的Servant拖進了茶餐廳,然後四人落座之後,就見到兩位Servant在一起討論著來現代最好的事情。
“遊戲和伙食。”
雖然說曾經當過騎士王,但其實澤越止生命當中最重要的還是遊戲。
其次就是伙食。
“啊,英國料理啊。”
征服王似有若無的嘆息讓韋伯很想反駁他,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簡直根本就不是人吃的東西!”
Saber憤恨的咬著手上的蛋糕。
“想以前吧,要吃個甜的蜂蜜也要拜託高文和他的朋友們一起去打蜂窩,但是等成了王之後想吃個蜂蜜還要瞞著蘭斯洛特才能拉著高文一起去……”
Saber含糊不清的說著讓韋伯本來好不容易才粘起來的世界觀、又再次碎了一地的內幕。
“神煩有沒有。”
“唉,你這個騎士王當得也太沒意思了。”
征服王依然不放棄慫恿Saber加入自己征服世界的大軍之中。
但是澤越止卻毫不猶豫地回絕了這個話題。
“我有騎士團嘛。”
“啊,圓桌騎士團。”
哪個大英帝國的男孩子小時候沒有憧憬過圓桌騎士團?
“嗯,很棒哦,我的騎士們。”
澤越止說起自己的圓桌騎士團,就興奮的整個人都亮了。
“不過沒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啦。”
她其實心裡一點也不遺憾。
隨後,身旁有人將他們點的咖啡端了上來。
“您的咖啡。”
澤越止整個人都僵掉了。
然後扭頭,正好對上高文那雙美麗的藍眼睛。
“啊,高文啊。”
她又扭頭回來,看著桌上的咖啡杯。
一副要將咖啡看到地老天荒誰也攔不住的架勢。
愛麗卻很淡定的招呼著高文趕緊坐下來。
反正他們的桌子也夠大。
“陛下,您生前還有未完成的心愿嗎?”
高文直視著Saber,可後者卻一直盯著咖啡杯看。
“沒有。”
能甩的她都甩掉了,不能甩的都丟給莫德雷德了。
“那麼,為什麼您要來參加聖杯戰爭這種不義之戰!”
高文緊張的看著澤越止,而後者則端起了咖啡杯,一口喝乾杯中的咖啡。
“我不會將聖杯交給其他人的。”
說完這一句話,她便起身離開了這家店。
愛麗匆匆忙忙的追了上去,而征服王卻嘆了口氣,他真不想多管閒事,可高文這樣子的下屬……那麼優秀的騎士就連他看了都想要招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