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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看她寫字的格蘭特不屑道:“我可是龍,我不怕他!”
康妮:他們都怕你,那四座射塔都是為了預防你們回來修築的,你不要小瞧那些巨大的弓箭,會有危險。
格蘭特:“那你告訴我,讓我放心讓你回家。”
康妮思量片刻:我因為酒館生意不濟心裡著急,才哭了起來。
格蘭特懷疑:“是真的?”
康妮:是的。
格蘭特難過了,他能感察覺到康妮不是因為生意差的原因落淚,但她不告訴他,才是他最生氣,最無助的。
格蘭特把康妮當作最好的朋友,分開的這二十年沒有一天忘記過她,每天都在思念遠方的好朋友,不知道她長成了什麼樣子,開不開心。
而她,有心事時並不願意告訴自己,甚至找理由搪塞。
格蘭特一下子退了幾步,低聲道:“那好,我……我不打擾你洗衣服了。”
說完,不舍的離開。
康妮看著地上寫下的一長串字,才回過神發生了什麼,趕緊全部劃掉,繼續洗衣服。
——
康妮端著洗好的衣物回家時,看到彌爾頓又找了人圍在家門口。
“她回來了!”有人喊道。
聽到聲音的路易斯從房裡衝到康妮面前,一把抱了上去:“媽媽,彌爾頓誣陷爸爸,他說是爸爸燒了他家酒窖!”
康妮不慌不忙的將洗衣盆放在地上,低頭輕柔的安撫了路易斯的情緒,看向眾人。
彌爾頓肯定道:“是你丈夫瓊斯,我敢肯定是他,尤金說的。”
康妮:尤金夜裡不是說是龍嗎,怎麼又改口是瓊斯了?彌爾頓,尤金在你的酒館做事,他在我這邊賒帳瓊斯並不喜歡他,我可以認為是尤金故意報復。
一身酒味的尤金上前,信誓旦旦的保證:“肯定是瓊斯,我看到他放火了!”
康妮:那你昨夜為何不說,而說是龍族呢?
尤金:“我當時腦子不太清醒,我現在很肯定是瓊斯。”
失去耐心的彌爾頓吼道:“你與瓊斯是夫妻,當然不會承認是他了,這並不難理解。我的酒窖被燒,酒館要休整,剛好今天瓊斯出去了,難道是巧合?康妮,我願意相信你不知情,否則……如果你知情,我只得連你一起報復了!”
康妮懷裡的路易斯慌了,嘶吼道:“你要做什麼!”
彌爾頓注意到小男孩,故作委屈地道:“你父親燒了我的酒窖,我要用同樣的方法回擊,燒了你家房子。”
“不可以!”路易斯急了。
康妮拍拍路易斯的腦袋,示意他不要擔心。
路易斯靜下來。
卻聽彌爾頓威脅道:“我的話說到這裡,我有證人,就算到克萊德那裡,他也會站在真理這邊。倒是你康妮,如果識相的話,不要阻礙我復仇。”
跟在彌爾頓後面的幾人開始取油桶塞子。
康妮害怕。
彌爾頓朝身後的人示意:“瓊斯不在,我興致缺缺。也不跟啞巴多說,幹活吧。”
提著油桶的人要做事,康妮和路易斯都慌了,路易斯更是掙脫開母親的懷抱,跑到彌爾頓面前,一口咬到男人的手上。
“啊!你這個混蛋!”
吃痛地彌爾頓大力將路易斯甩開,路易斯腦袋撞到牆上。
康妮飛速跑過去,一把將兒子抱了起來。
她氣沖沖地走到彌爾頓面前,不停的朝他擺手求饒。
彌爾頓抬手,後面的手下停下動作。
康妮片刻放心,但她知道彌爾頓不可能就此罷休。
彌爾頓撓了撓脖子,說道:“你家瓊斯做出這些事我很生氣,不過我怎麼會以惡制惡,我不是那樣的人。這樣吧康妮,我願意接受經濟補償,你覺得怎麼樣?”
康妮為難地盯著彌爾頓,倒是知情的路易斯說道:“錢都被爸爸帶走啦,他要給我買玩具,外面世界的玩具,不是用木頭做的那種,你沒有見過。”
彌爾頓又撓起脖子:“沒錢?”
康妮可憐地點頭。
彌爾頓嘆口氣:“那沒有辦法,沒經濟補償,又不能燒回來,我心頭這口氣咽不下去。”
他轉身交代:“繼續!”
眾人們開始將油桶往康妮家牆上潑,康妮將路易斯放在地上,跟他交代:快離開這裡,去找克萊德。
路易斯怕康妮有危險,捨不得離開:“不要,我要陪著你!”
康妮急了。
彌爾頓本就屬於地痞,她生意被搶都沒敢吭聲,現在竟然要被燒房子?
康妮努力阻止,就差跪地求饒。
彌爾頓並不在乎不會說話的康妮在比劃什麼,他不耐煩的將康妮推到邊上,對手下說道:“讓瓊斯回來看看,他的新家是什麼樣子吧,哈哈哈哈!”
康妮揉了揉眼睛,無助地看向眾人。
這些人都是她的族人,每個人都認識,但此刻卻都像陌生人一樣。
彌爾頓臉上洋溢著滿意的神情,其他人冷漠的樣子都刺痛康妮的心臟,這些人,比她想像的殘忍,不堪。
康妮快要放棄抵抗了。
她害怕路易斯會受到傷害,他是這個世界她唯一的牽掛,唯一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