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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經國焦急不安,昨天下午,他和幾個親友在麻將桌上打牌,正在興頭上,卻不想接到個兒子馬浩讓他打電話報警,去春陽山救他的信息。
那時候,馬浩情況應該很糟糕,很不方便打電話,只能發信息……
兒子馬浩在年前就約了同學春節一起爬春陽山,初三從家裡出門,都計劃好在春陽山度假村玩上三四天,初七才下山。
春陽山是富津有名的一個度假勝地,好些人放假都會去那裡放鬆。
因為就在本市,馬經國也沒有什麼不放心。馬浩離開時,他還大方的給了他一筆錢,讓他和同學好好玩。
接到求救信息,馬經國還以為兒子爬山不小心掉下山,於是,馬上打電話過去問情況,可電話打過去,卻無人接聽。不但如此,哪條信息之後,就再沒音訊了。
馬經國擔心得緊,打了報警電話,就火急火燎地開車去了春陽山。
警察出警快,他到達春陽山時,搜救兒子的人也到了。
好在馬浩的手機雖然沒人接聽,也沒有信息在發出,但卻沒有關機。出警人員憑著手機信號定位,很快就找到了事發地點。
那是一處很隱蔽的石溝,而他兒子就昏迷在石溝處一個能容他蜷縮起來的石洞裡。
馬經國把兒子和另六個同學一起進山的事給警察說了,警察後來又在石溝附近找到了另外三個昏迷的同學。
可上山七人,最後卻只找到四人,另三個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
而且和馬浩一起昏迷的另外三個,身上情況比馬浩嚴重。傷的傷,殘的殘,四個人里,就馬浩是輕傷。
四人中,甚至還有一個,斷了一條腿。
據醫生說,那斷腿的同學,應該是受到猛獸攻擊,小腿活生生被野獸從身上撕了下來。
馬經國一開始還以為馬浩和同學是遭到了大型猛獸攻擊,所以那同學傷勢才會這麼恐怖。但在醫院給馬浩換衣服時,卻發現,馬浩一直夾在錢包里的符化成了灰燼。
馬經國是古家親戚,又怎麼會不明白平安符成灰是怎麼回事。
他一琢磨,當即就猜測兒子他們遇上的,怕不是野獸那麼簡單。於是,他趕緊打電話通知古初晴,想讓古初晴回來看看馬浩的情況。
古初晴在住院部三樓找到馬經國。
馬經國一見古初晴,急忙迎了上去:“初晴,你快去看看你浩子哥,他情況很不樂觀,到醫院這麼久都還沒有醒過來。”
馬經國仿佛抓住了希望,說話又急又快,話還沒說完,就拉著古初晴往病房走。
“表舅不急,先讓我看看再說。”古初晴快步跟上,紀弘修見狀,也趕忙小跑著追了上去。
馬經國皺著眉頭,臉色很難看:“你那年送小浩的符壞了,這事肯定不簡單。”
進了病房,馬經國的妻子晉梅正靜靜守在病床邊,她眼眶微紅,顯然是哭過。
見古初晴來了,晉梅騰地一下從凳子上站起來,拉住古初晴哽咽道:“初晴,你可得救救你浩子哥,他這遭大罪了。”
晉梅是個家庭主婦,一輩子圍繞著老公兒子轉,這兩口人就是她的天,兒子出事,她打擊甚大,見人就哭,根本就克制不住自己。
古初晴拍了拍晉梅的手,稍做安慰,然後走到床病邊,垂著仔細觀看馬浩情況。
看了一小會兒,古初晴轉頭:“表舅,壞掉的符還在嗎,給我看看……”
平安符壞掉,也分好多種,而且壞掉的程度不一,情況也會不同。
有時候災難來臨,平安符擋災後也會化掉;在佩戴者撞邪,它驅除邪祟後同樣會壞。這要看壞的程度,如果符灰里沒有一絲灰黑色,那就證明,這符在燃燒前,佩戴者必受過邪祟攻擊。
雖是如此,但古初晴基本已經確定,馬浩受傷非是人為,而是邪祟在作怪。因為他眉宇間,帶著絲淡淡的惡氣。
不錯,就是惡氣。
惡氣太重,淡化了馬浩身上其它氣息。
意思就是他們在春陽山遇到的東西很邪惡,惡大過了邪……她現在要看符,是想確認作怪東西的實力如何。
古初晴來時路上,通過電話已經了解到馬浩四人的情況,知道他們中有人疑似被野獸攻擊斷了腿,這一看,就非是一般鬼怪能幹出的事。
“放著,沒扔掉。”馬經國一邊說,一邊把馬浩錢包遞給古初晴。
古初晴打開錢包,看了看夾在裡面的符灰,黑眸微暗。
符全黑,沒有一絲灰黑摻雜……這攻擊馬浩他們的東西,道行很高。
看完符灰,古初晴把錢包放到桌上,並指往馬浩額頭中央點了下去。
氣氛凝固。在古初晴觀看馬浩期間,馬經國和晉梅緊張得連氣都不敢喘。
片刻後,古初晴收回手:“浩哥有一魂兩魄受驚過度,離了體。”
馬經國驚粟,趕緊問:“那怎麼辦?能找回來嗎?”
古初晴:“他天魂還算穩定,離體的一魂兩魂暫時應該沒事,能找回來。”
說罷,古初晴頓了頓,又道:“表舅能帶我去看看別外幾個人嗎,我想看一下他們身上的傷。”
馬浩身上的傷都是多是自己摔傷的,並沒有那東西留下的傷痕,所以,她不能判斷出攻擊他們的是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