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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弘修俊顏驚悚。
不,不,不,他不要跟著他學。
救命啊……
然並卵,他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搭救”他。
看著紀弘修一臉蒼白,仿佛嚇破膽的樣子,穆同光眼裡閃過嫌棄,心裡冷哼,嘴角抿起了一縷意味深長的笑。
初晴天定之人……怎能如此膽小,必須改造。
穆同光吸收完供奉,把玄光鏡交給古初晴,交待她監視凌峰一舉一動,大手一撈,強擰著一臉絕望的紀弘修出了房間。
初晴已經二十,這要放在他那個年代,已為人婦。他雖遺憾陪伴她的時間不多,但卻不能阻止她的姻緣。
天定姻緣……這小子必是初晴良配。
姓紀的他知道,家世勉勉強強配得上初晴,但人卻沒多大擔當,而且還特別弱……
所以,趁著這段時間,他必須要把他改造成一個頂天立地,能為初晴遮風擋雨的男人。
還在做垂死掙扎的紀弘修,完全不知道,接下來幾天他將面臨什麼。如果知道,就是打滾撒潑,他也不要離開這房間半步。
——
古初晴本以為這趟海市之行,必然會有所風波。可她監視了凌峰七天,卻楞是沒有任何發現。
凌峰迴了海市後,一切行為都很正常,除了家裡就是學校,根本就沒和什麼可疑人員接觸過,連電話都沒有往外打出一個。
古初晴沒有發現線索,道協那邊也空手而歸。
道協去民政提了與凌峰有關的檔案,卻發現凌峰那個癌症去世的父親是孤兒,沒有所謂的宗族。母親家族平平淡淡,往前數好幾代都沒出個修道的人。
一番查探下來,線索徹底斷在了凌峰這裡。
道協不死心,又讓人去斫市調查了一下,看看是誰把凌峰從看守所里提出來的。
可查到的結果,也讓人失望。
提凌峰出看守所的,只是一個服務於某大集團的律師。跟著那律師查下去,得知,凌峰曾在幾年前為那家集團老闆解決過麻煩……
兩方線索都斷掉,眾人一籌莫展,只能暗中監視凌峰,等待時機。
大家算是看出來了,凌家這局布得有多大。
大到,方方面面都考慮周到了。
凌峰……怕是在一出世,就被凌家抹掉了所有和本家人關的東西。
不,不止凌峰,按此情況看來,說不定所有凌家人的信息都和凌峰一樣,他們的聯繫方法,怕是只有凌家人自己知道。
如此大的局……眾人心裡驚駭,皆認為凌家圖謀極大,必須除掉。
七天時間已過,眼看古初晴就要開學,海市這裡是不能繼續呆了,在開學頭一天,她收拾收拾準備迴轉富津。
這幾天,穆同光用心用力把古家未來女婿紀弘修狠狠調教了一番,還趁著機會,給古初晴給惡補了一些祝由術的東西。
古初晴十幾歲就失了長輩教導。祝由一術全靠自己摸索,雖然修為到了,但好多高深術法,卻還沒來得急練。有了穆同光這個長輩在,那些以前她碰都沒碰的高深術法,就這麼被填鴨式地塞進了腦袋。
穆同光即便再難使祝由術,但到底是深研過的東西,不能實際教導,理論知識卻比誰都強,而古初晴現在差的就是理論。
在離開海市之前,古初晴把穆同光帶去會了會道協的人。
這次帶隊前往海市的是吳澤。吳澤對古家印象向來很好,穆同光殭屍身份沒在這隊人里掀起任何風波,在敘舊之時,吳澤提到自己的師門,穆同光似遇上舊人般,還感慨一番,道吳澤師門與古家交情已有數年,本以為古家沒落,此舊情就已斷掉,不想轉輾百年又續上了……
吳澤要在海市繼續調查凌家,而穆同光暫時也不打算離開海市。他們目前所有的線索都在海市,兩方皆認為,破局關鍵定在海市。
這海市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洶湧,只待時機一到,必然掀起軒然大波。
這些都是後話,古初晴在和道協碰過頭後,便火急火燎取了靈車,迴轉富津。
——
問,七天能不能改變一個人。
在七天前,紀弘修肯會嗤之以鼻,古初晴則會回答不知道。
可在見過被穆同光提擰出去,再送回來的紀弘修後,這個問題,古初晴已然能夠肯定回答——能!
七天,足夠讓一個人脫胎換骨。
再回的紀弘修,讓古初晴心驚不疑。
要不是明確眼前這個人,就是七天前穆同光帶走的人,古初晴怕還會以為他是被人奪舍了。
紀弘修整個人氣勢發生了質的變化,年少浮誇似乎被洗滌乾淨,穩重內斂,簡直像是換了人似的。
安靜車箱裡,紀弘修背腰提拔,筆直如松,往長那有些輕佻的眸子變得深邃,他看著路道前方,沉默不語。
古初晴側頭,目光疑惑地望著紀弘修,躊躇了會,還是忍不住問出了聲:“你這幾天,被老祖帶去哪了?”
這個問題,古初晴也問過穆同光。
但她每次問,穆同光都只神秘一笑,只道,回富津前必會交給她一個完全不一樣的紀弘修。
回來的紀弘修的確不一樣了,可這變化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