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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片無比廣袤的天地。
四周是無盡的黑暗虛無。一塊無邊無際，五彩斑斕的大地，漂浮在這片神秘的空間。
渾厚的大地之力化成明黃色的大地。大地上有金光閃耀的巨大湖泊，有通天徹地，青光瀰漫的巨樹，有浪潮洶湧的大海，有焚盡八荒的烈焰……
「果然是本源之地！」
李豫分出的一道道分神，毫不猶豫的投進了這些大地、巨樹、汪洋、火焰、金湖之中。
因為……那都是法則！
金、木、水、火、土、風、雷、光暗、空間、時間，整個宇宙的本源法則，竟然全部都在這裡具現。
「果然，物質和秩序，就構成了世界的本源。」
五行生剋是秩序，風雲流轉是秩序，雷霆閃耀也是秩序，光暗輪轉是秩序，時空交替同樣是秩序。
物質是基礎，秩序是規則。
整個世界的一切都是物質和秩序演化而成。
「這個世界的修行，本質上就是不斷模仿這個原始宇宙。體內誕生一方世界，然後不斷感悟宇宙本源法則，最終在自己體內構建出一個類似於原始宇宙的世界。」
站在了這方宇宙的本源之地，從本源法則入手，李豫高屋建瓴，俯瞰這個世界的修行之路，已經完全洞徹了本質。
「這條不朽之路，其實……也算不上永恆。」
李豫笑著搖了搖頭。
宇宙是有生命的。
這方宇宙，也就是所謂「原始宇宙」，最後走到了終點，天地破滅重歸混沌。
羅鋒最終也只是用體內世界收了一部分人。還有無數生命在宇宙毀滅之際化為虛無。
但是，體內世界也不是永恆不滅的啊！
雖然宇宙的生命無限漫長，長久得無法想像，卻終究有歸於寂滅的一天。
更何況，這個世界的神王也是可以被人殺掉的。
只有成就混沌，才能算得上真正的永恆不滅。
那就是無論怎麼殺都殺不死，無論怎麼樣都絕對不會死去的，真正的永恆。
「現在說混沌不滅還太早了，先把這個世界的天地法則收到手裡再說。」
一道道分神融入了各種法則的具現物之中，天地法則盡在李豫眼中。
金、木、水、火、土、風、雷、光暗、空間、時間，一切法則，一切秩序，都有分出的億萬道分神融入其中，感悟法則的本質。
感悟一方世界的天地法則，李豫已經幹過好多次了。
分神億萬，就等於有億萬個李豫同時感悟，並沒有花費太長的時間，李豫就將這方世界所有的法則，統統納入心中。
「這方世界的法則，更加基礎，更貼合本質，簡直可以直接納入我自身的體系中。」
金、木、水、火、土、風、雷、光暗、空間、時間，這些法則，放在任何一個世界，都是本質，都是基礎。
雖然比起那些什麼「因果」、「輪迴」、「命運」、「終結」、「寂滅」、「功德」、「氣運」，看起來這些基礎法則沒有那麼高大上。
但是，對於李豫來說，其實還是這些基礎法則更符合他的需求。
畢竟，那些「因果」之類的法則，在某些世界根本就不適用。人家那個世界都沒有「因果」這個東西，你還玩什麼「因果」？
「這次還真是意外收穫了。」
億萬分神合一，在宇宙本源中掃了一眼，李豫笑了笑，「我給柳子青弄出來的蜀山劍俠，還得在這個世界的本源法則中添加一條才行。」
既然忽悠了「蜀山劍仙」，總不能讓柳子青走上一條沒有前途的道路。
「其實就是把蜀山劍仙的修行，納入本源法則之中就行了。」
修行到了最後，早就沒有什麼精神念師和武者的差別，也沒有什麼招式技能的差別，本質上都是體內宇宙的壯大與法則的感悟。
只要蜀山劍修同樣能開闢體內世界，同樣能感悟本源法則，那就是通天大道。
「所以，柳子青，你就將蜀山劍仙在這個世界發揚光大吧！」
李豫呵呵一笑，收回了分神。
第953章 混沌城，悟混沌
「天地規則已經到手了。」
李豫看了看天空，「目標完成了一半，剩下的就是感悟混沌了。」
感悟混沌，李豫也有了方向。一個觀察金角巨獸的誕生，觀察它的體內世界如何孕育而生。另一個……
「另一個就是混沌城了。」
李豫抬頭看向虛空，看向了混沌城的方向。
那裡是一方奇特的天地。那裡有一個還處於世界誕生初期的天地，那裡叫初始宇宙。
初始宇宙，天地初生。這裡是人類族群的聖地，是每一個天才級的修行者感悟天地法則的最佳地點。
混沌城則是這方初始宇宙中唯一的一座城市。
「在那裡，我可以通過追溯時光，看到那方初始宇宙誕生的過程。也可以通過追溯時光，觀察無數年來，在混沌城修行的人類族群的天才們，是如何演化出體內世界的。」
通過這些觀察，總結其中的規律，研究本質，應該能讓李豫有所收穫。
「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追溯時光，觀察整個宇宙誕生之初的景象。但是，整個宇宙孕育而成，需要的時間太長了。我沒那麼多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