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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仙鐘的靈性，大概也就相當於一隻小動物的程度吧。
「你這傢伙，還不識好歹。」
李豫笑罵了一聲，屈指一彈，一指頭彈在了仙鐘上，「你誕生出靈性也不容易，抹去靈性也挺可惜的。所以，還是煉化了吧！」
手中的光輝流轉而出，太極陰陽魚在仙鐘上一繞，玄黃之氣隨之而起，籠罩了整座仙鍾。
「當！當！」
悠揚的鐘聲響起，片刻之後，一座兩寸大小的銅鐘出現在李豫手中。
「仙鍾果然不凡。」
李豫朝腰間看了一眼，將「盪魂鍾」取了下來，把仙鍾掛了上去。
「準備工作完成，該去北斗星域了。」
煉化了崑崙仙鍾，李豫抬頭看向北斗的方向，身形竄起，破開虛空，朝北斗星域漫步而去。
盈盈如水的流光一閃，李豫的身影出現在北斗星域。
「這裡是……荒古禁地？」
看到眼前熟悉的九座高山，以及下方那深不見底地的深淵，李豫笑著點了點頭，「又回到了這裡呢！」
想起當年在狠人的眼皮子底下，摘了神藥，收了神泉，甚至把青銅仙殿都搬走了，李豫的額頭上又冒冷汗了。
「當年竟然沒死？我當年竟然沒死？」
扭頭朝深淵底下看了一眼，看到深淵底下端坐著的一個白衣身影，尤其是看到深淵下的混沌龍巢，看到裡面那一具又一具的棺木，李豫的嘴角一陣抽搐。
「算上小囡囡，算上吞天魔罐，狠人已經是九世之身了，九世合一，她就是紅塵之仙。」
以李豫現在的境界，自然一眼就能看出狠人的狀態。
此刻的狠人已經是紅塵仙了，但是她卻沒有將九世之身合一，反而把自己的本我真靈化出，轉生為小囡囡。
「不為成仙，只為了在紅塵中等你回來麼？」
小囡囡就是狠人的童年，就是那個哥哥被羽化神朝帶走的孤苦的小女孩。
小囡囡的存在，就是狠人為了延續那一世未曾圓滿的故事。
「你來了？」
在李豫看向深淵底下的時候，深淵底下的白衣女子也抬起了頭，一雙深邃無比的眸子，毫無表情的看了李豫一眼。
「是啊，又來了！」
李豫笑著點了點頭，一步跨出，落到了深淵底下，來到了狠人的面前。
以李豫現在的境界，已經有了直面狠人的信心了，這次可不像上次那般背後冒汗了。
「仙路將開，你也應該要來了！」
狠人伸手指向深淵深處。在那裡，李豫看到了虛空之中即將誕生的裂縫。
「果然到了這個時候了！」
李豫看到了深淵底下即將出現的空間裂縫，嘆息著搖了搖頭。
仙路將開，黑暗動亂即將到來。
接下來，整個宇宙都是一片血雨腥風。
第503章 獨斷萬古，一劍平天
「你剛才說，我果然來了？」
李豫從空間裂縫誕生之處轉過頭來，扭頭看向了狠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狠人現在還未曾九世合一，不算真正的紅塵之仙。更何況，就算是紅塵之仙，也不可能推算李豫的過去未來。
先不說系統可以遮蔽因果，就算以李豫自身的境界，也早已掩蓋天機，讓他人無法推算。
所以，狠人為何說他「果然來了」？難道狠人早就知道他要來？
「……」
狠人根本沒有理會李豫，整個人如同一尊玉石雕像，連眼皮都沒動一下。
「我說……」
狠人不願意說，李豫根本毫無辦法，心頭只覺得一陣無奈。
「好吧！你就繼續扮雕像吧！」
李豫擺了擺手，轉身朝空間裂縫誕生的位置走了過去。
前方是一片虛空，深淵底下卻有一片廢墟。
在這片廢墟中，一座亘古滄桑的巨大石碑高高聳立著，石碑上銘刻著「成仙路」三個巨大的古字。
「果然，這裡就是多年以前的一條仙路。」
仙域與人界分隔，但是仍然有空間裂縫的存在，這些裂縫就是所謂的仙路了。
「可惜，仙路不是那麼好進的啊！」
李豫心頭一聲嘆息。這條仙路，也是一條死路！
仙域有損，天地規則本能的自我保護，不允許有超脫者。大帝也只有萬載壽命，就算用不死藥也只能活過兩世，最終一切重歸天地。
要進入仙域，必然就會引起天地規則的劇烈反撲。不成紅塵仙，大帝也抵擋不住天地規則，也同樣要死。
「自天尊時代以來，無數天尊、古皇、大帝，為了成仙，為了長生，自斬一刀，削去天心印記，剝離大帝之位，以神源自封，演化生命禁區。就是為了等待成仙之路的開啟。」
李豫想起東荒七大生命禁區，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七大生命禁區，除了狠人所在的荒古禁地之外，其他生命禁區里一共藏了十幾位遠古大帝。這些人一旦破開封印，走出生命禁區，那就是災難！」
是的，這些自斬一刀的遠古大帝，就是一切災難的根源。
從古至今，每一次黑暗動亂，都是因為這些存在的甦醒而導致的。
自我封印的大帝，一旦破開神源封印，重新回到世間之後，就會消耗本來就不多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