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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間,月牙泉感到有股涼颼的寒氣從背脊竄上,而這股寒氣來自男人的手,他正以一種蹂躪獵物的冰冷手段緊攫住她,她身子猛地一顫,在房中幽暗的燭光之下,她驚恐的眼眸仍能清楚地瞧見,他絕艷的臉龐有著想動手擰掉她人頭的怒意神情。

    她心驚。「你若想殺我,一刀便成,別折磨我!」她恨恨的說。

    「別想,別想我會讓你痛快的死,你這女人太惹我生氣了,若是沒教你生不如死,如何能泄我心頭之恨?」

    他的手在她身上任意狎弄著,垂首,咬住她細緻的粉頸,毫不憐香惜玉,動作幾近粗暴,可恨她身上香甜味道在此時此刻竟還能勾惑著他,讓他原本充斥著憤怒的心胸,更加的不滿,大掌揉捏上她嬌嫩的胸前,憤憤的擠壓,她惱羞的想躲,卻怎麼也躲不過他掌心激迷熾熱的蹂躪。

    她難堪的搖著頭,「那你告訴我,你究竟想怎樣?」她豁出去的問,不想再這麼光著身子羞恥的任他玩弄。

    卞無晨嗤笑後,竟取出一條鞭子。

    看清楚他手上的東西後,她臉色驟變。「你要對我動刑?」

    「犯了錯就該罰,天經地義。」他露出陰森的白牙,整個人顯得陰寒駭人。  

    月牙泉額上沁出了薄汗。這男人是玩真的?!

    她僵住了。

    瞧著她吃驚的神情,他撇唇揚笑,艷魅的臉龐上滿是殘色。「你該了解我的,一旦被我認定是背叛者,就等於打開了通往地獄的門,而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背棄我,這比其他的背叛者還要可惡百倍,對你,我當然更不能容情了。」他殘忍地舉起鞭子,閉上眸,唇畔綻出妖詭的笑靨來,接著,狠抽了下去。

    月牙泉那細嫩得宛如凝脂的肌膚瞬間裂出一條可怖的血污來,整個人痛得痙攣,淚水幾乎奪眶而出。

    他嘴角微揚著,眉心的紅寶石有了異狀,更加艷紅,甚至讓人眼花的以為是顆心臟在眉間跳動。

    當第二鞭又要落下時,他在空中煞住了鞭子,因為那身嬌肉嫩的人兒已然承受不住的昏厥過去,他丟下鞭子,冷漠的望著,嘴中呢喃,「都已是我的女人了,為什麼不從我……」

    他吸吮住她慘白的雙唇後,修長無垢的手指抬起這張教他又愛又恨的美麗臉龐,著迷地望著昏迷的她,她是如此的美,美得驚心動魄,美得完全無法教他掌握,他因而被蠱惑了,被戲耍了,被無情的捨棄了…… 這是第幾個晝夜了?

    月牙泉成了他的禁臠,這個男人夙夜匪懈的摧殘著她的身子,幾乎把她當成洩慾的工具不斷地占有她,教她在銷魂噬骨與羞憤無力中沉淪。  

    此刻她蜷縮著身子,望著剛霸道侵犯過她後懶洋洋躺在軟榻上的人,他手支著下顎,邪惡的湛藍眸子半閉著,似寐非寐。

    終於可以喘口氣,她緊閉上眼,忍受著後背猶如火在燒的疼痛滋味,那道鞭痕划過她的肩,長長的拖過她的腰,都過了七天,她的疼痛感還是沒有止息,這原因是,在那男人一次次的掠奪下,她的傷口一再裂開,讓她痛得齜牙咧嘴憤恨得直想殺了那傢伙!

    她痛得皺緊了眉心,忽然一道清涼的感覺由背部傳來。好舒服……有人在幫她上藥,誰這麼好心?不,該說此時府里誰敢這麼好心的接近她?誰敢呢……「你!」她倏地睜眼,扭頭一看,哼!除了他還有誰!

    卞無晨聳聳肩,手上多了一瓶藥膏,纖塵不染的食指正沾著藥膏,幫她塗抹。

    「你做什麼?」她咬牙問。

    「瞧不出來嗎?多此一問。」他邪魅的笑著。

    「不用你假好心,誰知道塗抹的東西是什麼,會不會讓我更加生不如死?!」她扭動著身子不讓他碰。

    「別動!」他一手按住她如水蛇的腰肢,另一隻手則以曖昧的力道打了她粉嫩的圓臀一下。

    他這動作教她的臉頰悄悄熱了起來。「你就不能離我遠些,讓我安穩的度過一夜嗎?」她磨牙的要求。  

    「不能!」他直接回絕。

    「你——」

    「都說別動了,你顯然是聽不懂。」他不悅的將她按倒在他的膝蓋上,固定住她的身子後,繼續上藥。

    她氣得粉頰爆紅,身子發顫。

    他綻著微笑,對她的怒氣視而不見,「你知道這是什麼藥嗎?」

    「毒藥!」惡狠狠地回說,一臉的賭氣。

    他輕笑,「這是西亞襖教的聖物,玉雲勾。」

    她這才訝異的微睜了眼,「玉雲勾?!」這玩意之所以名傳千里,是因為它傳奇的療效,傳言它可以再造新血肉,讓疤痕消失,膚質宛如新生。

    可是這東西只供西亞襖教的教主使用,絕不外傳,一般人根本拿不到,聽說有眾多商人潛進襖教想盜取,結果被逮後,都教人挖去了雙眼、割去了口鼻,最後還被除去了yáng句,丟棄在荒野自生自滅。儘管有著這樣的前車之鑑,但還是有貪財的尚然前仆後繼的想偷出來,好換取大筆財富,沒想到這男人竟然擁有,還將此物用在她身上?

    她眼眸湧上驚疑,難以置信此時恨透她的男人會對她如此大方。

    「明白這藥有多珍貴了吧?」卞無晨嘴角噙了抹教人猜不透的笑意,繼續將藥緩緩的塗抹上她的傷口。  

    上過藥的地方立即清涼止痛得教人想呻吟吐息,這是七日以來她最舒服的一刻了。

    「不痛了吧?」這問話中有著難解的情緒在裡頭。

    「哼!」月牙泉撇頭,不想回應。也不想想她的痛苦是誰造成的,現在問她這種話不覺得矯情嗎?

    他嘴角勾起笑,「你大概不知道,玉雲勾並不能在受傷的第一時間抹上,這只會讓肉潰爛,七天,七天後再抹上,它的療效最佳。」

    她聞言不由得蹙起眉,「這事我也聽說過……」難道這是他之所以折磨了她七天才讓她上藥的原因?「你不是要嚴懲我,在這麼殘忍的對待過我後,又何必浪費珍貴的藥在我身上?」她納悶的問。

    「不浪費,怎麼會浪費呢?」卞無晨放下藥膏,詭譎曖昧的瞅著她。

    霎時,她雙眼的注意力都教他那雙充滿了魔魅的眸子所占據,身子動彈不得,再度無力的任他擁住自己,輕噬著她嬌嫩的唇,雙手盡情狎玩著她顫巍巍的椒辱,她想求他放過她,可根本就沒有辦法吐出一字半句。

    他如狂浪翻起般的欲望清楚地流竄在瞳眸間,他避開她的傷口,由她身後再次激烈的占有了她,這激進的節奏由他掌控著,柔美的嬌軀顫抖得越厲害,他也越狂放,歡愉和痛楚同時衝擊著她,她雖然極力壓抑著飛舞的身心,但極大的刺激感仍讓嬌軟的身子一顫,最後承受不住的緩緩軟下,昏死過去,而身後奮進的男人也在她的體內釋放出熱源。  

    他目閃詭詐,雙手輕輕的環抱住昏軟的人,以指代梳,充滿憐惜的撩開激烈歡愉後她汗濕的發縷。

    「我想到留住你的方法了……娃兒,我在你身子裡孕育一個娃兒……有了娃兒之後,你哪裡也去不了吧?」他在她耳畔幽然的呢喃,雙手仍繼續撫挲著她精緻的肌膚。這份滑嫩的觸感始終帶給他無止境的渴迫,他到死都不會放手,這女人他要定一輩子了!

    這是月牙泉被軟禁床榻半個月來第一次見到陽光。

    那傢伙終於點頭讓她出來透氣了,院落外頭擺上軟榻,她又女奴挽扶出來,舒服的半倚半臥在上頭,正闔著眼的享受這難得的日光浴,鼻間還可以隱約的聞到淡淡的桂花香。

    想著那些不見天日的日子,那男人只對她做一件事,那就是播種,拼命播種!

    垂眉撫著自己還平坦的小腹,想到這事,好心情已全然消失不見,不禁咬著唇憤恨的低吶,「混帳東西!」

    這王八蛋居然想到這種方法折騰她,留一個種在她肚子裡,讓她心甘情願的留下,簡直可惡到極點!擱在小腹上的手力道加深。這半個月來,不眠不休奮力的播種結果,也許真會讓她孕上娃兒,若真是如此,那該如何是好?

    她煩惱得氣憤不休,卻又百般無奈,她被困住了,被那心急沉重又殘忍無道的妖人捆綁得動彈不得,那傢伙就像天上那顆金黃火球,無所不在,而且稍一不注意可能就會被他釋放出的火焰灼傷,稍一鬆懈,他的熱氣有可能逼得令人窒息。  

    這些晝夜的點點滴滴,全都烙進她的心裡。想起卞無晨是如何使盡各種讓人羞憤的手段,在她身上無止無盡的索取,氣鼓鼓的粉頰染上緋紅,心跳也不住加快,腦子清晰浮現他欺負她時肆無忌憚的眼神、邪惡的嘴角,以及蠻橫的手臂是如何讓她一再顫抖,一再哭泣,一再昏死在他懷裡,一次又一次!

    天啊!明知道不該去想,想了會氣死,但她有無法控制讓那太過鮮明的記憶不要出現。好面子的她,不願在下人面前顯露出自己被他們主子肆虐過後的無力感,只好努力讓自己維持住意態悠閒、毫不在意的形象。

    當卞無晨到來,見到的就是這副佳人柔若無骨橫在臥榻上的美人圖,他要四周噤聲,自己靜靜凝望著月牙泉那艷若牡丹的臉龐、勾人心魂的美眸輕輕闔著,一副慵懶又風情萬種的模樣。

    「你氣色看起來好多了。」欣賞了半晌後,他終於滿意的打破沉默。

    睜開眼睫一看見他的臉,月牙泉立刻露出厭惡的表情。「托你的福,狠心的用鞭子將我打得皮開肉綻,再用最昂貴的靈藥為我續命,小女子我對你的『義行』還真是感恩不盡。」她的口吻是完全的冷嘲熱諷,毫不舒慡。

    卞無晨聞言卻露出「欣慰」的笑容,而且厚著臉皮哪裡不坐,偏偏往她的軟榻上擠,害她得挪臀讓出一塊位置,他坐下後也毫不客氣的一手扣住她的纖腰,這動作看似怕她被擠得摔下去,實則是藉機又吃她豆腐,在她腰間隨意的挑逗輕捏。  

    她氣惱的推開他的手,狠瞪了他一記。

    他無所謂的聳了肩,「瞧來你不僅口舌恢復伶俐,連眼睛的靈活度也不輸以往了,想來這傷勢應該好了泰半。」

    他被她嫌棄推開的手轉而撫上她的後背。這玉雲勾當真神奇,不過幾天功夫,她傷口已癒合,不久連疤也會消失,不會在她的美肌上留下任何醜陋的痕跡,就是因為有這樣東西,他才敢如此放心的嚴懲她,若不教她吃足苦頭,她永遠不會記得他的警告,理解到他會是多麼恐怖的一個人。

    「嗯!」月牙泉越看他越惱,索性轉過頭去,不想理會他。

    瞧著她的不馴,他有點莞爾,有種體任。不管他狠下心對她實行再殘忍的事,她恐怕還是一輩子都不會怕他吧?

    他忍不住思索著,為何自己軟硬兼施,卻始終拿這個女人沒轍?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喂,姓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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