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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福瞪大了黑溜溜的眼睛,抬起一隻腳對著自家主人,一副深受打擊到不可置信的表情。
小傢伙很不明白,難道大家都沒發現嗎?
蜜獾小姐姐剛剛正在難過啊,來福撒嬌是為了讓她心情好起來呀!來福犧牲色相是為了讓她早點打起精神來呀!
“主人你真是頭蠢驢,難怪一把年紀了還沒有女朋友!來福真是一點都不意外……”
來福毫不猶豫又直白地揭露了夏侯毅的傷疤。
非常殘酷無情,特別明箭傷人。
渾身被箭戳成篩子的夏侯毅:“……”
蜜獾突然笑出聲來,避免了來福被主人冷酷地按在桌上摩擦這種生靈塗炭的情景發生。
電話對面的涼涼心很累,每次不管開什麼會,不管會議有多麼重要、有多麼嚴肅,只要有來福在場,會議內容就總是特、別、容易跑偏題!
專業又認真負責的緝毒鼠涼涼總是那個努力將脫韁的話題拉回來的辛苦勞動者。
所以它開口提醒道:“吱吱吱?”
來福條件反射地進行同聲翻譯:“涼涼問大家打電話找它是為了什麼事?”
蜜獾立刻收斂住臉上的笑意,一本正經地問:“涼涼,你跟著太攀蛇這些天,有沒有注意他在一個人獨處的時候表現奇怪的地方?”
涼涼回憶了一下,反問道:“吱吱吱?”
來福乖巧地不再歪樓,而是特別專業地只做傳話筒,“涼涼問什麼才叫奇怪?他晚上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喜歡摳腳,這一點算不算奇怪呀?”
摳腳……
真是好有味道的回答。
圍觀的眾人:“……”
蜜獾只好將其中的緣由講出來,“涼涼,太攀蛇手裡有一份秘密帳本,這個帳本非常重要,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放在哪裡。”
“你回憶一下,他獨處的時候,有沒有幹過什麼比較反常的事情,比如特別在意什麼東西或者什麼地點之類的。”
涼涼想了又想,最後不是很確定地指出來:“吱吱吱。”
來福:“涼涼說它也不是十分確定,感覺太攀蛇並沒有什麼特別出格的行為,每天一個人的時候就愛玩手機……”
夏侯毅突然問:“涼涼,你有看見太攀蛇打開什麼保險箱或者藏起來的秘密儲物盒之類的嗎?”
涼涼:“吱吱。”(←沒有)
蜜獾陷入了沉默,她跟了太攀蛇這麼多年,也沒打探到有關秘密帳本的線索,所以懷疑這個帳本是太攀蛇只有當自己獨處的時候才會拿出來使用。
沒想到他還是沒有。
竟然如此謹慎,那秘密帳本到底隱藏在哪裡?
“那個……”蘇璃此時弱弱地開口提了個小問題:“我想問一下,既然涼涼24小時都在監視這個太攀蛇,那麼,他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以什麼方式記錄帳本的呢?”
“和楊姐的交易怎麼說也是一筆上億的大買賣,他沒理由不記入自己的帳本吧。”
“所以……我猜測,這個帳本會不會非常普通?”
“比如完全就是日常使用的?”
“所以大家包括涼涼才完全不會覺得突兀奇怪,因為那就是日常行為?”
由於蘇璃的提醒,大家的思路被拓展開來,不再執拗於“奇怪”和“特殊”這些特徵上面。
陸騫原本一字不發,此時突然開口推理道:“會不會就是手機?”
眾人一愣。
陸騫繼續說道:“涼涼不是說太攀蛇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喜歡玩手機嗎?”
“手機作為最常使用的工具,絕對不會有人覺得玩手機這種行為很奇怪……”
陸騫的話乍一聽好像很有道理,但是卻立刻被夏侯毅推翻了。
他解釋道:“太攀蛇的手機作為重要的證物,已經被我們的技術人員拿去調取儲存信息,裡邊並沒有什麼秘密帳本。”
蜜獾也贊同夏侯毅的說法,她點點頭,補充道:“因為太攀蛇平時表現出對手機極為重視,所以我曾經偷偷打開過他的手機檢查,也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
“所以我當時就認為他只是在害怕通信錄或者短消息泄露所以才小心謹慎罷了。”
此時蘇璃突然開口建議道:“我們可以直接問太攀蛇呀!”
夏侯毅解釋道:“這個帳本牽扯太大,說不定還涉及某些官員。”
“所以,太攀蛇只要有透露一個字的跡象,他多半就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
“但倘若他就是不鬆口,別人投鼠忌器,也想要知道帳本的下落方便銷毀證據,反而會留太攀蛇一條賤命,讓他多苟延殘喘幾天。”
夏侯毅之前並不知道有關秘密帳本這件事,在審問太攀蛇期間,也從未聽他提起過這個帳本。
自打審問開始以來,太攀蛇就一言不發,全程沉默消極抵抗,不論警方說什麼,他都沒有半點回應。
現在知道有關帳本的消息,夏侯毅這才想明白其中的關鍵,但殊不知事實其實並不是如他猜想的那樣。
原本夏侯毅以為自己給蘇店長解釋清楚原因之後,她就能打消這個不靠譜的念頭,結果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