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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六十、面聖

　　  60.六十、面聖 （ ）    此為防盜章那老李頭此時正好沒有什麼事情， 看那姑娘走到了楊妙薇的身邊， 原本覺得這姑娘有些古怪， 此時也放下了一點心思——這要是真是個心思深沉的， 咋會去找一個姑娘，這酒館裡面還是有不少看起來還算有錢的男客的。  楊妙薇聽到那青衫子的姑娘這麼問，便放下了手裡面的杯子。想到剛剛和陸鳳的對話，覺得自己有了點常識的楊妙薇便問道：“多少錢？”  那青衫子的姑娘聽到這話， 愣了一下， 然後臉上浮現出兩抹酡紅，聲音更輕了：“姑娘……姑娘若是覺著我唱得好的話， 隨意打賞一點便好了。”  楊妙薇眨巴眨巴眼睛，轉過了身對著那姑娘，表情很認真：“那你唱吧。”那姑娘微微一笑， 從腰間拿出一個巴掌大的鼓， 配著那節奏聲，慢慢地唱了起來。  這姑娘唱的是一首江南調，聽起來十分悅耳，清清凌凌又婉轉纏綿，倒是和她的形象挺符合的。那老李頭一邊聽一邊眯起了眼睛，抽了口旱菸， 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那個唱曲兒的姑娘。  楊妙薇聽著那姑娘將一首曲兒唱完，臉上卻還是沒有什麼反應。那姑娘看起來似乎有些惴惴不安的， 誰知道楊妙薇突然仿佛回過神來一樣， 然後道：“好聽。”接著便將剛剛陸鳳留給她的錢一股腦兒的全都掏了出來。  她將那些銀票並著荷包全都放到了那個姑娘的手裡面：“打賞。”那姑娘也是一愣， 看著手裡面那麼多的錢，然後慢慢地道：“不用這麼多的，姑娘，我不過是給你唱了個曲兒，些微給些銅板也是可以的。”  “你不是，隨便客人打賞多少嗎？”這個時候楊妙薇倒是聰明起來了，“都給你了。”老李頭挑了挑眉頭，沒有話。  而那青衫子的姑娘眼眶已經紅了，她捧著那些錢，身子有些發抖，最後卻還是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她慢慢地搖了搖頭，然後道：“姑娘，我不能拿你這麼多錢。”  “我不過就是個出來唱曲兒的下賤之人，猛然得了這許多的錢財，只怕我前腳剛出門，後腳就守不住了，”姑娘低聲道，“如果姑娘質疑要多給……那……那就給我一塊碎銀子就好了。”  她的情真意切的，讓周圍一些豎著耳朵聽著的人都忍不住點頭——這個世道，一個弱女子確實是守不住那許多的錢財。  楊妙薇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後還是從那姑娘的手裡面將錢又拿了回來，然後從荷包裡面拿了一塊大概有一兩的碎銀給了那姑娘。那姑娘激動的很，她突然跪到了地上，給楊妙薇磕了個頭：“多謝姑娘，多謝姑娘。”  一邊的老李頭見這幕，再鐵石心腸也是忍不住。他嘆息著問道：“姑娘啊，你這樣到處飄蕩又是為啥，你的父母呢？”  那姑娘提到自己的父母，頓時就有些哽咽：“……當年我跟著父母從青州逃洪災，在路上的時候父母就被水沖走了，若不是養母撿到了我，怕是我也活不下來。可就算是這樣，去年養母也走了。”  “如今我孑然一身，好似那無根浮萍，到處飄蕩，那日死在巷當中也未可知。”這青衫子的姑娘嗓音婉轉，起話來猶如黃鸝哭啼，委實動人的很。酒館裡面的人不多，青衫子姑娘的聲音大家都能夠聽得清楚，一時間眾人都沉默了——青衫子姑娘的話勾起了不少人的心事，在這世上活著，又有哪些人能夠什麼煩心事兒都沒有呢？  楊妙薇安安靜靜地聽著那姑娘的話，什麼話都沒。等那姑娘完了，便問道：“你叫什麼？”那姑娘回到：“我叫青。”  “……你要不跟著我吧，”楊妙薇頓了頓，接著道，“雖然我也是寄人籬下，不過照看你應該還是沒問題的。”青頓時眼睛就亮了起來，她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的楊妙薇，一時半會兒還沒有回過神來：“姑娘……姑娘這是要收留我嗎！”  楊妙薇皺著眉想了想，然後道：“嗯，算是吧。”青頓時喜笑顏開，一張臉仿佛在放光一樣。她又想給楊妙薇跪下了，但是楊妙薇衣袖一拂，也沒有怎麼見她動作，一股力量就托著青不讓她拜下去。  “無需如此多禮，”楊妙薇道，“起來吧。”青還想些什麼，卻未語淚先流。楊妙薇也不安慰她，只是坐在那兒，繼續喝自己手中的那杯白水。  就在這個時候，陸鳳帶著馬車回來了，他興沖沖地進了酒館，就看到楊妙薇的旁邊做了一個穿著青色衣裳的姑娘，一雙眼兒紅紅的，仿佛兔子一樣可愛。陸鳳怔了一下，還沒有來得及什麼，就聽到楊妙薇道：“我們帶上她。”  陸鳳：雖然我也不會阻止但是你是不是應該和我商量一下……  只是對上楊妙薇那雙帶著淡淡地疑問的眼神，陸鳳一肚子的話就全都煙消雲散了，再看看那個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的姑娘，陸鳳還能什麼呢？他嘆了口氣：“好好好，你什麼就是什麼，來吧上車吧。”  楊妙薇便走到了外面，青緊緊地跟著楊妙薇，看她要上馬車了，便伸出手打算扶著她。誰知道楊妙薇先她一步，腳輕輕一跺，便直接上了馬車。周圍路過的人看到這一幕，只盯著那個驚鴻一瞥的白衣裳姑娘猛看——知道是江湖人士，但是這個姑娘也未免太漂亮了吧！  青也打算上馬車，剛扶住馬車邊，就看那馬車門的帘子又被掀開了，楊妙薇從裡面伸出來一隻手，看著青：“來。”  青愣了愣，隨即將一隻手放到了楊妙薇的手中。楊妙薇提氣輕輕一提，便將青也給拉到了馬車上。青進了車廂之後，楊妙薇便鬆開了她的手。青垂著眼帘，沒有什麼表示。  楊妙薇的手就和她的人一樣，有些發涼，手指纖細，潔白如玉。青一時間竟然不知道什麼好，就這麼沉默了。  過了沒一會兒，陸鳳也上車來了，青看到他，瞪大了眼睛，看起來有些慌亂：“……你不是應該到前面去的嗎？”陸鳳面對楊妙薇可能有點慫，但是對上這兔子一樣的姑娘，陸鳳並沒有什麼顧忌的。他嘿嘿一笑，道：“我雇的馬車，為何我不能坐？外面曬的慌，我還是進來坐比較好。”  其實馬車不，外面也有馬車夫。不過一般來男人為了避嫌確實會坐出去，不過陸鳳從來就不是個避嫌的人，而楊妙薇對這些人情世故一竅不通，見陸鳳進來坐了，也只是抬了抬眼睛，然後就沒有反應了。  青不過陸鳳，便委委屈屈地坐到了楊妙薇的身邊，儘量離陸鳳遠一點，貼的離楊妙薇近一些，十足的一副可憐的樣子。  楊妙薇察覺到了青的動作，她想了想，然後道：“你打算跟著我到了地方之後去做什麼？”青愣了一下，道：“姑娘……姑娘這是不打算要我嗎？我會做很多事情的，我就侍候姑娘就可以了！”  楊妙薇皺著眉頭：“我習慣了一個人，不用你來侍候。”青聽楊妙薇這麼，但是著急了起來：“姑娘，我會很多的，我可以給姑娘洗衣裳，給姑娘端茶倒水……我可以給姑娘做飯！”  原本打算拒絕的楊妙薇聽到青的最後一句話，頓時就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過了半晌才問道：“……你的菜做的好吃嗎？”  一邊裝的不關心但是實際上一直在關注的陸鳳——這個是重點嗎！做飯才是重點嗎！  青喜極而泣，用力點頭：“好吃的！我以前在家裡全都我做飯，我燒得一手好菜，姑娘必定滿意的！”  比如她提到的那些地方，桃花島、全真教，還有終南山上的古墓，陸鳳真的是聞所未聞。他暗自嘆了口氣——早知道，剛剛應該問問楊妙薇，看她肯不肯把他帶到那座塌了的古墓那兒去看看。  就在陸鳳心裏面心思亂轉的時候，楊妙薇漸漸地收功了，她吐了口氣，兩股白氣從她的口鼻當中漸漸泄出，又漸漸地消失不見。只是陸鳳看到的時候，愣了一下——這是什麼功夫？怎麼這個內功心法能夠到這種地步？  楊妙薇睜開了眼睛，就看到那兩個人都盯著她看。淡定如楊妙薇也不禁愣了一下，她有些奇怪：“怎麼了？”陸鳳眨巴眨巴眼睛，直接問道：“我方才見你口鼻之中兩道白氣，你練的是什麼功法？方便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