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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
那太玄天的三位護道者,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接口了,只能憤憤的連聲稱「好」!
倒是那位太玄天帝子妃聽了這話,立刻尖聲大叫了起來:「不要,這些話你們不要告訴燕趙,你們告訴他,我一定守身如玉,誰也休想碰我一根小指頭……我寧可自爆肉身,碾滅神魂,也不會讓別人碰我一下……你們千萬記得告訴燕趙,讓他一定要來救我啊……」
這歇斯底里的話,倒讓她聽起來都有幾分可憐了!
「呵呵,我怎麼感覺你比那個白痴魔頭都入魔更深了?」
方行看了一眼那位太玄天帝子妃,心下覺得有些怪,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可那位太玄天帝子妃,此時也只是陰毒的看著他,卻一句話也不說了。
太玄天三位長老飛遁而去,轉瞬間消失於天地之間。
一種壓抑的氣氛,也隨之出現,沉沉的壓在諸仙心頭,不知如何排譴……
「參……參見大赤天,帝流殿下……」
而在此時,下方的極樂天,不知有多少畏畏縮縮的身形出現,顫顫巍巍的拜伏於地,遍目望去,到處都是人頭,一地一地,卻是極樂天的仙兵魔將,見此時大勢已定,便也知道不能再躲下去了,他們本來是以君一為首,暗中打算投效於太玄天,可是到了這時,太玄天帝子妃都被扣押了,君一也死在了極樂魔主手下,他們又還能有什麼別的選擇?
那自然是誰還站著,便向誰磕頭了!
與如今尚且三分,最後贏家尚未出現的大獄天來說,這極樂天已然完全易主!
而這對大赤天的諸位仙君仙侍來說,倒也勉強算是一件喜事,雖然他們直到如今,都不知道事情的變化究竟是什麼樣的,可有一點卻也看了出來,極樂天,如今已歸了大赤天了!
當然了,與壓在了他們頭頂上的烏雲相比,這反而又不足為道了!
「走吧,繼續喝酒!」
方行轉頭向袁家怪胎說了一句,轉身背著手就要走。
袁家怪胎卻呵呵一笑,轉頭看向了半空之中盤膝而坐的白衣僧人。
方行嘀咕道:「別理這和尚,這一次他可是撿了大便宜啦……」
神秀聽了也低頭髮笑,然後還是慢慢的跟在了他們身後。
只是相比起他們三人的輕鬆愜意,極樂天其他人,卻皆是一陣心間發沉。
他們抬頭看去,分明烏雲已經驅散,但頭頂之上的壓力似乎更大了,那布滿了點點繁星的天幕,結結實實的罩在了頭頂,仿佛有著無窮偉力,將他們壓的喘不過氣來……
……
……
「帝流是在找死!」
據說太玄天帝子燕趙歌聽聞了極樂天發生的事情之後,臉色鐵青,只說了這麼一句話。
他本來就與帝流有舊怨,千年之前曾經敗在帝流手下,自認為是奇恥大侮,三年之前,甚至還曾經故意挑釁,要激帝流出來相見,只是那時候帝流正在閉關,出關之後,又趕上了六魔天大變,未曾見上,在外人看來,這兩人遲早也會在六魔天有一場激烈的碰撞……
讓人沒想到的是,這一天居然來的這麼快……
而且這一次,居然還是那位大赤天的囂張帝子主動挑釁!
同為帝宮一脈,估計沒有比把人家的道侶扣下更為侮辱人的了!
「既然他要找死,那何妨直接成全了他?」
憤怒之下的燕趙歌,立即發出了仙詔,集太玄天仙尊之下所有高手,要來與帝流相見,甚至都有了召集仙軍,決一死戰的心,不過據說有大蒼天使者入極惡天見駕,一番細談,燕趙歌終於改變了主意,還是沒有隨意調動大軍,只是打算攜身邊親軍與一眾太玄天高手來與大赤天談判,很快便有戰書,直接被人送到了極樂天來,書上言辭,很快就傳遍諸天……
「不過俗女一枚,君既青睞,自當予之……」
「……只恨千年前一戰,未曾盡興,而今喜聞道友歸來,願求一見!」
「動起兵戈,實在繁縟,不若相約太厄天,共求一醉……」
戰書的言辭極其客氣,但任誰都聽出了話里的憤怒之意,說白了,無非是那什麼帝子妃,我根本不放在眼裡,你若想要,那便給了你,只是千年前一戰,我很不痛快,如今你既然活著回來了,那咱們就再戰一場,本來現在我可以調動大軍,與你大赤天不死不休,可是那樣太麻煩,我也不想動兵戈,你若也不想起這一場大戰的話,那就到太厄天來,共醉一場!
而書中所言的這一場「共醉」,在眾仙心裡,無疑便是「飲血而醉」了!
只是,就在這一封戰書引起的轟動還未過去之時,另一道仙詔便緊跟著震驚了世間,這卻是來自於大蒼天帝女路小君的一道仙詔,也是一封書信,雖然是給大赤天帝流的,但在這書信遞到帝流手中之前,內容便已被世人所知了:「君仰帝子甚久,曾赴大赤天拜訪,惜不得見,今既相遇六魔天,不過錯失,聞君與燕趙有隙,君不辭鄙薄,願為中人,遍約諸位魔主,共聚太厄天,議大勢,論私交,諸般嫌隙一笑泯之,無盡紛爭杯酒停之,君豈不悅?」
相比起燕趙歌那笑裡藏刀的戰書,無疑是大蒼天帝女路小君的這封書信更讓人震憾,如今的六魔天,已經是人心惶惶,各個魔頭盡皆自危,難以調停,這也是此前的大赤天帝子故意攪亂的局面,而這位大蒼天帝女,卻是針對這個局面,乾脆要借著帝流與燕趙歌之間的事情,遍約諸眾,一起坐下來談,看樣子,她也是氣魄非常,想要一舉解決所有的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