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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曾經的上古時期,修士修行,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便是飛升成仙。
古來相傳,修士只要達到了元嬰大乘之境後,飛升渡九劫,便可成就真身圓滿,飛升仙界,在古藉之中,也確實有很多傳說中的大人物飛升成仙的記載,但是上古之後,成仙的傳說卻越來越少,直至最後斷絕,其根本的原因,便在於無人可以真正的渡過九劫了。
世間天驕倍出,奇才無數,三萬年來,著實有不少大能修行到了元嬰大乘之境,飛天渡劫,只是再天資絕艷的人,渡劫的惟一下場,也是灰飛煙滅,於是漸漸有傳聞出現,說天地規則已變,世間已經不可能再有渡過九劫之人,而事實也是如此,三萬年來,無人飛升。
那上古飛劍術,若是僅僅在威力上強大也就罷了,如今驟然聽青衣劫匪說,竟然與飛升大事有關,便由不得在場之人不震驚了,這可是三萬年來的最為驚人之秘!
「你……你……你說的是真的?」
厲嬰聽了這事,甚至都結巴了起來。
青衣劫匪笑了笑,道:「這又算不得什麼大秘密,我何必騙你?」
「靠,這秘密還不大?都把我嚇到了……」
厲嬰結結巴巴的道,又看了一眼方行:「你這同伴究竟是誰啊,怎麼知道的這麼多?」
方行白了他一眼,道:「你問我我他媽問誰去啊!」
厲嬰頓時有些無語,心想你的同伴你竟然不知道她是誰?
方行卻不考慮這件事,眼睛發亮搓著手,嘿嘿笑道:「這玄域裡面有劍胎?」
厲嬰頓了一下,道:「有,只是不好取,被人占住了,閒人不可靠近!」
方行頓時惱了,喝道:「是誰?弄他!」
厲嬰嘿嘿一笑,道:「鬼爺來找你不就是為了這事麼?實話跟你說了吧,那劍冢便在玄域深處,只不過,如今已經被火雲部、盪雲部、黑沼部三方勢力把持住了,除非得到了皇甫家手諭,根本不可進入,閒人靠近,便會被他們斬殺,這也是我們來找你的原因!」
方行一聽,冷靜了下來,道:「這三方勢力什麼來歷?哪一域的?」
他雖然貪心,卻並不傻,這鬼國太子厲嬰、西漠四傑之一的韓家子以及這來自北神山的三個妖精是什麼人物?可都是南瞻部州最頂尖的天驕啊,連他們都不敢直接去搶,而是要這麼鬼鬼崇崇的來與自己結盟,合力謀取的機緣,那該是何等的危險?
想來這把守住了劍冢的三方勢力,一定不會太簡單。
厲嬰太子答道:「他們可不屬於同一域,分布於四域之中,替皇甫家監視南瞻,乃是皇甫家最忠實的走狗,這樣的勢力一共有八部,乃是皇甫家最早也是最忠實的追隨者,被稱為隱皇世家八部妖眾,雖然平時不顯山露水,但實力不輸於南瞻任何一個宗門世家!」
「原來是皇甫家的人……」
方行心間了悟,沉默了下來,並未立刻答應。
厲嬰太子嘿嘿一笑,道:「搶這仙園機緣的時候,你可是威風的緊,總不會一聽與皇甫家有關,便怕了吧?想必我也不用挑明,你哪怕再躲著皇甫家,他們也不會放過你的,皇甫家道子何等身份,金口一開,萬法相隨,他既然下了檄文要擒拿你,便沒有容你躲過的道理,如今他也只是被那個叫方行的小魔頭纏住,才無暇理你而已,待到他斬了那個小魔頭,想必追殺你的檄令便要來了,這種情況下,你還要顧慮著會不會得罪皇甫家嗎?」
這一番話說出來,當真讓方行想不同意都難了。
就連方行也忍不住想,這個鬼國太子看起來跟個二傻子也似,實際上精明的很吶,倒是不能小瞧了他,便也認真起來,冷笑了一聲,道:「你以為我是擔心得罪皇甫家?哼,小爺是信不過你們這些人,蒙著個臉鬼鬼崇崇的來找我結盟,誰知道你們安了什麼心?難不成是覺得小爺反正與皇甫家有怨,便想利用我,在開罪了皇甫家之後,用我來頂罪?」
青衣劫匪亦微笑道:「我亦聽聞,皇甫神機發放了一批手諭給南瞻的幾位天驕,憑他的手諭便可以進入劍冢召喚劍胎,以你們三方的身份,都沒有拿到手諭嗎?」
方行聞言,立刻警惕之心大盛,望向這三拔人的眼神更不善了。
北神山的三個妖精先道:「不必懷疑我們,我們多情道在北神山是什麼地位想必諸位也聽說過,尤其是在皇甫家眼裡,我們簡直就是比之邪魔外道都不如,從來都不肯正眼瞧我們的,那手諭自然就不會給我們了,實際上,若非北神山的神子說情,我們早被逐出玄域了!」
青衣劫匪輕輕點了點頭,似是認同綠群女子說的話。
方行便也將目光看向了鬼國太子厲嬰與韓家子二人。
厲嬰嘆了口氣,道:「也罷,既然要結盟,我們也不瞞你,皇甫家確實發放了一批手諭,只不過我們卻還真拿不到,這個啞吧……」拿手一指西漠韓家子,道:「他就不用說了,雖然是西漠四傑之一,但皇甫家的手諭是肯定不會給他的,因為他們家祖上曾有成為皇甫家八部妖眾之一的機會,只是拒絕了,從那之後,韓家的日子便愈來愈不好過了!」
聽了厲嬰的話,韓家子並未開口,但目光冰冷,顯然默認了這一點。
方行聽了,微微一點頭,道:「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