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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這大仙界裡秘密很多啊,倒是要儘快搞搞清清楚……」
方行心裡,也忍不住細想了起來。
他自己也知道,其實現在以帝流身份回歸,無異於走鋼絲,實在冒險,當務至極,還是儘快養好這肉身的傷,然後脫離魔奎等人的監視,儘快進入大仙界去闖蕩一番……
畢竟,他可沒想著一直以帝流的身份行事,那還是太冒險了。
大仙界之中高手倍出,藏龍臥虎,露餡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離開之前,倒要先去那祖殿一探……」
方行慢慢的梳理好了計劃,本來他今日探查龍界,便是想要尋一條離去的通道,只是無意中發現了祖龍大殿的秘密,這才又起了些別的心思,最起碼,要試試那祖殿能不能進去!
「適才天邊有血芒一閃,如果我猜的不錯,應該是他們寄出去的劍符有了回音了……」
正在方行凝思之際,太虛寶寶小跑了過來,急向方行說道。
「他們此前寄劍符出去,必是在向人請教些什麼,先看看他們說的事情!」
方行眉頭一皺,便有了計較,不動聲色的傳音說道。
「好來!」
太虛寶寶痛快答應,將自己後背上的太虛幻鏡解了下來,立在了方行身前,然後一頭鑽了進去,如今是在外面,沒有陣紋,但畢竟太虛幻鏡可是仙王煉就的寶物,在距離如此之近的情況下,太虛寶寶也是想看什麼就看什麼,畢竟他曾經也是可以掌御一域的神物,偌大仙境,都能夠被他盡收眼底,看盡一切,而今在龍界之中,區區距離,那更是輕鬆簡單……
……
……
而在這時候,魔奎與山尊也正焦急的等待著,他們派了人盯著方行所在的行宮,自己卻儘可能的躲得很遠,靠著一塊山陰後面,一邊警惕的察覺著周圍有沒有神念窺伺,一邊靜靜的等著什麼,待到周圍感覺安全了,才將剛剛收到的一道血符取了出來,神情異常凝重!
「唉,本來我們盼著,是青蘿仙子先作出反應,卻沒想到,反而是帝釋大人不惜消耗十名偽仙的性命,以血祭天,將這封加急的符信傳了過來,也不知道裡面會有什麼內容啊……」
魔奎與山尊看向彼此的眼神甚是古怪,似乎不願收到這血符一般。
但血符既然到了手裡,不看卻也不行,只好硬著頭皮打了開來。
血符在山尊手中,他殿開之後,飛速一掃,頓時愣在了當場。
魔奎大急,忙問道:「信上寫的是什麼?」
山尊面帶苦笑,將符信翻過來給他看,信上是龍飛鳳舞的一句話,筆跡血紅,觸目驚心。
「帝流千年之前便已經死了……」
只有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別無其他。
魔奎見了,也頓時一呆:「傳聞中,帝流大人是在千年之前便已經死了,但他現在不是活著回來了嗎?咱們可是親眼看到的啊,那麼活生生的一個人……帝釋大人莫非不信?」
「這……恐怕沒那麼簡單吧?」
山尊苦笑了起來,魔奎的臉色也非常難看,似乎兩人猜到了什麼,但卻不敢說破。
帝流在千年之前便已經死了!
這是一句沉述的話,仿佛在矯正別人的一個錯誤,告訴他們一個事實!
而另一個角度,則是在下達一個隱晦的命令!
帝流在千年之前便已經死了,那麼他就是已經死了,倘若他沒死,那就讓他趕緊死!
魔奎與山尊二人的沉默里,都帶了難以形容的苦笑。
事實上,他們也是因為早就猜到了帝流的心思,這才先寄信予青蘿,便是想著青蘿仙子可以早些回應,讓他們有個主心骨,不必背負這份壓力,可誰也沒想到,如今等了足足一天多的時間,本來應該兩天時間才能將信寄來的帝釋大人以偽仙祭天,寄了加急血符過來,可分明應該早就有回音的青蘿仙子,反倒遲遲沒有動靜,還是讓他們陷入了這兩難之中!
「咱們……真要擊殺帝子不成?」
過了許久,山尊才低低的問了一句,聲音不大,卻嚇了魔奎一跳。
「帝流大人可是出了名的凶神啊,憑你我二人……」
山尊輕輕抬手,阻止了他的話,目光陰沉沉的道:「那是千年之前,千年前的赤帝之子,帝流大人,自然是不二天驕,自幼展露頭角,又獲仙命封正,小小年紀,便修至了太乙正仙,風頭無二,但如今,他畢竟是被鎮壓了千年,十分偶然才逃得了一命,不過你也看到了,他肉身重傷,又近乎朽化,恐怕十成本領里剩不下一二成,早已不是千年前的凶神了……」
「那……那也不是咱們能對付的吧?」
魔奎顫聲說道,手掌似乎都在微微顫抖。
「但咱們手裡,還有那張大羅符篆不是麼?」
山尊沉著聲音說道,老臉之上,一片孤鷙,眼底似有陰火在閃……
魔奎一個激凌,面上現出了兩難之色,猶豫半晌之後,卻忽然像是心一橫,低聲道:「還是太過冒險了,山尊,我曉得你的心思,只一心想為帝釋大人效力,替他剷除禍端,可你想過沒有,那位……」他向著行宮方向,輕輕一指:「……畢竟是帝子啊,他與我們不同,他的父親是至高無上的仙帝,而且在千年之前,仙帝對他的寵愛遠遠超過了其他的子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