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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之下,方行也只好先自保,屈彈一指,撐起一道屏障,擋下了數道飛劍與法術攻擊,與此同時,他身形一縱,鬼魅般向著那白衣公子哥兒撲過去,卻是他的拿手好戲,每當被人圍攻,就先抓那最重要的一個,大叔叔教給他的擒官先擒王就是這個道理。
只是計劃的相當之好,以他如今的修為,欲達成這一目標也不太難,畢竟那白衣公子哥看起來也是築基後期的修為,對他來說可謂手到擒來,卻沒成想,肚子裡沒食兒,腿酸腳軟,勻速行走還好,這一暴起反擊,卻登時身形一晃,感覺有些頭暈眼花,動作慢了很多。
「啊……走開!」
那白衣公子哥看到一個赤條條的傢伙沖自己撲來,那話兒還甩呀甩的,整個人都崩潰了。
危急時刻,他竟然雙手捂著眼睛,連抵抗之心都沒有,眼見得方行就要將他一把抓在手裡,卻嚇壞了左近的一個金丹修士,悶喝一聲:「公子小心」身形一閃,竟爾施展了挪移之術,霎那間到了方行身前,一掌拍了出去,「嘭」的一聲,方行一聲怪叫,撲倒在地。
幾與此同時,漫天的法寶靈光落了下來,直將方行所在的區域湮滅了,宛若爆炸。
「這……這究竟是從哪裡竄出來的野猴子,竟敢這般衝撞公子?」
有一位隨從面帶憂色,看了一眼方行所在的方向,心想這廝死定了,便不在意,卻是擔憂的看向了那白衣的公子哥兒,心想在自己這麼多人的保護下,公主竟然還被這樣一個人衝撞了,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看到那副樣子已是不該,甚至還差點落進對方手裡……
完了,此事若是傳到了族長耳朵里,只怕在場之人都難逃重罰!
想到這裡,他反而有些後悔起來,倒不該直接把這廝殺掉的,不管他是刺客也好、妖魔也罷,該將他活捉回族裡去受審才對,最主要是可以分擔族長的怒火!
「剛才那……那究竟是什麼東西?死了嗎?」
白衣公子哥完全沒有了初時的冷漠與霸氣,仍然心有餘悸,顫聲問道。
淡黃衣衫的中年男子沉聲道:「公子放心,這廝定然是死了!」
他很有信心,挨了自己一掌不說,又被那麼多法術法寶擊中,便是自己這個金丹初期面臨這樣的攻擊也不好受,更何況剛才那隻怪物分明沒有金丹氣息?
卻沒想到,他們的話音兒還沒落下,便聽到那兀自未曾散開的銷煙里,一個悽慘的聲音傳了出來:「小爺就是討塊烤肉而已,不給就算了,至於下這種狠手嗎?」
硝煙散去,眾人赫然驚愕看到,地面上已經出現了一個大坑,坑裡卻有一個全身焦黑還冒著煙的人形生物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模樣看起來甚是悽慘,口中一邊衣嚎,一邊有氣無力的從大坑裡坐了起來,適才那讓金丹都心寒的攻擊,竟似沒傷到他的筋骨……
「啊……他還沒死,殺了他,快殺了他……」
那白衣公子哥見狀,登時嚇的花容失色,後退兩步,大叫了起來。
其餘的隨從聞言,也皆感心驚,想也不想,便要再次出手。
那淡黃衣衫的修士卻伸手阻止,道:「且慢,公子,此人來歷神秘,恐怕是其他氏族的細作,且不忙著殺他,卻先擒了,問問他的底細再說……」
坑裡的人忙跟著附和:「對對,先擒了,餵飽了審審再說……」
這坑裡的怪物自然就是方行了,他也真無語了,自己不過是過來討塊烤肉吃,至於這麼大火氣嘛,就算自己沒穿衣服,一群大男人又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竟然上來就對自己下這般狠手,也幸虧自己築基圓滿,肉身強橫,不然早就被他們剛才那一番攻擊給幹掉了。
他心裡已恨的牙癢,只是發現自己現在身體太過虛弱,一動便頭暈眼花,卻不好動手,而且此時被人團團圍住,十幾個隨從里,竟有三人皆是金丹,也讓他有些心驚,不敢奪路而逃,只好先騙頓吃的過來,填飽了肚子有了力氣,再琢磨一下怎麼報復這群王八蛋!
那公子此時餘悸未消,也沒了主意,隨手一揮:「快將他抓起來!」
那黃衫修士立刻下令,便有人衝上前來,把個方行按倒在地,過程中自然免不了又是一番毒打,末了卻把個方行關進了大籠子裡,卻是專門用來囚禁凶獸用的,玄鐵鑄就,上面銘刻有禁制符文,以免逃脫,且籠子本就是件法寶,本體有十多丈大小,但卻可隨心變化,將方行關了進去後,便縮小為只比他坐著高一點點,連個騰挪空間都沒有了。
此外,還有人擔心他赤條條的,嚇到公子,扔了一塊破布給他,遮蔽身體。
「這回該給點吃的了吧?」
方行老老實實坐在籠子裡,望著火堆上的烤肉,心裡焦急:都他媽烤糊了!
「想要吃的?」
那黃衫修士冷笑了一聲,便讓人拿塊烤肉從籠子裡塞給他。
方行心裡這感激勁那可就別提了,笑嘻嘻的向那黃衫修士拱了拱手,連那一掌之恨都不怨了,卻沒想到,一塊烤肉還沒遞過來,忽然斜刺里一道白影沖了過來,一腳將那送烤肉過來的隨從踹到了一邊,烤肉也掉到了地上,還被人踩了一腳,旋及一柄劍指了過來。
「說,你到底是什麼東西?敢來嚇本公子?」
一張俏臉含怒,恨恨的望著方行,明晃晃長劍劍氣森然,隔著籠子指在方行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