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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想到,檄文剛剛發了出來,便惹怒了真正的方行,卻原來他也在玄域之中,皇甫少主派了出來發放檄文的十路使者,被他劫殺了四路,然後公開露面,稱自己才是真正的方行,皇甫家敢跟自己作對,那就是找死,為表示不滿,已經搶了皇甫家的好幾位家將了……」
「還真有另一個方行?」
方行聞言也是呆了一呆,頗有些摸不著頭腦。
錦衣少主苦笑道:「再後來,有人說您是大雪山的弟子方小九,這才算搞明白,敢情您當時就是借用了一下那個小魔頭的名字,卻使人家蒙了冤,也難怪如此大為光火了……」
「什麼蒙冤,小爺就是方行!」
方行又疑又怒,向錦衣少主大喝道。
錦衣少主急忙道:「對對對,您就是方行,小人理解,我幹了壞事也自稱方行……」
方行徹底無語了,一腳將他踢飛了出去:「那人是假的,你們都瞎了嗎?」
錦衣少主快哭出來了:「九爺,當著明人不說暗話,你現在還有必要冒充嗎?你們大雪山的弟子葉孤音都已經與那個小魔頭交過一次手了,信誓旦旦說那個人確實是方行無疑,她可是被那個小魔頭強……那什麼過的啊……同床共枕的,還能搞錯不成?」
「大長腿?」
方行這回徹底呆住了,心想那方行若是假的,葉孤音怎麼也會認錯?
難道那個人是真的,自己是假的?
真他媽亂了!
「丫頭,你信不信我就是方行?」
失魂落魄的方行把錦衣公子揍了一頓之後,搶了他的馬車和綠絳草,放他走了。
坐在馬車上,他還有些心神不寧的問楚慈。
楚慈身體還有些虛弱,捂著嘴巴笑了笑,道:「我信……」
方行大怒道:「我是說認真的!」
楚慈搖頭道:「哦,那我不信!」
「憑啥啊?」方行欲哭無淚。
楚慈道:「因為九哥你是好人啊,那個叫方行的聽說很壞的,連冰音宮的葉師姐都吃過他的虧,你幹嘛要冒充那個小魔頭啊,聽人說他很兇的,萬一找你麻煩怎麼辦?」
方行徹底無語了,抱著腦袋蹲在車上不說話。
「小鬼,你現在應該關心的不是這個問題!」
黑煙繚繞,大鵬邪王的身形顯化了出來,向著方行傳音。
「嗯?你想說啥?」
方行抬頭看著大鵬邪王,卻見這老妖黑煙拂過,使得本來就精神不佳的楚慈昏睡了過去,而後冷冷看著方行,沉聲道:「你沒留意到麼?皇甫家已經對你下了擒殺的檄文……」
「皇甫家?」
方行微微一怔,也沉默了下來。
他也想了起來,按照那錦衣少主的說法,確實是在皇甫家道子因為絕殺四脈之事對自己下了擒殺自己的檄文之後,那個方行才出現的,那段時間,自己正在古墓之中為楚慈療傷,是以對外界局勢並不了解,如今眾人都認為那個才是真的方行,那麼想必擒殺方小九的檄文也就快重新發出來了,畢竟皇甫家道子要殺的人,便是絕殺四脈之人……
「那些人得罪了我,小爺便殺了他們,又關這皇甫家什麼事?」
方行冷笑了起來,對這狗拿耗子的皇甫家不屑一顧。
大鵬邪王冷笑了一聲,道:「這皇甫家可能真的覺得這關他們的事,皇甫家乃是南瞻第一古世家,逐妖之戰後,自東勝神州舉族遷移到了南瞻,其家族有元嬰坐坐鎮,可說是君臨南瞻,雖然平日裡隱居於黑水湖畔,不問世事,卻暗掌南瞻秩序,號稱隱世帝王家!你一人絕了四脈,在某些人看來或許是小事,但在皇甫家看來,或許覺得你擾亂了秩序吧,發放檄令擒殺你也就不難理解了,畢竟玄棺天降,此乃多事之秋,皇甫家一定比平時更謹慎!」
方行聞言,呆了一呆,旋及憤然道:「他媽的,為了秩序,就要擒殺我?」
大鵬邪王冷笑了一聲,道:「或許還有些別的原因,便非老夫所能預料了!」
方行眼睛裡閃過一抹狠色,道:「既然那皇家的龜孫要弄死我,我就先進去弄死他!」
他說的很認真,對每一個懷有敵意的人,他第一個念頭都是弄死對方。
大鵬邪王聞言,卻是微微一怔,眼睛裡閃過了一絲異彩,終究卻是微微一搖頭。
「難!」
大鵬邪王嘆了口氣,輕輕搖頭。
方行倒是微微一怔,道:「為啥?」
大鵬邪王嘆了口氣,看著方行道:「你的實力在小輩之中,也算是頂了尖的了,但若是要斬殺皇甫家道子的話,恐怕還有些力有未怠,那個家族的人不好對付啊!」
方行皺眉頭,道:「我已經修成了陰陽大磨盤神通,也不行麼?」
在一式神通,敗了四脈弟子之後,方行已是信心滿滿,他發現萬羅老王八蛋是真沒騙他,這一式神通的威力甚至比他想像中還要強,此時他雖然只有築基二重,但因結成了紫色道基,根基紮實之極,一身靈力施展開來,足以匹敵普通的築基中期修士。
而在施展了這一式陰陽大磨盤神通之後,便是築基後期之修,也得暫避其攖!
是以,如今的方行,除了玄域之外的那群金丹之外,其他人都敢斗上一斗。
大鵬邪王似乎明白他的意思,輕輕一嘆,道:「你這一式神通雖然威力無窮,但對方乃是古道世家,幾萬年前流傳至今的破滅神機訣也不是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