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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
隨著他這一句話里的最後兩個字出口,赫然已經探掌向鹿叟直抓了過來。
「鹿老兒小心!」
在這一霎,不僅鹿叟大驚,急急後退,便是敖烈也大吃了一驚,一口氣噴吐一片雷海,喀喇喇直向著那帝流劈了過來,有意要逼帝流收手自保,以免傷了鹿叟,卻不料,這帝流似乎也知道自己如今的弱點,趨避閃躲之策對於自己來說都是巨大的弱點,因此他乾脆放棄了躲閃,硬抗著敖烈的雷海,那一隻探了出來的手卻不動不搖,直接劈頭就向鹿叟天靈蓋抓下!
他看起來與鹿叟之間還有著十餘丈的距離,但這一掌抓了出來,便到了鹿叟天靈蓋,而且那僵硬的手臂速度也不快,但分明輕而易舉的便探到了他頭頂,居然讓鹿叟連躲避的功夫都沒有,他祭起來的陣旗也好,自己腳下施展的步法也罷,在這一抓之下,全無任何效果!
「且讓我看看你腦子裡都有什麼……」
那帝流森然可怖,蠻橫大笑,五指一捏,赫然要摳進鹿叟天靈蓋內。
鹿叟心間幾乎已經絕望,閉起了雙眼,便要等死。
可也就在這時候,身後卻一隻手扯了過來,正是方行已經出手,拉著他的胳膊將他向後拉去,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這一抓,只是在他頭頂,卻有幾縷神絲被那帝流的五指捏住了,而後硬生生從他體內扯了出去,居然是他的一縷神魂,避無可避的被帝流以大神通攝走……
「唔,果然是傷的太重,連這麼一個偽仙的神魂都懾不來了麼?」
那帝流卻也似有些不滿,陰鷙的眼神看了方行一眼,而後也不理會別的,忽一抬手,便將從鹿叟那裡扯走的幾縷神魂皆塞進了嘴巴里,輕輕嚼著,似乎品味著裡面的什麼……
「一千年了麼……」
「你們居然是來自傳說中的祖地天元……」
「唔,我果然被那太虛老兒鎮殺了,居然沉睡了千年之久……」
「帝釋麼?哼,那廢物居然接替我的位子……」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陡然間睜開了雙眼,兩隻枯竭如洞般的眼底,卻閃起了幽幽的紅光,森然笑道:「什么九棺,什麼欺天大計……哈哈,倒是沒想到,初一醒來,便有這麼一份大功勞送到了眼前來,看樣子,倒是果然應了那句話,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呀……」
說著話,他的眼睛裡已是炙烈光芒大放,緩緩掃來,如同猛獸,看向了溫馴的山羊!
聲音狠狠響了起來:「第一個跪下的可以不死,其他的便都來填了我的肚子吧……」
第1379章 借你肉身一用
兇殘帝子,一至於斯!
他分明已經沉睡千年,剛剛醒來,正處於一片迷茫之計,而他所用的方法也赫然是如此簡直,竟然直接吞人神魂,以獲取裡面的記憶,用來搞明白自己如今的現狀,剛才向著鹿叟那一抓,已經被方行及時破解,但也被他硬生生的扯走了幾縷神絲,而那幾縷神絲里,顯然已經蘊含了足夠讓他了解的信息,醒悟之後,整個人面上的迷濛之色也一時盡消,取而代之的,則是那猙獰嗜血的貪婪表情,望著場間的諸修,竟如同正看著一隻又一隻的獵物也似……
「第一個跪下可以不死!」
他喝出了這句話後,便冷冷掃向諸修,看有誰會被自己的凶焰折服。
不過卻出現了讓他失望的一幕,若在平時,大概憑他一身的帝子神威,懾服場間一半以上的修士是不難的,只可惜如今碰到的卻是方行這些人,鹿叟、敖烈、龍女以及文先生與歡喜蛤蟆等,修為不低,雖然遠不如他,但也還不至於被他嚇倒,而那些論道者則心種道瘴,只敬方行,至於太虛寶寶,身上的秘密多的要命,更是完全沒有可能被他的凶勢所懾!
而那群肥豬弟子則更特別了,說它們膽子大吧,遇著點危險跑的比誰都快,但說它們膽子小吧,其實除了方行它們誰也不怕,就算是對方行那也是表面上怕,陰奉陽違坑師傅的事可沒少干,如今面對著帝流這等妖魔一般的存在,雖然嚇的哆嗦不已,卻沒一個吭聲的……
「果然是沉睡的太久,帝子之名,已經如此不值錢了麼?」
那帝流似乎也有些詫異,微微一怔之後,臉上卻露出了些許羞惱之意,自嘲般的一笑,目光兇橫橫的掃了出去,聲音狠狠響起:「那就讓我在三十三天,重建帝子威名吧……」
「唰!」
掌中欺天霸蠻刀陡然間刀氣暴漲,轟隆一聲,硬生生劈向了敖烈。
「天元來的龍族餘孽,便先從你開始!」
敖烈也沒想到他這一刀會主意劈向自己,心間吃了一驚,那刀氣已經來到了身前,對於他來說,眼前竟好像撲面而來了一顆烈日,鋪天蓋地般向著自己迎頭鎮壓了過來,要是逃避,反而會愈發的被這一顆烈日催殘了鋒芒,吃上大虧,他也不愧是真龍血脈,在這時候,毅然做下了最正確的決定,面對這一刀,不僅不躲,反而深吸一口氣,陡然間一口神雷噴出!
「哈哈,真龍我都不知斬過多少,憑你這尚未封正的小蛇也敢硬接我法力?」
帝流見了敖烈的反應,卻似看到了什麼大笑話,猙笑聲中,刀氣再漲,直襲敖烈。
「給我盤著!」
敖烈則是臉色鐵青,像是豁出了一切,一身的法力都灌注進了這一口神雷之中,拼了命的向著帝流那一刀對撞了過去,聲音里更滿是龍族血脈的驕傲與自信:「此時的你既是半朽之體又重傷未愈,一身實力連一成都未剩下,真以為本太子看不破你的底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