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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是肯躲在仙帥身邊,那麼他就不是帝流了!」
帝釋睜開了雙眼,面對青蘿仙子的時候,他似乎總是顯得很有耐心,微微的笑了一笑,然後淡淡的解釋道:「況你也知道,就算他不答應,咱們也總有辦法叫他答應的!」
「這個……我只是覺得,他答應的太快,可能會有什麼變故!」
青蘿仙子頓了一頓,小心的提醒:「畢竟你也該發現了吧,他身上的秘密實在太多了,多到讓人心驚,最初歸來時,我覺得她那時候的修為,連正仙都不如,可這才多長時間?他居然一次比一次更強,而且他手下的人馬,雖然一直隱而不發,但似乎也擁有不下十位正仙,又是從哪裡招幕而來?總不能他自己便有仙帝祭天的本領,可以得來仙命,培養正仙吧?這些秘密都很是讓人頭疼,最可怖的,便是在亂流海那一戰時,連斬烈陽王、聶狂一,或斬或殺或囚,挫敗諸方少主,天元亂修在那一戰後乾乾淨淨的退出了亂流海,兩千赤宵兵無一生還……這是何等戰績啊?」
她說著,似乎心有餘悸,連連搖頭,道:「我很長一段時間裡,根本就不信他有這等本事,甚至懷疑他是不是與天元叛修達成了某種協議,聯手害了咱們手裡的兩千赤宵兵……」
「其他的秘密且不說,拿下了他,自然一清二楚,只說最後一條,呵呵,背叛大仙界,與外敵聯盟,此乃萬世不赦之大罪,帝流他敢嗎?」
帝釋聽到了這裡,眉毛微挑,笑著問道。
青蘿仙子點頭道:「我也正是知道此罪的嚴重,才不敢往那個方面想,可是除了這個解釋,卻也當真沒有別的解釋了……直到被他囚在了手中的諸天少主們安全歸來,我便第一時間去見了他們,細細問過許多遍,才從他們口中得知,原來帝流他這千年時間不見,居然學會了某種陰森毒辣的暗殺法門,配合法寶,無往不利,當初進入了亂流海後,他正是仗了此術,連續刺殺了天元方面四位太乙上仙,震驚得天元諸修齊逃,又在他們出手之後,不知用了何等方法,策反了聶狂一,出其不意,暗殺烈陽王,然後與聶狂一連手,斬盡赤宵軍……」
她一邊說著,一邊連連搖頭,眼底懼意大熾,似乎至今仍然心驚肉跳!
「你只問到了這些?」
在青蘿仙子說完了這番話時,帝釋輕輕向她看了過來。
「問到的東西並不多……」
青蘿仙子搖了搖頭,道:「夢影兒、冰妍仙子他們幾個,神魂遭到了很嚴重的損傷,似乎帝流曾經想抽離他們的這部分記憶,可是沒有成功,但畢竟也讓他們受盡了折磨,記憶殘缺,只記得一些大體的經過與殘缺的畫面,能夠確定的一點是,帝流現在自身的實力異常可怖,據他們所說,當時他斬殺被聶狂一刺傷的烈陽王,居然只用了一招,然後……他好像還曾經召喚了某些厲害的傀儡,在絞殺赤宵仙軍時起到了大作用,更多的……便混亂了!」
帝釋聽了此言,沉默了稍許,道:「你覺得她們說的可信麼?」
青蘿仙子連連點頭,道:「不光是我,便是那幾方勢力的長老們,也不會容許這些寶貝疙瘩身上被人下禁制,因此早就裡裡面面,仔仔細細的探查過許多遍了,他們確實受盡了折磨,但神識清醒,神魂也沒有被任何意志支配,因此他們說的話應該是可信的,這帝流表現出來的實力,簡直就是可怕,我懷疑,他如今展露出來的外貌,根本就是他在扮豬吃老虎,如今的他其實比千年前強出了太多,可卻表現的如此不堪一擊,是在蒙蔽我們……」
說到了這裡,她微微一頓,神情嚴肅了起來:「我懷疑,他在這千年時間裡,確實已經得到了太虛仙王的傳承,說不定,那一株傳說中的……太虛寶樹,也落在了他的手裡!」
「太虛寶樹不會落在他的手裡!」
聽到了她的話,帝釋卻忽然間開口,輕輕搖頭。
「嗯?」
青蘿仙子有些詫異的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何如此確定。
可帝釋卻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只是沉吟了半晌,輕輕開口道:「你說的這些事情,這幾個月里我也想了許多,與你的推算出入不大,那諸天少主回來之後敘述的經歷,我更是詳細的推敲過,確實可信……倒是可以確定了,我這位弟弟,確實騙過了你我,也騙過了眾仙,照他在亂流海內的那一戰的表現來看,估計他如今的實力已經不弱於我,大概也正是因此,當初在亂流海,我試探他的那一劍,他才會表現的如此篤定,沒有分毫慌亂之色吧……」
「原來在那個時候起,你便已經懷疑他的實力了!」
青蘿仙子微微一怔,目光複雜的看著帝釋道:「我早該知道,沒什麼事情可以讓你憤怒!」
帝釋也不作解釋,又道:「另一件可以佐證的事情便是,我早就知道聶狂一沒有死!」
他頓了一頓,道:「我修過太古巫法,可以感知聶狂一的生死,在當初的亂流海一戰之後,我便發覺他還活著,最讓我感覺奇怪的地方便是,聶狂一第一個背叛了帝流,又曾親手斬殺帝流的侍妾,照我那弟弟的脾氣,怎麼也不可能饒他性命,因此,聶狂一既然沒死,那就一定有什麼我們猜想不到的秘密,後來與那幾人的話一印證,倒是可以明白原委了……」
青蘿仙子憤憤的接過了話口,道:「那個叛徒又一次背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