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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袍老者不答,冷冷喝道:「你可是傷了一個紫衣的丫頭?」
金光老祖厲喝道:「那是老夫的孫女傷的,但算老夫傷的又如何?」
金袍老者沉默了下來,過了半晌,徐徐吐氣開聲:「那是老夫的玄孫女!」
「唰……」
金光老祖臉色真正的變了。
本來只是兩個看起來不怎麼起眼的少年與丫頭,自己險些就隨手捏死了他們,又哪裡想到,會出現這樣的變故?那兩個人,竟然都有這麼深厚的背景?他心裡忍不住凝重了起來,這等修為的老怪物,便是一個他都不會輕易開罪,如今卻同時出現了兩個來尋仇!
但凝重之餘,他心裡卻也有些委屈,更多的是憋屈。
「老夫的玄孫女孫女婿,再加上弟子都死光了,你們還要如何?」
金光老祖暴喝了起來,暴躁難言。
面對著盛怒的金光老祖,萬羅老怪卻只是與楚太尚對視了一眼,而後楚太尚森然開口:「此乃楚域,你一個西漠老怪,哪裡來的膽子敢在這裡撒野?老夫既為楚王庭太上老祖,若是放任你在此放肆,卻不加理會,豈不是助長了妖人氣焰,禍亂楚域一方?」
若說楚太尚架子拿慣了,動手之前還要找個理由,先在道義上將對方壓倒才會動手的話,萬羅老怪則更簡單了,翻著一雙怪眼,只大喝出了兩個字:「斬他!」
轟隆隆……
大戰再起,不過這一次,卻是金光老祖倉皇而逃了。
第281章 南瞻皇甫家
仙藉有載:二具玄域降落第三日,有六名金丹因方行引發大戰,縱橫西漠一世的金光老祖被楚域萬羅老怪並楚王庭太上老祖楚太尚追殺十萬里,最終被迫施展神魔解體大法,自損過半修為,一介殘身逃回西漠,又因此事,引發西漠與楚域敵視,金丹大戰,一觸即發。
在此關頭,隱居於黑水湖畔的皇甫家出面調停,方才免去了一場兩域金丹大戰。
這一場大戰,震驚南瞻。
金光老祖實在凶名赫赫,乃是南瞻部州有名的凶人,卻在玄域開啟之際,吃了這樣一個大虧,著實讓人驚嘆,而隨著這一件事傳來,南瞻方行之名也重回眾人眼帘,一人絕四脈之凶名讓人驚詫,之前叛離青雲宗、玷侮葉孤音之事也被好事之人翻了出來,戲稱淫賊。
亦有人考究其事,戲稱其為南瞻小輩第一老鼠屎,只因其在青雲宗修行,因而斬了青雲宗真傳,炸了青雲宗二谷,因東勝神州扶搖宮來到南瞻,與其有了交集,結果險些引發扶搖宮與靈山寺大戰,又因其到了玄域,是以四脈斷絕,總而言之……所過之處,攪亂風雲!
聲名雀起之際,災禍隨之而來,有消息傳出,黑水湖畔的皇甫家,因擔心玄域降臨的危急之際,楚域與西漠交惡,因而有意化解這番恩怨,定下了「金丹不戰」之律,約定由小輩們在玄域之內自行解決恩怨,且皇甫家家主,在調解之際,明顯表現出了自己對那個一出手便斷絕四脈傳承的小鬼不喜,認為他殺戮過重,機緣由他獲得,非南瞻之福……
玄域開啟第五日,萬羅老怪與楚太尚歸來至尊神殿,臉色皆有些不悅。
楚太尚並未細細與胡琴老人等人談,便獨自進入了至尊神殿。
而胡琴老人則望向了萬羅老怪,淡淡道:「你一見此事發生,便知道他殺戮太重,定然會引起一些人的不滿,所以拉了楚太尚,去追殺金光老祖,想將世人的注意力引到這一場金丹大戰中來,弱化那小鬼犯下的殺孽,卻沒想到,這件事還是被皇甫家插手了……」
萬羅老怪嘿嘿冷笑了一聲,面容惱怒,寒聲道:「那皇甫家自逐妖之戰後,便紮根在了南瞻,號稱隱皇……還真箇把自己當成了南瞻暗中的神皇不成?」
鬼神谷張道一也長長嘆了口氣,道:「咱們大雪山的五個人聚到一起,又與靈山寺走的近,恐怕早就引起了皇甫家的忌憚,這一次,恐怕他們是刻意打壓!」
萬羅老怪冷笑:「哪裡是恐怕,他已經擺明了要警告我等,說甚麼大局為重,不可妄動干戈,願做居中調合,調合就調合吧,偏偏先說那方行那小鬼劣跡斑斑,此事又做下了絕四脈這等惡事,實不可恕。老夫當時與他據理力爭,說方行是方行,方小九是方小九,分明是兩個人,是那金光老怪聽錯了,他卻又說即便方小九不是方行,也要教訓,以儆效尤……」
說到這裡,眼中寒芒閃動,寒聲道:「哼,真是好大的口氣啊,真當自己是南瞻皇帝了?當時要不是楚老怪拉著,老夫還真想領教一下他們亂家的神機破滅訣……」
幕龍吟面色鄭重,沉聲道:「那小鬼自承了身份,又豈是你能分辨得了的?便是皇甫家嘴上不說,心裡也一定是不信的,唉,若是皇甫家的人執意插手,那小鬼危矣……」
萬羅老怪沉聲道:「若他自己,帶著一個傷重的丫頭,自然危矣,但他也算是大雪山一脈的弟子,與其他五子匯合之後,憑他們六人的能力,又有誰能奈何得了他們?」
幕龍吟與張道一聞言,皆是微微一怔,沉吟不語。
有些話不必言明,他們心裡自然也在盤算,若是方行與大雪山五子匯合了,豈不是會將他身上的麻煩帶到其他人身上,給這些尋機緣的小輩再添艱難?
萬羅老怪明白他們的意思,冷笑了一聲,道:「不論他是方行還是方小九,但總歸他是老夫的弟子,便也是大雪山一脈的弟子,你們若想不認他,除非把老夫也攆出大雪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