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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仙殿裡的魂燈都已經熄滅了……
更有人直接看向了那仙府之門,心裡暗想:就是因為追逐這一處太虛仙王的傳承地,才導致殞落的啊,怎麼可能又有一位活生生的帝流大人,居然從這門後走出來了……
咯登!
一想到這仙府之門,更多人心裡回過味來了,再看到此時仍然在不停的磕頭,頭也不敢抬的魔奎,心裡更是升起了翻江蹈海一般的驚恐,再看那臉上掛著淡淡笑容的披髮男子時,心裡已經把他與一個仙界知名的魔頭重影,一顆心,登時被叫作恐懼的潮水給淹沒了……
「拜……拜見帝流大人……」
又是一批人跪了下來,伏在地上瑟瑟發抖。
而剩下的人已經沒有了主心骨,便是沒見過帝流,甚至不知所已,也跟著跪了下來!
一個微笑,一聲大喝,場間已經沒有了仙兵仙將,只剩一片磕頭蟲……
「這果然是一個凶名昭著的傢伙啊……」
而在這時候,千年之後重生回來的帝流,或說方行,俯視著這些人,心裡微覺得意!
出來之前,他已經與太虛寶寶打聽的十分仔細,赤宵仙帝的三子帝流,本來就是驕狂無限的性子,在大仙界凶名昭著,甚至可以說是殘暴,幾乎沒有什麼好友,更無人膽敢接近他,方行也是在了解了這些之後,才決定了自己出來之後要怎麼演,以免讓人起了疑心……
現在看看,他覺得自己演的還是挺成功的!
「帝流大人居然……居然沒有死,真是萬幸,卻不知大人這一千年……怎麼活下來的?」
也正方行面帶冷笑……其實是心滿意足的微笑……俯視著這一片磕頭蟲時,卻忽然間有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他轉頭看去,卻見那赫然是名喚山尊的老頭,別人跪拜之時,他也拜了一拜,不過明顯沒有別人那麼害怕,此時已經抬起了頭來,目光審視,甚至有些狐疑的看著自己,說出來的話雖然顯得非常客氣,但也分明帶著一股子不易察覺的質疑之意……
「我……」
方行下意識便要將編好的說辭說出來,但心念忽然微動,忍住了未說,臉上露出了一抹陰鷙的笑容,淡淡的盯在了山尊的臉上,續道:「……有必要跟你說些什麼嗎?」
一邊說,他一邊走到了山尊面前,低頭俯視:「為什麼別人一直磕頭,你卻只磕了一個?」
第1389章
帝流畢竟死訊傳了千年之久,而今竟忽然從這仙府之門內走了出來,這群仙兵仙將的心思可謂無比複雜,魔奎乃是因為曾經本向帝流效忠過,千年之前,乃是帝流麾下的一位小小仙兵,只是後來帝流失蹤,才被帝釋接手,後來終究爬到了這仙將之位,因此他這一看到帝流,首先想起的便是帝流曾經的凶戾,以及對於他會不會追究自己的擔憂,自然嚇的六神無主,可山尊卻非如此,此老本來就是客卿身份,也未曾見過帝流,膽子卻比旁人大些……
本來他見到了帝流出現,震驚之餘有些詫異,想旁敲側擊一番,卻沒料想,這帝流居然如此霸道,非但一個字也不肯解釋,卻直接走到了面前,那一聲問,直將他問得懵了……
「你……」
他下意識里便有些怒火,抬起頭來,但看到了帝流冷漠的面龐時,心裡卻是一凜。
畢竟還是想起了這帝子的兇橫霸道,有些不敢與他強項了。
「山尊,山尊,事關重大,切莫觸怒帝流大人啊……」
仙將魔奎與山尊有些交情,見狀已然大驚,急急傳音勸慰了起來。
「老兒知錯……」
山尊也不是個真的硬骨頭,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也拜了下去,一動不動。
方行冷笑了一聲,便不再理會於他,而是慢慢的轉過了身,打量著那仙府之門下方的大陣,此時的太虛寶寶也走了過來,跟在他的腿邊,只不過別人也無人敢問這小孩子的身份,而方行打量了那傳送大陣幾眼之後,嘴角亦升起了幾分冷笑:「這是給誰的?」
魔奎呆了一呆,急忙又拜伏在地,小心翼翼道:「帝釋大人有命……」
「那個廢物?」
方行直接接過了話口,臉上的表情里,滿是冷嘲之意。
「額……」
魔奎與山尊,乃至其他的仙兵都驚呆了一下,他們向帝釋效力多年,視之為神,可從來沒敢如此輕蔑過他,就算是放眼整個大仙界,敢罵帝釋大人為「廢物」的又有幾個啊?
不過雖然下意識的惱怒了幾分,便很快便又苦笑著壓下了這股子怒火,這帝流的一聲「廢物」,倒也鉤起了他們更多的記憶里,在曾經的帝流大人面前,這帝釋大人可不就是廢物麼?別說是在他們面前,據說便是以前,帝釋大人也沒少被自己這個弟弟當面指罵「廢物」啊!
見下方一片尷尬的苦笑,卻無人敢開口反駁自己的話,方行也略感滿意,趁熱打鐵,輕輕踢了那大陣幾腳,然後冷笑說道:「這勞什子大陣沒用了,給我拆掉吧!」
魔奎等人心下更為震驚,見到了帝流,他們心間懼怕,跪拜於他是可以的,畢竟帝流無論怎麼說都是仙帝之子,自己身為部屬,拜他自是無錯,但若是拆掉這大陣的話,那可就是公然反抗帝釋大人的命令了,到時候萬一帝釋大人追究了起來,那自己這些人怎生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