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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青丘山則是欲哭無淚,本來在古妖八脈之中最屬長袖善舞,占儘先天優勢的狐族,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已如此不得人心了,進入妖帝閣時,那小魔頭一劍斷造化,便牽累了青丘山受到了幽冥山在內的幾道妖脈不滿,再後來小魔頭佯死脫逃,自以為被青丘山連累的諸多妖脈更是暗暗恨上了青丘山,雖然事後證明是那小魔頭耍猾頭,但彼此間隙已生。
而在後來,聽聞青丘山仙祖已殞落,也有人覺得青丘山之所以最近如此倒楣,便是仙家氣運已折,開始走下坡路了,與之交往便不甚密,生怕沾染上了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晦氣,在這種情況下,本來應該因為小魔頭成為眾矢之的的孤刃山反倒水漲船高,幾一言九鼎了。
鵬五其實也是因為這一點,才會感嘆「是孤刃山沾了你的光!」
對此方行撇了撇嘴,心想從你們家老邪開始,早就開始沾小爺的光了……
鵬五也忍不住問:「此外最重要的就是,你準備什麼時候開始參悟那青鬼九印?」
方行舒舒的躺在了藤椅靠背上,灌了一大口酒,嘆道:「他們答應賠償了嗎?」
鵬五苦笑了起來:「你之前說青丘山老祖把你嚇的從大殿上掉了下來,受了重傷,要討的那一千靈精賠償,她好歹是答應了,此外之前的賭鬥她也正式認輸,那一串小狐狸現在算是你的徒弟,師命為天,以後她們就跟了你;另外你說其他的諸妖脈來扶桑山興師問罪,嚇到了你,要他們賠償的每一脈五百靈精的安撫錢兒,他們倒也捏著鼻子認了下來,當然,自家小輩被關在妖帝閣里的才肯出這錢,紫霧湖、太石家兩家,現在還憋著一口氣想通過他們家道子的死從咱們孤刃山里手裡敲詐一筆呢,反正是個口水仗,讓他們慢慢吵去就是了……」
方行聽了嘿嘿一笑,直起身道:「跟他們說,不見現錢就不干!」
鵬五嘆了口氣,也實在有些無語,如果能讓這小子聽話,他寧願調過頭來叫他祖宗。
「滄瀾海那邊呢?答應沒?」
鵬五眼神古怪的看向了方行:「你真想要人家一個公主?」
方行道:「倆也成,有備無患!」
鵬五的眼神更古怪了,半晌才道:「消息遞過去了,滄瀾海還沒給回音呢!」
方行伸個懶腰,笑嘻嘻道:「他們家九王子被關在了妖帝閣里,拿個公主來換,這不是公平的很嘛,你再跟滄瀾海那個老太婆好好說說,反正她不答應我不干……」
鵬五直接無語了,起身道:「這意思我會跟龍母說一下,成敗不敢保證,另外你也緊著些兒吧,抓緊時間參悟九印,待妖地之事一了,便要東徙神州了,唉……」
說著搖了搖頭,便準備離開,方行卻又叫住了他:「能幫我找個寶貝不?」
鵬五警惕的回頭瞧著他:「什麼寶貝?」
方行笑嘻嘻的,拿手比劃了一下,道:「貯物袋,或是洞天指環,反正就是貯物法器就好,大點的,普通的貯物袋都太小了,我的東西太多,裝不開啊……」
「嫌貯物袋小……」
鵬五有些無語,不過想到了這小王八蛋身上那一串的貯物袋,也表示理解,長長嘆了口氣,道:「此類空間法器每擴一絲都是極難,妖地不擅符文,更是難以尋見了,不過我去幫你留心一下吧,哪一山有這等法器,少不得幫你尋來……你想要多大的?」
方行想了想,認真道:「給我找個山一樣大的,不然不夠用……」
鵬五的臉色登時像雷劈了一樣,看向方行的眼神兒愈發古怪起來。
這位堂堂元嬰老祖離開時心裡忍不住想:「這小王八蛋不會比我們孤刃山還富裕吧?」
送走了鵬五,方行便懶洋洋喝了會酒,然後步出大殿,往根伯的洞府走來。
嘴上說的輕巧,實際上他也早已開始在根伯指點下參悟青狐鬼面之內的九道印法了。
青狐鬼面,萬年前的狐族妖仙傳承九印,著實博大精深。
若要完全掌握這九印之妙,根本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不過在根伯的指點下,方行也只是能夠模仿這九印便可以開啟妖塔,因而也就可了勁的戴上面具去回溯那一幕幕的廝殺畫面,感悟那看似簡單實則玄奧難明的青狐九印,好歹,如今他有足夠的仙精去消耗……
感悟第四印時,他口鼻噴血,跌出幻境,根伯悄然而至,以拐敲其脅下,方行明悟,自己的肉身經義已全,但修行還有破綻,根伯這是藉機指點自己來著,他自己在修煉了殺生大術之後,實際上也明白了自己修行上的諸多不足之處,而此處正是最嚴重的地方之一。
殺生大術,激發肉身潛力,掌御可怖煞氣,變化三頭六臂神通。
此術不僅殺敵,同樣也可以查缺補漏,掌御自身不足。
修行的進度太快,難免就會有各種缺陷,方行雖然懂得不多,但這個道理是白千丈親自教導的,也算是牢記在心,因此把握住了這個機會,一點一點彌補不足。
而此時,大金烏與烏桑兒、乃至烏一典,也已經閉關,參悟大道,提升修為。
出關之時,便是妖地小輩東徒之時,承接因果,分享氣運。
本來修煉此印,方行是萬分的不著急,反正被關在妖帝閣里的不是他,倒是諸妖脈等的浮躁,恨不得一天三回來催,而青丘山也已經放出了話來,從她們青丘山的術法特點來看,僅僅是臨摹這九印的話,差不多兩個月時間也就夠了,不然就是那小魔頭在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