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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就是,憑自己金丹境界的修為,竟然感覺不到他身上的氣機所在……
事有反常即為妖,因此這本就不以戰鬥見強的金丹長老,立刻決定不與對方正面交鋒!
只可惜,法劍催動了,要逃時卻逃不到了。
那蒙面的灰衫男子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他的身手,一把抓住了他的領子。
「小爺打劫你沒聽到嗎?」
「聽……聽到了……」
文家長老顫聲回答,經此一手,便已發現此人絕非能能惹得了……
那柄自己仗以防身的上品法劍此時還在那烏鴉嘴裡叼著呢!
半個時辰後,這個長老以及駐守在這一道靈礦上的十幾名築基便都被扒光了衣裳吊在了山上,整個靈礦一個月來攢下,還未運回文家的靈石全部被人一掃而空,甚至還未開採的靈脈也被人用莫名手法汲光了靈氣,一條至少還可以開採十年的靈脈,廢了。
而這樣的事情,還在不停的發生著,短短兩三日,便足足出現了七八件。
靈巧宗在岳州城裡規模最大的一間法器鋪子被人搶了,所有法器皆被搶光,鋪子也被一把火燒了,負責打理這間鋪子的女掌柜和坐鎮此間的金丹後期長老被打了個半死,赤精精被吊在了城門上,這麼一間在岳州城裡開了幾百年的老字號法器鋪子就這麼被生生毀了。
苦海雲家有一名傑出子弟,被譽為築基境界小劍神,在黃泥瀑觀水悟劍之時,被人一棒子打暈了,身上那本孤本劍經被人搶走,比性命還珍貴的配劍也被折成了兩段,最過份的是,堂堂小天驕,竟然被人倒吊在了一株大榕樹上,脫的只剩條褲衩,就這麼吊了一夜被人發現時已經是第二天,後來傳出消息,人雖然救醒了,但道心受殞,再也提不得劍了,一株好苗子就這麼被催折,雲家一時大怒,據傳一位金丹大乘長老拍著桌子說要找出那人來報仇。
宋家一處伺養靈獸的山脈被人搶了,所有珍貴靈獸全放跑,一隻不剩……惟一剩下的,就是一片燒乾了的灰燼以及一堆啃光了的骨頭塊,後來被證明那是文家寄養在這座山上最寶貴的靈獸吞天蛟的骸骨……文家的那位以伺養奇珍異獸的長老當時就氣暈了,醒過來時拿著法劍就滿山轉悠找人拼命,過份啊,太過份了,這些靈獸可是百年心血啊……沒了!
此外,還有宋家的丹坊,純陽道的符觀,一氣道的靈藥圃……
有些損失無傷大雅,也有一些簡直就心疼的讓人要命,那個文家專門伺養靈獸的長老到現在還躺在床上,堂堂金丹硬是被人氣的得了重病,嘔血三升,爬不起來了。
各種惡劣事件層出不窮,短短几天之地,神州北域甚至都已經有了一種人心惶惶的局面,各家鋪子都小心經營,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就關了鋪子,經營大受影響。幾大宗門的人碰了頭,經過商議,盡皆認定是有大勢力施以雷霆手段,要打擊幾家的基業,他們認為這一次對方出手的人一定不下於三十名金丹好手,不然根本不可能做到這般迅猛與利落。
甚至已經有人,猜到了南瞻修士身上,因為這些遭了劫的純陽道、陰靈道、靈巧宗等宗門以及巨陽城法器宋家、苦海劍道雲家、柳州符篆文家等世家,都是曾經在鎮壓南瞻修士這件事上出過力的,而且據說那個搶劫的修士也是操著一口南瞻口音兒,種種線索匯聚起來,便有人認定這可能是南瞻修士不甘平日裡的受侮,發起的一次玉石俱焚的反撲。
只不過,在調查之後卻發現,所有的南瞻修士都還是一如既往的低調,老實,全無嫌疑,這不由讓他們驚愕了,難不成有什麼外域的大勢力悄然進入了這一帶?
可自己怎麼可能全無察覺?
幾部眾修認定,對方一定不會有沒有任何蛛絲馬跡留下,出洞的人越多,露出的破綻也一定越多,但各宗門派出去調查的人手卻赫然發現,對方竟然真的一點線索也沒有留下,惟一可以確認的便是從對方口音判斷出來的南瞻修士身份,以及那人身邊跟著一隻胖金烏。
各方面的線索匯聚起來之後,眾修不禁驚愕,難道所有的事都是這麼一個人幹的?
短短三天,就一人搞出了風聲鶴唳……
這廝得有多大的本領?
幾大宗門都坐不住了!
反了天了!
究竟是誰這麼大膽,敢在神州北域這麼幹?
找!
一定要將他找出來!
受到了殞失的靈巧宗、文家、宋家、雲家乃至純陽道,盡皆派出了得力幹將調查此事。
可也沒用,那個傢伙來去如風,神出鬼沒,調查的人手剛剛撲去了一個地方,另一個地方的產業就倒了大楣,那叫一個慘啊,值錢的東西能帶走的都帶走了,帶不起的砸了,砸不動的燒了,外出的天驕被堵住的廢了,堵不住的養在外面的小情人兒窗戶讓人砸了……
憤怒之下,諸宗門甚至已經開出了高額懸賞,只為擒那惡匪一人。
重賞之下,當真是一石擊起千層浪,不知多少散修都齊齊出洞,日夜蹲守在城裡幾大家族的產業旁守株待兔,而幾大宗門世家,也派出了得力人手分派往各產業,只準備那惡匪一現身便將他拿個正著,可誰也沒想到,這惡匪確實再次動手了,只是與眾人想的不太一樣。
這最後一次露面,他打劫的赫然便是……紅妝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