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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行大手一揮,道:「一定要去砍他!」
青衣輕輕笑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飄飛出洞。
不多時,許靈雲進入洞府,與方行道別,自有些珍重之語不必再提,許靈雲亦知機會難得,她雖然善良,卻也不是個迂腐的性子,她知道,自己當初在人前出手,護住方行,已闖下了大禍,皇甫家若要捉拿方行,她是一定不會漏過的,此時走了也好,免得牽連師門。
而分別之際,方行將取了一枚金丹與四顆洗基丹給了許靈雲,許靈雲並未拒絕,接過來之後,也沒說什麼感謝的話,向方行輕輕一福,便自道別而去。
送走了青衣劫匪與許靈雲,方行隱約有些悵然,思慮了一會,便出門去見正在谷口做門神的厲嬰與韓英兩人,這兩人一見方行,卻有些震驚,本以為方行養暗傷,少說也得十天半個月,卻沒想到,他短短三天時間,便已傷勢痊癒,而且身上修為氣息愈強。
隱隱約約,他們都已猜到,方行此時修為應該更進了一步了。
「怪胎!」
這兩個人心裡都升起了這樣一個念頭。
同時他們也微微警惕,擔心方行會自恃修為,賴掉早先答應他們的仙劍劍胎。
只不過,讓他們欣喜的是,方行倒沒這樣做,而是直接便將答應他們的仙劍劍胎給了他們,痛快的連他們都感覺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強盜之腹了。
「以你們的本事,想必有辦法探測到他們體內的仙劍劍胎,至於你們會用什麼方法將劍胎剝離出來,小爺便不理會了,看你們的本事,把他們給了你們,也算小爺實現了諾言!」
韓英與厲嬰對視了一眼,各提了一個八部妖眾的少部首起來,塞進了貯物袋裡。
「這個……嗯,那個……多……多……」
厲嬰結結巴巴的開口,想說聲「多謝」,卻相當的不習慣。
韓英卻比他痛快多了,直接道:「你要入玄域去挑戰皇甫神機?」
方行傲然道:「那是當然,話都放出去了!」
韓英道:「我幫不上你!」
厲嬰道:「我也幫不上!」
方行鄙夷的看了他們一眼,道:「區區一個皇甫道子而已,小爺用得著你們幫?」
這兩人被噎了一下,頓時不知怎麼回答了。
敢把皇甫道子稱為「區區」的,估計也就面前這個膽大包天的傢伙了。
「若你真能活下來,奉你為兄亦無不可!」
韓英定了定神,抱拳說道,表情非常的認真。
「反正我年齡小,怎麼做都不吃虧,也是如此!」
厲嬰亦說道,表示與韓家子的想法一樣。
「那看樣子我要多倆小弟了!」
方行很有把握的嘿嘿一笑,道:「倘若沒有這句話,有個秘密我就不告訴你們了,不過看在你們將來要跟小爺混的份上,便告訴你們也無防……」說著,便將他們二人附耳過來,低低的說了幾句話,卻是把九九返神丹的秘密告訴了他們二人,直把二人聽愣了神。
「直吞金丹……你沒有開玩笑吧?」
厲嬰簡直驚呆了,生吞金丹,這是一個聽起來匪夷所思的事情。
某種程度上來說,生吞這等程度的金丹,不亞於自殺!
方行聽了,卻冷笑一聲:「秘法已傳,信不信,敢不敢就看你們自己了!」
韓英與厲嬰,都神情嚴肅,顯然一直之間,還做不出選擇,不過他們也沒有在這件事上多問,方行更是沒有證明給他們看的意思,在他看來,連這點風險都不敢冒的話,這兩個小弟不收也罷,當然了,事實上厲嬰與韓英只是認可了結拜之事,並無做他小弟的意思。
不過在方行看來,既然奉自己為長,那麼和小弟就沒什麼區別了,架子肯定要拿起來。
一番猶豫,三人加上大金烏,便盤膝而坐,韓英取出一個白瓷的酒瓶,飲了一口之後,放在地上,然後一抱拳,起身跨上天馬,如飛離去,走的乾脆利落。
厲嬰搶過了酒罈子,亦喝了一口,然後一抱拳,剛想說什麼,方行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快滾吧!」心裡滿是嫌棄,厲嬰這廝長的太醜,真不願和他喝一個罈子里的酒,不過韓英拿出來的這個酒,著實香醇香郁烈,一聞這味就醉了,還真捨不得不喝。
厲嬰又被方行鄙視,頓時大怒,跳著腳與方行大罵了一場,結果當然是被方行罵了個狗血淋頭,他也是自不量力,本來罵街功力就遠不如方行,結果方行如今身邊還多了一個大金烏幫嘴,他笨嘴笨舌的,單挑金烏功力都不夠,又哪裡會是他們兩人的對手?
最終氣的七竅生煙,憤憤不平的走了,咬的牙齒咯咯作響。
人皆離開,卻只剩了大金烏與方行兩人,秋風蕭瑟,一片肅殺。
「要去斬那放肆的皇甫道子嗎?」
大金烏沉聲問道,聲音里已是戰意昂然。
皇甫道子,固然是極其可怕,年三十五,便步入築基後期,且身為南瞻隱皇世家的道子,偌大資源集於一身,更是擁有不知多少厲害法寶與符篆,身邊幫手也多,別說方行如今與他修為差著一大截,便是同等修為,恐怕也沒有多少人會覺得方行能是皇甫道子的對手。
但大金烏,也是一個膽大包天,惟恐天下不亂的,見方行放了話要挑戰皇甫道子,戰意昂然,自己當然也不能掉鏈子了,男兒走在世間,誰還能不瘋這麼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