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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表姐看到他這嫻熟的動作,也已經黑了臉,望著神秀的表情頗為不善了。
不過如今可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方行招手讓神秀把呂美美提了過來,直接一路拎進了大殿裡,在她身上貼了幾十張定身符,又拿捆仙索、鐵鏈法器什麼的綁了好幾層,還將她吊在了空中,不讓她接觸地面,這才準備狠狠的嚴刑逼供,問一些太浩呂族的消息出來了。
「打,狠狠的打,不信她不說!」
方行表情兇狠,手裡揮著一條鞭子。
不過等了半天,卻沒人動彈,神秀、大表姐、那條怪魚以及驢徒弟,都定定的看著他。
方行乾咳了一聲,把鞭子給了大表姐:「你來!」
大表姐理都不理:「我們女人不打女人!」
方行囁了囁牙花,又把鞭子塞給了神秀,神秀也無語,道:「我們男……」
方行不耐煩道:「你一個和尚不算男人!」
神秀翻個白眼,道:「不算男人那尼姑廟為什麼要和和尚廟分開?」
方行呆了一呆,覺得很有道理,就把鞭子收了回來,轉頭看向了那怪魚和驢子。
怪魚膽小,直接躲到了大表姐身後,倒是驢子挨過欺負,當初被鐵鏈刺穿皮肉,拴在這大殿裡,就是這個女人親手做的,心裡有恨意,張嘴接過了鞭子,剛要向這女子抽一下時,呂美美卻忽然呻吟了一聲,悠悠醒轉,只嚇的這驢子嗖一聲躲到了方行身後瑟瑟發抖。
「賊……賊和尚,吾乃堂堂太浩呂族七十一世王女,呂氏七祖之一,你……你竟然敢將我吊起來?快快放了我,不然……不然被我呂族仙主知曉,定然將你挫骨揚灰……」
呂美美醒了過來,一看自己的處境,卻險些氣的暈了過去。
自己可是堂堂元嬰老祖啊,便是在神州,也是到哪都會被人眾星捧月一般對待,如今來到了這歸墟,更是將其視作了自家的地盤,何曾想到,在這裡竟然會陰溝裡翻船,堂堂元嬰老祖竟然被幾個看起來年齡不大的小輩給吊了起來,這讓她一張臉朝哪擱啊……
「我真不明白,你們為什麼被抓了之後總是先報一遍身份呢?」
方行揮舞著鞭子,在空中啪啪作響,表情兇惡的開口:「不知道你是呂家的人我還不抓你呢!廢話少說,現在就把你們呂族真正的底細以及謀算給我好好說一遍,說的好了,饒你一條小命,如果不肯說或是騙我,嘿嘿……你看到這頭驢子了沒有?它可是只公的……」
「兒……兒啊……」
驢子仿佛是為了配合他,適時的叫了一聲。
呂美美簡直就羞惱到了異常,恨的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來,大吼道:「我早晚宰了你……」
「哎呦,不服啊?」
方行冷笑了一聲,拍拍自己那徒弟的腦袋:「乖徒兒,上!」
驢子呆了一呆,反而往後退了兩步,眼神古怪的看著他。
「你看我幹什麼,讓你上啊!」
方行滿面不解的看著自己這個徒弟。
驢子卻嚇的又後退了幾步,長長驢臉上滿滿都是尷尬。
神秀忍不住過來相勸:「師兄你就別難為它了!」
方行更詫異了,瞅了呂美美一眼,道:「雖然老了點,長的很不錯啊,怎麼就難為了?」
大表姐在一邊適時的開口了:「讓你娶頭驢子你樂意麼?」
方行翻起了白眼:「你怎麼罵人啊?」
神秀嘆了口氣,補充道:「你讓這位師侄干那事不一樣是難為人家啊,在它眼裡的女人跟咱們眼裡的母驢也沒啥不同,物種都不一樣,怎麼提得起興致來啊……」
一邊說一邊擄起了袖子:「還是我來吧!」
「唰!」「唰!」「唰!」「唰!」
方行、大表姐、怪魚、青驢同時眼神古怪的向他看了過來。
神秀登時滿面通紅的解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有別的方法讓她開口!」
「嘁,色禿驢!」
大表姐翻了個白眼,冷笑著罵道。
方行得意的看著神秀:「看到沒,說你吶!」
大表姐道:「我說你們倆!」
方行登時也無語了,青驢倒是咧嘴笑了起來。
神秀一腳踹在驢子屁股上:「你還有臉笑,沒聽說她罵的是驢?」
互相鄙夷了一陣子,但也沒有別的方法,還是得交給神秀來做了,這位身穿月白僧衣,容顏俊美,氣質聖潔的小和尚,便緩緩走到了被吊了起來的呂美美面前,低聲宣了一句佛號,而後緩緩伸出了右手,將手掌覆蓋在了她的額頭,然後聲音低低的念誦起了經文來。
「臭和尚,快拿開你的髒手!」
「你敢碰我,你死定了,我們呂族一定會把你連你的破廟一起毀滅!」
「你念什麼鬼經,煩死人啦……」
呂美美初時滿面的戾氣,不停的咒罵,而神秀卻對此聽而不聞,只是不急不躁的念誦著經文,他的聲音也不大,甚至沒有運轉靈力,聽起來只是普通的聲音,但這經文自身卻似蘊含著難言喻的力量,隨著經文入耳,漸次入心,便好似整個人都跌入了一種玄妙境界裡,身處一片淨潔,蓮花遍地的空間,周圍只有隱隱約約的經文迴響,心頭一片大自在……
「好厲害的咒術……」
方行幾乎都沉迷了進去,但很快就一個激棱,醒了過來,再看時,卻見那頭驢子以及那條怪魚,大眼睛裡都出現了痴蒙之色,惟有大表姐和自己一般,滿面的震驚,二人不敢拖延,一個揪住了驢子耳朵,一個扯著怪魚的唇須,將這兩個傢伙都帶出了殿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