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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那大陣中……怎麼會有我龍族氣息?」
此時的封禪山山腳,就連龍女也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驚惶叫道。
龍君,則面色微沉,淺淺一笑,道:「你大概感覺錯了!」
龍女愕然,仔細感應,卻不相信龍君的解釋。
那第二陣內,分明就出現了她們龍族的氣息,而且是異常龐大而敦厚的氣息。
現在想來,這氣息似乎早就在方行身上出現了,一種同類間的親切感,融合在了方行的氣息里,只是她畢竟修為不足,感受不到這種氣息,直到此時,方行將水法施展到了極致,終於牽引了出來,不僅定住了整座水行大陣,更是將她敏銳的捕捉到了什麼……
「前五行大陣,通曉陣理,身懷一等法種,便占盡了便宜,與其說是這小鬼在闖陣,倒不如說他是在借這前面五陣的五行變化,鍛鍊自身的法種,磨礪自己的術法啊……這可比閉門參悟有用處的多了,只是問題在於,這種戰修法門,簡直就是在玩命,能撐下來嗎?」
轟隆隆!
以摻雜了龍珠氣息的無上布雨神通,定住了大陣之水,方行與大金烏一路搏殺,斬出了一條虛空血路,最終將戰法不強,只通水法的幕姓道姑踏在腳下,只嚇的那道姑面如土色,拼命大叫著取出了陣旗來搖擺,卻是眼見得不敵,終究要認輸了,只可惜她這一道陣旗委實取的太慢了,方行血飲狂刀已經斬下,骨碌碌滾到了行大陣後面坐化的楚太尚身前。
第二陣已破!
又是一片血肉狼藉,方行腳步絲毫不停,直往第三陣殺去。
第三大陣,火行大陣!
道道火意遍布大陣之中,毒焰燎天,遍布周天。
然而還是困不住方行,催動三昧真火火種,護住周身,繼續向前廝殺。
封禪山十陣,雖然年久遠,早就沒有了當年古仙封禪鎮魔時布上來的十行大陣威力,但一些特質卻還沿續了下來,那就是,一陣皆有一陣屬性,前面五陣,便是金、水、火、木、山五行,大陣的本源,便是這五行力量,力量相剋,便難度倍增,力量相生,便輕而易舉的破陣,另外一種變化,就是自身也修煉了同樣的力量,便能將大陣之力的影響,降至最低。
第一陣,金行大陣,方行有魔劍劍胎,又通曉陣理,輕而易舉,屠戮雲家眾修闖關。
第二陣,水行大陣,他修煉有龍族布雨秘術,又有龍珠氣息相助,過陣一樣不難。
而如今的第三陣,則是三昧真火護身,火行大陣一樣奈何他不得。
所需要的,就是廝殺而已。
一陣一陣,殺過去!
滔天火意中,方行與大金烏身形若隱若現,廝殺慘烈之極。
終於,守陣陣主,北域散修火頭陀認輸,方行破陣。
第四陣,木行大陣,三百多頭實力強行的木傀儡鋪天蓋地一般的殺來,斬殺之後,立時借木意重生,赫然出現了斬之不絕,殺之不盡的局面,方行這一陣卻殺的艱難,他不像胡琴老人闖陣之時,以自身感悟的冬日萬物肅殺之意絕滅了木傀儡的生機,一舉闖陣,修法上已然無法克制之術,只能不停廝殺,也不知斬殺了幾百幾千個,與大金烏都受了不輕的傷,但這木行大陣卻還未闖過,山下眾修皆已心焦如焚,再冷漠的南瞻修士,也擔憂不已。
「小爺跟你拼啦!」
再次衝殺了一陣子,方行已經急眼了。
他同樣擁有木系法種,而且是根伯賜予,品質極高。
只不過他未曾修煉過木系大術,無法催動木系法種傷敵,只能用來療傷。
但在這木行大陣里,對方掌御一陣之力,卻讓他防不勝防,殺不勝殺。
想要一把火燒掉都不行,那守陣之人木尊者,借封禪山一山草木之力,可謂力量無窮,方行的火意雖然修煉的厲害,但還不足以一把火燒光了這封禪山。
暴吼聲中,方行忽然舞刀如匹練,直向著大陣下方的護守之人,木尊者沖了下去,在途中,無數個木傀儡持刀持槍,向他殺了過來,這種情況下,便是修為再高,除非擁有一力盪清所有木傀儡的巨力,也不可能護得自己周全,一路之上,方行身上受創無數,流血不止,但憑著一腔狠意,他赫直衝到了這大陣下方,距離那第四陣陣主木尊者已不過十丈距離。
「這真是要拼命嗎?做夢!」
那木尊者大驚,手掐法訣,身周棘刺狂生,護住自身。
「嗤!」
發了狂的方行,赫然任由這棘刺刺穿了自己的身體,硬落了下來,一刀劈下了木尊者的腦袋,他胸腹受創,血流不止,但體內蘊含的神木大聖根伯所傳的木系法種也催動了開來,不停修復著自身的傷勢,那木尊者一顆腦袋掉了,脖腔子裡,如木萌芽,也是又一顆腦袋生了出來,滿臉憤怒之意,大叫道:「小王八蛋,老夫在這陣內,不死不滅,你跟我拼?」
「去你大爺的!」
方行又是一刀劈掉了他一顆腦袋。
「你找死!」
木尊者第三顆腦袋長出,又一道棘刺刺入了方行胸腹。
「是你找死!」
又一刀劈出,木尊者腦袋又少了一顆。
「你找死!」
「你找死!」
「……」
「……」
「嗤!」「嗤!」「嗤!」「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