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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爺我可是撕過純陽道鶴靈子一條臂膀的人……」
大金烏憤怒的大喊,方行則站在雲上哈哈大笑。
「我不來管你這孩子是誰的,也不與你頑笑,你剛才說了我三弟的事情,敖貞對你感激不盡,日後若有機會,定然報答於你,但是這一次的事情,遠不是你想的這麼簡單,你最好還是不要插手了,更不要真的與雲獨鬥劍,不然你真的會被他們殺掉的……」
幾乎氣到抓狂的龍女還是強行壓下了心間怒火,向著方行傳音。
但方行卻不當回事,也傳音道:「現在知道心疼我啦?」
龍女氣又是一瞪眼,恨聲道:「心疼個頭,我是看在我三弟的面上才來勸你一句!」
方行嘻嘻一笑,傳音道:「你不用擔心呀,那個王八蛋打不過我!」
「你莫要兒戲,這一次的事,勝出的只會是他們三人之一,你一個外人,根本不可能取勝,另外我與天一宮道無涯伯伯和湖君長老商量了這麼久才定下來的計劃,也不可能被你毀掉,就算你神通廣大,戰敗了他們三人,也定然會有這盟約之內的宗門源源不斷的派出門下最厲害的弟子來戰你,你能敗一個,還能敗三個,敗十個不成?若是你真敗盡他們所有的弟子,惹得他們背後的大長老乃至元嬰老祖宗們出手將你抹殺,卻又怎麼辦?」
龍女說到了最後時,口氣已經有些苦口婆心的意思了。
但方行卻沒心沒肺的道:「那你就嫁給他們的大長老與元嬰老祖宗唄……」
龍女頓時大怒,眼睛裡往外竄火。
但方行卻不理她了,也是氣呼呼的沖天而起,身形如一道神光衝上了半空,而後俯衝而下,直直落在了鏡湖之內的鬥法台上,此時那苦海雲獨卻早已到了,便在這台上盤膝而坐,一柄古劍平放在膝頭,見方行入了法台,才淡淡睜開了雙眼,冷冷向他看來。
「我今天沒打算讓你活著離開這裡!」
雲獨傳音過來,目光冷酷:「所以我才要求法台之外,開了七層大陣,以防有人救你!」
方行此時還在氣龍女說的話,聽了他這麼一句,更是惱了,橫橫掃了他一眼,道:「你哪裡來的底氣這般跟小爺說話?就不怕小爺我一隻手捏死了你?」
雲獨冷淡一笑,卻也不氣,輕聲道:「吾三歲修劍,磨礪劍道,迄今壽元已一百有二,修出了自身劍膽劍道,步步走來,步步血印,而觀你骨齡,卻不過二十,縱然修為已破金丹,也不過是揠草助長,修行之道,有得必有失,你修為提升的快,根基必然不穩,我不信你會擁有與修為匹配的實力,或者說,就算你有,也一定有著巨大的缺陷與破綻!」
說到最後時,他膝上長劍忽而長鳴:「在我劍下,你必死無敵!」
方行冷笑了一聲,道:「你忘了蕭雪師姐說過,我有讓你連劍也拔不出來的本事了?」
雲獨眼中一寒,厲聲道:「便是元嬰,在我面前也不敢放此厥辭!」
「嗡」的一聲,膝上素劍懸於半空,劍氣四溢,赫然便已激發殺意,隨時出手。
方行也是踏上一步,隨手抽出了一柄黑色巨劍,挽了個劍花,殺氣陡生。
見到這個劍花,雲獨倒是目光一怔,露出了一抹興奮之意。
他是用劍的行家,自然一眼便看出了方行隨手挽出的劍花里魔意森森,但卻隱有玄奧,顯然這南瞻第一小魔頭同樣也修過劍道,而且頗為不凡,雖然這也預示著鬥法之中,將會有些危險,但云獨本就是劍痴,看到了卻只覺得興奮,便似愛酒之人看到了美酒一般。
「要動手了!」
周圍諸修人還沒有來齊,便見到這鬥法台上殺氣凜冽,頓時心裡一驚。
畢竟不是門下弟子競技,亦非鬥法奪名,需人見證,這兩位爺台可不會等他們到齊了宣布了開始再斗,從踏上鬥法台的一刻起,便隨時可以動手了,只問勝敗。
不過也有人驚詫:「那廝還抱著孩子吶……」
也就在劍意幾要漲至鼎點,一觸即發之際,方行卻也忽然間劍光一跌,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笑道:「啊喲,剛才被那臭娘們氣昏了頭,忘了還抱著這麼一個小東西,你先等等……」說著向遠處大喊:「金六子,趕緊過來把這小王八蛋抱走,免得被劍氣絞碎了……」
遠處岸上的大金烏剛從水裡爬了出來,正躺在青岩上曬羽毛,聞言只能飛了過來,到了法台之前,大金烏停了下來,而那岸上的長老見了,便也微一猶豫,總不能真讓那小魔頭抱著孩子跟人鬥法吧?便層層開啟了法台旁的大陣,等待之時,大金烏兀自怒氣未消,橫鼻子豎眼的罵罵咧咧嘟嘟嚷嚷:「你才想起來啊?我以為你要抱著孩子贏他呢……」
雲獨冷哼了一聲,強行按捺正肆意生長的劍意不去斬了那隻賤嘴巴的烏鴉。
「我倒是想抱著孩子贏他,但也得有那本事啊……」
方行大笑一聲,卻說了一句讓雲獨喜歡的話,邊說邊上前了幾步,而後作勢欲拋出懷裡的襁褓,後面剛剛飛入法台來的大金烏卻登時大吃了一驚,叫道:「小心點,你想摔死她啊?」叫聲中振翅急撲,似乎生怕方行真把孩子拋出來了,急著趕上前來接住。
一切都顯得很正常,但也就在此時,雲獨膝上的素劍忽然間龍吟大作。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