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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們三人雖然名義上是把兄弟,實際上誰也信不過誰,對此倒也表示理解,便在萬靈旗的遮掩之下離開劍冢,而此時的劍冢之外,尚有一些修士游離不去,縱然有一些拿錢買到了劍胎的人,但也自然會有更多沒有拿到劍胎的人心懷不忿,況且即便是拿錢買到了劍胎的,也覺得自己付出了代價,心懷不滿,游離在劍冢周圍不去,分明便是心懷不軌。
只不過,在韓英與厲嬰這兩人在,普通的修士,還真不敢隨便上來冒犯。
不過被這麼一幫子人盯著,自然也不是件好事,方行便厲喝一聲:「在這裡轉悠的人替小爺傳個話,七日之後,我當入玄域深處,挑戰皇甫家的那個王八蛋,讓他等我!」
一聲厲喝,卻驚的眾修無言,許多人就此悄然退走。
他們卻也是被這句話提醒了,眼前這個可是膽敢與皇甫家宣戰的小魔頭,沒幾把刷子還是別招惹他的好,別最終落得狐狸沒打著,倒沾上一身騷,那可得不償失了。
什麼樣的人有什麼樣的對手,方行這一句話,倒也算是借了皇甫家的勢。
震住了諸修,方行便冷笑一聲,揮動萬靈旗,登時有無盡黑霧籠罩了周圍四五里的地域,然後方行與眾人借著黑霧遮掩,悄然翻過了一處山頭,自去尋地療傷去了。
如此小心,卻也是非常必要的事情,畢竟方行現在需要找一處地方,閉關療傷,此事非同小可,不能被人打擾,若是前戲不做足了,萬一有人到時候覬覦方行這通過拍賣劍胎換來的大量財富,前來侵犯,又或是這些人悄悄跟隨的人里,有皇甫家的探子,趁方行療傷之計,將地點告訴了皇甫家,那方行可真就算是死無葬身之地了,必須加了倍的小心。
只不過,要在玄域之中,尋找一處隱秘之地療傷,卻也不容易,畢竟玄域之內處處機緣,而修士追尋機緣的動力卻可以說是無窮的,基本上這玄域之內,每個犄角旮旯都被人探尋過了,在這時,金烏倒是提議說,它知道一個隱秘的所在,可以讓方行放心的療傷。
這賊鳥看起來著實不怎麼值得信任,不過方行倒是相信金烏,便讓它帶路,於是金烏都帶著眾人拐七扭八,翻山越谷,專挑偏僻的地方走,還繞了幾個圈子,終於在三個時辰後,卻到了玄域西側的一處所在,此地靈氣稀薄,看起來著實不像有機緣存在的樣子。
另外,此地有一座山峰倒塌,無數碎石落了下來,卻將一座山谷掩落了,大金烏便清理出來了這山谷谷口的碎石,讓厲嬰與韓英在谷口把守,自己則引著方行、許靈雲、青衣等人往谷里走去,看這神秘模樣,便似有什麼秘密不想被韓英他們看到一般。
方行隱隱猜到了,這可能與金烏這廝在玄域之中得到的機緣有關,也來了興致。
話說直到如今,金烏是如何進入玄域的,又在裡面得到什麼機緣,以致它如今的妖軀如此強橫,幾可比築基前期硬碰硬了,卻都是個迷,還未聽它說過。
入谷之後,卻又連續拐了幾個彎,終於在一處寒潭邊上發現了一棵半枯死的槐樹,金烏拔掉了槐樹,挖開樹下的土石,裡面赫然露出了一具乳白色的玄棺來,觸手生涼,散發著微微的寒氣,讓人一看便心底生涼,方行更是驚毫升的發現,此棺竟是通明幽寒玉所制。
與大雪山下,那道被冰音宮胡琴老人發現的太陰玉脈乃是同一種玉質。
不過這玉棺,玉質卻似乎更好,上面銘滿了神異的符文,若隱若現。
「這就是你妖軀如此強橫的機緣?」
方行繞著這玉棺轉了兩圈,有些詫異的問道。
金烏賊兮兮的看了看四周,道:「你可得小心,金爺如今的修煉道路都迷茫了,這玉棺大概是我以後修煉的惟一機會了,我當你是兄弟才告訴你的,千萬不要外傳!」
聽它說的鄭重,方行也認真起來,忙問究竟。
大金烏嘆了口氣,說起了這一段時間它的經歷,卻也讓方行感哭笑不得。
卻原來,這廝在與方行分別之後,很是在百獸宗做了一段時間的神獸,跟個大爺似的把應獅吼以及百獸宗的一派門人弟子當孫子使喚,日子過的那叫一個舒坦,不過這好日子卻終於還是沒有持續太久,也是這廝實在太壞,竟然把應獅吼珍藏的幾顆妖丹給偷了。
那幾顆妖丹,可是應獅吼的至寶,當初方行搜刮百獸宗寶庫時都沒好意思拿。
金烏這廝卻不管那麼多,趁著應獅吼外出,一次給他偷了個乾淨,把個應獅吼氣的什麼也不顧了,非要逮著金烏宰了它不行,金烏只好嚇的連夜而逃,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恰好逃到了這一片絕妖嶺地帶,然後一抬頭,便見星斗橫移,天降烏光……
那一片烏光,正是從天而降的玄棺機緣。
好死不死,金烏竟然恰好被這機緣罩在了其中,還險些被這具從天而降棺材砸死。
從這方面來說,天元四洲,無數高人,驚艷天驕,進入玄域的,卻是這金烏最早……
當時在金烏反應過來的時候,所在之處已經化作了一片血池,粘稠深邃,險些把它給淹死,逃也逃不出來,然後它掙命之際,便無意中發現了這血池中的一具冰晶棺材,就鑽了進去,那滿血池之水,竟然以這棺材為中心,齊向它湧來,卻它金烏煎熬的死去活來。
在這過程中,金烏屢屢感受自己血氣不足,幾乎要煎熬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