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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嗎?」鍾秒秒有點猶豫糾結。
「怎麼?」魏時遷目光不善的盯著她:「我做的不像?」
「那個有點……」鍾秒秒向來誠實不騙人。
魏時遷就知道她要開口氣死自己,乾脆先發制人,嘴裡「嘶」了一聲,佯裝說:「頭疼。」
鍾秒秒果然上當,頓時滿臉焦急,說:「魏先生你沒事吧。」
魏時遷說:「都是因為給你削兔子,做出來你還說它不像。」
「沒有沒有!」鍾秒秒趕忙說:「像的!特別像!」
魏時遷心滿意足,心說鍾秒秒也還是太嫩了一些,這不是,被自己玩弄於股掌之中,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魏時遷大度的說:「給,拿去吃吧。」
鍾秒秒並沒有給魏時遷拿盤子,魏時遷親手削了一個蘋果兔子,遞給鍾秒秒。
鍾秒秒驚喜的說:「我真的可以吃嗎?」
「吃吧。」魏時遷點點頭。
話音一落,就瞧鍾秒秒突然彎腰下來。
黑色的長髮帶著一股淡淡的清香,緞子一般柔順,輕輕的摩擦在魏時遷的側臉上,癢的他心中一突。
魏時遷舉著手,鍾秒秒並沒有同樣伸手去接,反而直接湊過來,就著魏時遷的手,就低頭去將兔子蘋果給吃了,叼進嘴裡。
「魏先生,真甜,真好吃。」鍾秒秒毫不吝惜的誇讚。
魏時遷:「……」頭疼。
魏先生不甜!不好吃!
魏時遷忽然覺得,鍾秒秒也不是那麼稚嫩,段位其實還挺高的……
「咳——」
魏時遷咳嗽了一聲,說:「吊瓶里好像要沒有藥液了,你去叫護士來。」
「好。」鍾秒秒有求必應,立刻轉身出去。
魏時遷瞧著她離開的背影,拿起蘋果直接咬了一口,果然……
有點甜。
護士進來給魏時遷更換輸液的瓶子,雖然已經晚上,不過還要再吊完一個大瓶子才能結束。
護士將體溫計,還有幾個小藥瓶放在床頭,說:「睡前要吃藥,明天早上起來需要量體溫。」
「好的護士。」鍾秒秒點頭。
護士看了一眼床頭的病例,又說:「過敏的東西有點多,現在魏先生身體狀況不好,不要給他亂吃東西。」
「哦哦好的,我明白了。」鍾秒秒再次點頭。
床頭的病例上寫的密密麻麻,之前鍾秒秒沒有在意,這是病人都有的牌子,一般就是姓名年齡等等。
上面其實還有病史和過敏物等等備註的地方。
鍾秒秒低頭一瞧,魏先生過敏的東西真不少,青黴素過敏,海鮮過敏,後面還一大串,藥名都看不懂。
原來魏時遷不吃這個不吃那個,有一多半並非因為他真的挑食,而是的確不能吃。
過敏症狀嚴重的時候,不只是身上長几個大包,癢一會兒就沒事。嚴重的過敏會出現呼吸困難、休克,甚至猝死,是非常危險的。
鍾秒秒一臉嚴肅,將藥瓶一一擺放好,看過說明書,將服用劑量都確定好,簡直一絲不苟。
護士已經離開,魏時遷頭還很暈,有點困了,說:「這裡不用你陪床,今天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我讓司機送你。」
「不行,」鍾秒秒立刻搖頭:「魏先生是因為我才受傷的,我不能走,我想陪著魏先生。」
況且,魏時遷只剩下40多個小時了,時間緊迫,鍾秒秒還沒有發現危險的「真兇」是誰,她絕不能離開魏時遷半步。
魏時遷聽她拒絕,反而挑了挑嘴角,心情不錯的樣子。
鍾秒秒說:「我就坐在沙發上看著魏先生,絕對不會打攪魏先生休息的,魏先生你要是困了,你就睡覺好了。」
病房很大,沙發書桌衣櫃什麼都有,甚至角落還有個小吧檯,但是除了病床之外,並沒有其他多餘的床。
為魏時遷陪床的護理人員並不會在這個房間,其實是在隔壁,24小時待命。
魏時遷瞧了一眼沙發,嫌棄的說:「沙發怎麼睡人?又不是什麼大沙發。」
沙發並不是單人的,但是也不大,鍾秒秒需要蜷縮在上面才可以休息。
魏時遷腦袋一熱,感覺又是腦震盪的後遺症發作,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說:「要不然跟我誰一張床?」
說完,魏時遷就後悔了。
他趕緊彌補:「我是說,你看這病床夠大,睡三個人都不是問題,總比沙發要好的多。再說了,沙發離得太遠,你晚上睡死過去,我有點不舒服,怎麼叫你?還要我扯著脖子喊你?」
「魏先生說的對。」鍾秒秒點頭。
魏時遷鬆了口氣,也就是鍾秒秒好騙,換了別人恐怕要大喊變態色狼。
這口氣沒松下來,魏時遷又開始頭疼。自己到底怎麼想的,為什麼要邀請鍾秒秒同床共枕?
瘋了……
都是腦震盪害的。
在魏時遷猶豫的時候,鍾秒秒已經大大方方的走了過來,說:「那我就睡這邊吧,魏先生那隻手打吊瓶,要小心一點,不能碰了。」
「咳,你隨便。」魏時遷故作淡定。
輸液還沒有結束,魏時遷說他困了,所以屋裡已經熄燈,安安靜靜的。
魏時遷分明剛才很困,但是現在,忽然有點亢奮的睡不著覺。
按照魏時遷的要求,鍾秒秒已經十分坦然的躺在了他的身邊,他們還蓋著同一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