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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時遷咳嗽一聲,拉住鍾秒秒的手說:「那我們回家吧,然後就把門窗都鎖起來。」
懷璟其實想要留下魏時遷,讓他在自己家裡呆三天,大家也好有個照應。
魏時遷卻堅決不同意。
魏時遷心說,留在懷璟家裡,四個人天天大眼瞪小眼,懷璟和和弦那麼折騰,自己還有二人世界的機會?還是回家比較好,這樣才可以和鍾秒秒兩個人不被打攪。
鍾秒秒倒是沒什麼意見,魏時遷說他認床,住在懷璟家裡不舒服,就成功忽悠著鍾秒秒一起回了家去。
他們再回家的時候天都已經亮了,張符已經離開,別墅里靜悄悄的。
鍾秒秒看了一眼樓上,說:「花一夢不會還沒有起床吧?那要不要做她的早餐呢?」
魏時遷也抬眼看了一眼樓上,他差點忘了,家裡還有個花一夢大燈泡,要想個辦法把花一夢也弄走才行。
「我去樓上問問她。」鍾秒秒說。
樓道里安安靜靜的,鍾秒秒敲了敲花一夢的房門,等了好半天,裡面都沒有人回應。
「花一夢?」鍾秒秒提高聲音:「你沒事吧?起了嗎?我能進來嗎?」
「那我真的進來了!」
鍾秒秒伸手一推門,根本沒有鎖,很輕鬆的將門打開。
房間裡掛著窗簾,但是窗戶卻是大開的,一陣陣的冷風灌進來,將桌上的紙巾都吹得亂七八糟。
花一夢並沒有在睡覺,床上是空的,廚房和浴室里也沒有人影。
鍾秒秒在客房裡轉一圈,然後快步從樓上跑了下來,手裡還拿著一樣東西。
「魏先生!」
魏時遷正在做早餐,抬頭去看鐘秒秒,說:「小心,不要在樓梯上快跑,別摔著。」
鍾秒秒跑的很快,轉眼已經到了魏時遷面前,將手裡的東西舉著給他看,說:「你看。」
魏時遷正在做蛋包飯,奇怪的說:「是什麼東西,我騰不開手。」
鍾秒秒舉到他面前,說:「花一夢被帶走了。」
「什麼?」魏時遷手一抖,蛋包飯沒卷好,瞬間漏了餡兒,散了滿處都是。
鍾秒秒說:「花一夢房間裡沒有人,我在桌上找到一張紙,上面寫著花一夢被他帶走了,如果想要換回花一夢,必須魏先生你過去。」
魏時遷終於將鍾秒秒手中的紙接過來,低頭仔細一看,還真是像鍾秒秒說的那樣,這看起來像是一封勒索信。
最重要的是,角落畫著四葉草的標誌,一看就是耿井浩那陰魂不散的狗皮膏藥留下的。
魏時遷有點不相信,上樓去看了一圈,花一夢真的消失不見。
魏時遷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額角:「就這麼一會功夫,花一夢就消失了?」
肯定是鍾秒秒與魏時遷離開別墅的時候,耿井浩趁機帶走的花一夢。並沒有留下什麼蛛絲馬跡,魏時遷本來還想要查一查別墅的監控,可惜監控竟然全部癱瘓,看起來像是有人提前做了手腳。
鍾秒秒拿出手機,又給張符打了個電話。
張符那邊很吵,一直「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啊」。直到鍾秒秒說花一夢被綁架了,張符才驚呼一聲,然後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接電話。
張符說:「真的假的?今天是不是四月一日?愚人節?」
鍾秒秒說:「你走的時候,花一夢還在嗎?」
「在啊!」張符肯定的說:「絕對在,我走的時候還看到了花一夢,她已經起床了。她還跟我說,一會兒可能要去公司一趟,她會不會是自己走了,並不是被綁架的?」
「有一封勒索信,上面還有四葉草的標誌。」鍾秒秒說。
電話里的張符一聽就沉默了下來,看來這件事情又和耿井浩脫不開干係。
耿井浩只剩下三天的時間,目的就是魏時遷,已經無所不用其極。他如今綁架了花一夢,提出讓魏時遷去交換,就是想要想法設法將魏時遷引過去。
魏時遷果斷的抱臂說:「一看就是個陷阱,我是不會去的。」
雖然花一夢是鍾秒秒的朋友,但說白了和魏時遷交情並不深,魏時遷覺得自己還沒有大公無私到,為了花一夢犧牲自我,用自己的命去換花一夢的命。
魏時遷是個商人,頭腦向來是這麼冷靜的。
再者說了,如果魏時遷真的去用自己換了花一夢,那豈不是幫耿井浩完成了他的目的。到時候耿井浩不消失,繼續貪得無厭的做實驗下去,恐怕會害更多的人。
這筆買賣,怎麼算都吃虧。
鍾秒秒看向果斷的魏時遷,說:「但是魏先生我覺得這一次,你是一定要去的。」
……
花一夢被耿井浩悄無聲息的帶走,約定時間就在今天晚上,交換地址是一處很偏遠的郊區。
鍾秒秒已經提前查過了地址,是一處莊園別墅爛尾樓。
本來是要開發富人聚集區的,但是因為資金鍊突然斷裂,別墅已經蓋了一半,只能暫時擱置,這兩年都沒有繼續。
因為地方偏僻,又都是爛尾樓,所以平時根本沒有人往這面走,連公共汽車都沒有一輛,尤其到了晚上,可以說是荒無人煙。
半夜12點左右,有車燈亮起,不多時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了路邊。
開車的是魏時遷,當然車裡不只是他一個,還有鍾秒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