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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與白還真分不清。

    總之她需要一個結束,徹徹底底的結束。

    而終點就在眼前。

    林與白看向漫天花雨中的仙尊與墨,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管你什麼七情六慾,管你什麼心魔孽障,管你要不要問鼎天道。

    我只要和你結婚。

    然後刪掉遊戲,埋了這見鬼的男人!

    第11章

    蕭酌消失了,但他捏的傀儡、花亭、桌凳還在。

    仙尊與墨走近,也不見他做什麼,這一應物件全部消融,化作一地花瓣。

    林與白本就站在其中,此時更像是被簇擁在緋色海洋里,眼前全是飛舞的桃花。

    「仙尊。」以她對與墨的了解,恭敬點總沒錯。

    與墨輕微頷首,雪白袍袖下修長的手指輕點,青玉石桌和凳子憑空出現,如此冷淡的顏色與眼前的繁花格格不入,偏又因為這個男人的存在,相得益彰。

    桃色不適合仙尊與墨。

    可與墨仙尊在的地方,又哪裡會有其他顏色。  

    林與白肆無忌憚地看著眼前的白衣男人:他氣質不及修離張揚肆意,不如蕭酌英俊颯爽,是極度的安靜,像遠處的山,高處的雲,像水墨畫中的留白。

    正是這份看不到摸不著的縹緲,讓無數玩家心醉神迷。

    林與白喜歡他嗎?

    初看臉,可。

    如今嗎,呵。

    遊戲安排了一段極其唯美的演出:

    仙尊左手執壺,右手輕挽寬袍,銀瀑般的布料閃爍著極淡的光輝,襯得那冷白色的手指越發優雅清冷。

    男人側顏如畫,微垂的眼睫像夢裡的蝶翼,讓人難分現實與虛幻。緩緩流水聲響起,醇香的美酒落入精緻的酒盞,透明的顏色中有銀星閃爍。

    林與白反正快進不了,只能安靜看著。

    兩杯酒斟滿,與墨輕聲道:「坐。」

    林與白坐到他對面。

    與墨聲調微沉:「過來。」

    林與白坐得是有點遠,可以說是這張桌子上距離仙尊最遠的地方。

    這不怪她,畢竟眼前的男人兩次都想殺她。  

    仙尊看向她:「我若要殺你,你離得了這桃仙苑?」

    他還是委婉了,他真要殺她,林與白早回城復活了。

    林與白離他近了些,坐在他右手邊。

    與墨把酒盞推給她。

    林與白有禮道:「多謝仙尊。」

    她操作著角色端起酒杯,正要一飲而盡,卻發現仙尊一動沒動。

    與墨一眼看穿她:「酒里沒毒。」

    林與白喝了,反正商城有解毒丸,有毒也毒不死她。

    與墨問她:「味道如何?」

    林與白哪知道這遊戲裡的酒是什麼滋味,夸就是了:「好喝。」

    仙尊又給她斟了一杯。

    林與白回憶了一下以前的坑爹「偶遇」,覺得這事不能大意——仙尊越平靜,好感度越危險。

    她心思一動,起身道:「仙尊,我自己來。」

    「坐下。」與墨一動沒動,卻讓林與白的角色站不起身。

    遊戲外的林與白自然感覺不到這威壓,但遊戲內的少女是一絲一毫都動彈不得。  

    斟完酒,與墨又道:「喝吧。」

    這什麼意思?灌醉她?

    遊戲裡的確有醉酒狀態,醉酒後人物會失控,做一些玩家控制不了的事。

    林與白無所謂,她是氪金玩家,商城裡88塊一枚的解酒丸,林總可以眼睛不眨地買十個,別說是這壺酒了,再來一千壺也灌不醉她。

    林與白摩擦著酒杯,試探問道:「仙尊怎麼不喝?」

    與墨終於抬眸看她,視線卻是落在她眉間,他在看蕭酌留在她額間的花鈿。

    「你可知這是什麼酒?」他不僅沒回答問題,還反問了一句。

    林與白買了偵查道具,剛要用,仙尊便一揮手,林與白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偵查道具用不了了。

    她猛地抬頭。

    與墨仙尊平聲靜氣道:「你既能嘗到味道,理應知道這是什麼酒。」

    林與白她嘗得到個鬼的味道!

    偵查道具用不了,商城也打不開了,林與白才發現這劇情有點毒。

    以前也有過這樣的情況,按理說林與白不該太驚訝,只是這次有些不一樣,好像不是遊戲封了她的道具和商城,而是與墨仙尊。  

    新的資料片給了NPC新的權限?

    林與白沒想太多,她說:「晚輩嘗不出。」

    與墨盯著杯中液體,過了好一會兒道:「這是女兒紅。」

    女兒紅?

    傳說中父親在女兒出聲時釀成,直到出嫁時才作為陪嫁送出去的美酒?

    林與白覺得有點不對勁,即便她能嘗到酒的味道,她就能嘗出這是女兒紅?

    別說遊戲裡的角色,現實中的林與白也做不到。

    她總覺得這酒有問題,可用不了偵查道具,她就沒法知道這到底是什麼。

    仙尊與墨看著她,又緩聲道:「這是你的女兒紅。」

    林與白一怔:「我的?」

    「嗯,」與墨聲音清淡,如杯中酒般色澤清亮,「你父親在你出生時埋下的女兒紅。」

    這劇情怎麼怪怪的。

    女兒紅不該是出嫁後給夫家喝的酒嗎?為什麼她現在自己喝起來了。

    與墨的意思是她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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