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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與白只能順著他的腦迴路道:「我沒有。」
蕭酌鬆口氣的樣子:「沒有便好,這個你不必學了!」
林與白心想,真不學了?以後都不用心疼你了?
字幕像是看穿她的心思:「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學一學的。」
林與白:「……」
沒人和你說話!
可惜她沒法凶這煩人的字幕。
就像顧予墨說得,蕭酌這邊的確是挺好辦的。
整體節奏都是舒緩的,戰神還是戰神,情話一堆,可一旦想到這是一柄不懂情愛的神劍,他說的話就有了別樣的意味。
既真誠又可愛。
遊戲裡時間過得很快,眨眼兩年過去了,林與白現實中也足足過了近兩個小時。
這兩個小時沒什麼大波折,他們甚至沒離開這個小鎮子。
每日都在仔細學習,旁人做什麼他們就試著做什麼。
當然這個學也有標準,那些吃苦費力的事,蕭酌一律不讓林與白碰。
林與白不知不覺就玩了兩個小時,看到時間時她還挺驚訝了。
居然過這麼快嗎?遊戲裡她身量更高了些,稚氣褪去,是個少女模樣了。
而十七歲的蕭酌更加筆挺俊秀,走到街上已經成了視線收割機,無論男女不計老少,都會忍不住多看他幾眼。
林與白隱約間猜到了蕭酌的遺憾,或者該說是顧予墨的。
現實中十三歲的林與白和十五歲的顧予墨,並不像遊戲裡這樣懵懂,可也的確無知。
他們都該如何與人相處。
五歲喪父喪母,之後只有一個哥哥的林與白早就怕了和人接觸。
從小被拋棄的顧予墨,更加不知道那是什麼樣子。
兩個處境相當的少年相遇,相處得十分不融洽。
林與白討厭這個「入侵者」,顧予墨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渾身是刺的小丫頭。
剛認識的幾個月,他們說過的話用手指頭都數的過來。
大半年後他們好一點了,可大多時候也是讓林鏡知傳話。
後來……
林與白髮現了自己對顧予墨的心思,有意無意躲著他。
顧予墨也在躲她。
十七歲的顧予墨一無所有,什麼都給不了林與白。
二十歲的顧予墨瞻前顧後,怕傷害了這個剛成年的女孩。
二十二歲的顧予墨終於有了開口的勇氣,卻徹底失去了開口的機會。
如果一切早一些,不要去顧忌那麼多,是不是結果會截然不同?
就像蕭酌,若是早點知道喜歡,早點懂得情愛,在林與白覺醒之前把她永遠留在身邊,是不是就不會有之後的求而不得。
這就是蕭酌的遺憾。
他不想再等,不想再拖了,不想再被各種理由絆住腳步。
他要告訴她。在十七歲那年就告訴她,他喜歡她。
他會等她長大,會為她撐起一片天,會給她愛和自由。
十七歲的顧予墨喜歡林與白。
哪怕他一無所有,哪怕她沒有長大。
只有悸動是最真實的。
他不想再次錯過。
字幕沒有給任何提示,林與白卻清晰地感受到了。
這也是她的遺憾,是她心中的不甘。
為什麼不勇敢一些?
喜歡一個人為什麼不敢告訴他?
哪怕摔個頭破血流,也比兩情相悅最終錯過來得強!
第37章
想通這些, 林與白覺得自己能搞定戰神了。
她當機立斷、毫不猶豫、沒有拖延,看到蕭酌便說:「我喜歡你!」
說完……
林與白臉蹭地燒了起來。
她忍了十幾年的告白,就這樣說出來了?就這樣……就……就……
更要命的是字幕還接了一句:「我也是。」
林與白:「…………………………」
要不是蕭酌碰了她一下, 她現在就摘下眼鏡了!
蕭酌笑眯眯問道:「怎麼突然說這個。」
林與白一愣。
蕭酌握緊她的手,眼中全是笑意:「又說好話哄我,就這麼想去城裡看燈會?」
雖然這進展和林與白想得不太一樣,但這無疑緩解了她的尷尬。
「我不是……」
「好啦, 我也喜歡你,只喜歡你,但是今晚不行。」
林與白:「……」
總覺得這話有歧義, 但又不好多想。
蕭酌還真不是那意思:「今天太晚了, 趕到城裡也沒什麼好看的了,等明天我一早帶你去城裡看燈會。」
所以這個今晚不行指的是今晚不能去看燈會。
林與白腦子有點亂, 胡亂應了下來:「嗯。」
蕭酌冰涼的手指在她面頰上碰了下:「怎麼臉這麼紅?」林與白心底冒出個不太妙的預感……
蕭酌眸子清澈,眼睛不眨地盯著她:「小魚?」
林與白心一橫,握住他手道:「我……我……」到底是沒能一口氣把愛你這倆字說出來。
蕭酌眉心微蹙:「是有哪兒不舒服嗎?」
林與白閉閉眼,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我愛你。」
她這輩子都沒想到……自己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說出這三個字。
字幕沒有出聲,蕭酌愣了愣。
林與白說出來了,反而自在些了,她抬頭看蕭酌:「就是想和你在一起,只想和你在一起,永遠……永遠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