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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與白想想殺氣滿滿的戰神,不禁有些心慌。
之前的蕭酌是沒開竅,可看了書生和小姐的狗血虐戀的他,會不會開了半個竅?
開竅這事,不怕不開,就怕開了個一半!
要通不通,要不通還通了是最要命的。
「小姐。」清朗的少年音想起,「早飯做好了,柴火也劈完了,昨天的衣服我……」
身為全能助理,遊戲裡的Dean也是做事周道,方方面面都一絲不苟。
林與白仔細打量著他,心道你竟然還好生生地活著,命真大!
林與白四下看看沒瞧見蕭酌,便問了聲:「蕭大哥呢?」
少年微怔道:「一早就出去了,也沒交代去哪兒。」
林與白心神不寧的,想用偵察道具找蕭酌。
少年又問他:「要不您先吃飯?」
林與白看了看自己的飢餓度,點頭道:「嗯。」
少年揚起笑臉道:「我昨晚泡了豆子,今早熬了豆漿,還有煎餅……」
他說著早餐,林與白卻是心不在焉的,滿腦子都是醋罈子跑哪兒去了?
因為想東想西,林與白沒怎麼看路,進門時被門檻絆了下了,眼看著要摔了……
「小心!」少年急呼,硬是用後背墊在她身下。
林與白一驚,趕忙問道:「你還好嗎?」
「沒事。」少年翻過身,卻有些站不起來,「小姐您沒摔著吧?」
林與白擰眉道:「我沒事,你呢,有沒有摔倒哪兒?」
少年:「我皮躁肉厚的,沒摔著!」
可卻都站不起來了,林與白嘆口氣,伸手拉他:「能站起來嘛?」
少年看著她白皙的手微怔。
林與白一把握住他:「來,起來試試。」
「你們在做什麼?」冷涼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林與白回頭,看到了面無表情的蕭酌。
這……
林與白看看自己和Dean相握的手……
第40章
要死不死的, 少年Dean臉還紅了!
你臉紅個鬼啊!
林與白坦坦蕩蕩一姐妹, 此刻有點渣女式心虛了。
「蕭、蕭大哥也回來了,我去準備碗筷!」剛才還站不直的少年轉頭就跑,耳朵尖通紅。
林與白:「…………」
她現在把字幕拎出來打一頓,能不能讓戰神情緒穩定些!
字幕:「哄他。」
林與白:「???」
不等她說什麼,蕭酌已經轉身。
按理說以戰神的修為,能瞬間消失在她面前, 但他只是轉身,作勢要走。
注意作勢二字。
林與白立刻上前:「我差點被門檻絆倒,是他幫了我。」
蕭酌沒動,只拿後背對她。
林與白再三斟酌, 心中不禁冒出個念頭——現實中的顧予墨,不會也在吃Dean的醋吧。
這兩三年,她的確很照顧Dean,因為他和自己同命相連,能幫助Dean, 就好像幫助了自己。
Dean姐姐的病只是缺錢, 有錢就能控制, 這讓林與白很欣慰。
不過這些落到旁人眼裡……就連公司都有風言風語,顧予墨這邊……
林與白心一咯噔, 上前握住蕭酌的手:「你生氣了?」
蕭酌一被她握住手, 心便軟了大半, 轉頭看她:「自從撿回那孩子, 你……」
他擰眉, 心口湧起無法形容的刺痛,話都說不出口。
「我是看他可憐。」林與白認真解釋,「他和姐姐相依為命,兩人孤苦伶仃的。」
蕭酌眉心不展,周身全是酸泡泡。
林與白又心疼又好笑,拉著他手道:「你這是生的什麼氣?」
蕭酌反手握住她,不出聲。
林與白試探道:「難不成你怕我被人搶走了?」
這話觸雷了,蕭酌神色沉下來:「沒人能搶走你!」
林與白輕吸口氣:「疼。」
蕭酌板著的臉立馬鬆動,手勁也輕了。
「沒事,」林與白手都被他攥紅了,但她也沒掙出來,反而與他十指相扣,「你別悶著,有什麼不開心的告訴我好不好?」
讀過萬卷書的顧予墨,直球打得飛起,可這裡的蕭酌卻不懂。
他是十七歲的顧予墨,也是二十五歲的顧予墨。
是沒法將喜歡說出口的顧予墨,也是沒法將酸澀表達出來的顧予墨。
蕭酌悶聲道:「沒有不開心。」
林與白仰頭看他:「你眉心都皺成麻花了。」
蕭酌別開視線。
林與白拉著他離了廂房,離著Dean遠了些:「你不喜歡的話,等他姐姐身體好了,我們搬走好不好。」
蕭酌一怔。
林與白道:「我們把房子給他們吧,他們是人,需要維繫生活,但我們不用。」
蕭酌心提了起來:「你……不喜歡他嗎?」
他問出口了,將壓在心口三個月的話問出來了。
這三個月,他無時無刻不在後悔。
燈會那天他為什麼要去看戲,為什麼要鬆開林與白的手,為什麼要讓林與白遇到那個少年。
戲中的書生就是因為離開了小姐,回來才物是人非。
他為什麼要鬆開手。
可事已至此,習慣了縱著林與白的蕭酌沒法趕走這個陌生男人。
林與白照顧他,幫助他,看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