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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這把金劍,在江湖之上,造成了一場震驚人心的大風波,因為它太過惡毒,被稱為奪命金劍,金劍一出,必有喪命之人。
武林中正道人物,都以此物太過惡毒,特以聯名傳柬,警告武林同道,誰要使用奪命金劍,就算是武林道上的公敵,人人得而誅之,而且不擇手段。
此偷傳人江湖,金劍果然銷聲斂跡,未再出現江湖之上,想不到,此時突然出現在藍府大廳之中。
目睹奪命金劍,不獨是羊白子心頭震駭,就是那玄真道一長和無缺大師,也為之心頭震動不已。
江曉峰揚揚金劍,道:「羊白子,我要你放開藍姑娘,聽到沒有?」
羊白子突然一帶藍家風的嬌軀,擋在自己身前,冷冷說道:「那奪命金劍中藏的毒針,勁道十分強勁,不論內功何等精深的人,也是無法抗拒!」
江曉峰道:「你明白就好。」
羊白子道:「不過,那奪命金劍中的毒針中並未長眼睛,固然可以射中羊某,但也可以射中藍姑娘,閣下如是不想要藍姑娘再活下去,只管施放劍中毒針。」
江曉峰道:「這奪命金劍中暗藏毒針,見血封喉,我不信你中你中針之後,還有殺死籃姑娘的機會。」
羊白子冷笑一聲,道:「你未免太低估了乾、坤二怪,縱然劍中毒針,是天下第一等奇毒之物,但羊某相信,也可以支撐一個時辰,就算你毒針能夠控發自如,不中藍姑娘,但羊某兄要一眨眼的時間,就可以震斷了她的心脈。」
江曉峰一揚劍眉,默默不語。
顯然,羊白子幾句話,已然把江曉峰給唬住。
藍家鳳突然冷笑一聲,道:「哼!沒有骨氣。」
羊白子道:「臭丫頭罵哪一個?」
藍家風道:「你也不配我罵。」
江曉峰道:「那是罵在下下不了手?」
藍家鳳道:「是罵你又怎麼樣?」
江曉峰道:「不知在下做錯了什麼事?」
藍家風道:「你拿出奪命金劍,卻不敢施用,自然是沒有骨氣了。」
江曉峰道:「你生死控制於別人手中,我怎能和人動手?我怕他們傷了你的性命。」
藍家風道:「咱們一不沾親,二不帶故,我的死活,關你什麼事呢?」
江曉峰怔了一怔,道:「這個,這個…」
羊白子口齒啟動,欲言又止。
原來,他想出言挑撥兩句,但見那江曉峰眉宇間,隱隱泛現怒意,生恐一言錯出,反將招致無謂的麻煩,只好隱下不羊白子默察形勢一眼,低聲對黃袍老者說道:「大哥,情勢有些不對,咱們早些離開這座大廳,這位籃姑娘的死亡威脅,既可制服住高文超和江曉峰,想來一樣可以威嚇住那些藍衣童子,人質在我們手中,不走更待何時?」
黃袍老者微一頷首,道:「賢弟開道。」
羊白子暗中一加手勁,藍姑娘頓有著骨疼如裂之感,但她生性倔強,強忍住未叫出聲。
奇怪的是,那些藍衣童子,眼看小組受人折磨,竟是一個個視若無睹。
兒乎是藍家風和他們是全然無關的陌生人。
羊白子低聲說道:「姑娘如若不想死,那就和在下合作一點,我們出了藍府大門,就放了姑娘,如是姑娘不肯和我等合作,那就是自找苦頭吃了。」
籃家鳳緊咬牙關,不願使自己承受的痛苦形諸於外,而且神色還儘量保持著平靜,舉步向前行公。
兄見兩個藍衣小童,突然向前兩步,攔住藍家風的去路,冷肅的說道:「站住!」
羊白子道:「你們認識她麼?」
兩個仗劍小童齊齊搖頭,道:「認不認識,都無關要緊,我們兄聽主人令諭,如是未得主人吩咐,誰也不能離開這大廳一步。」
兩人答話神情個分認真,顯然說的都是衷心之言。「
羊白子想道:「她是你們主人的小姐,難道你們當真的不認識麼?」
兩個仗劍小童拉開門戶,長劍平胸,冷冷說道:「誰也不能離開這大廳一步。」
羊白子看兩個仗劍童子蓄勢待發,大有立刻動手之概,心中甚是驚愕,暗道:「看起來,藍天義已把這些小童訓練到除他之外,不再理會別人的境界了,這倒是一樁很麻煩的事了,心中念頭一轉,手上卻暗加力道,突把藍家風向前一推。
但見兩個攔路童子,齊齊一探右手,長劍電閃而出。但他們並未攻向藍家鳳,閃閃寒芒,卻指向藍姑娘身後的羊白子。
羊白子疾退一步,厲聲道:「你們如再妄攻一劍,我就先斃了藍家鳳。……」
語聲未落,突見人影一閃,江曉峰快若閃電而至,手中金劍,斬向羊白子的左腕。羊白子左腕一沉,希望帶轉籃家鳳的嬌身以阻金劍。
兄見兩絲冷風,迎面而至,襲向兩面太陽穴。羊白子的右手已被江曉峰的劍勢逼開,江曉峰手中金劍,仍掠襲左腕,兩個青衣童子的劍勢由下面向上施襲,羊白子雖有藍家鳳用作護身,但一時間也無法應付這三面攻來的劍勢。情勢迫急,兄好一把放開了籃姑娘,疾快的向後退避三步。
江曉峰雙肩一晃,整個的身軀,陡然間橫移三尺,擋在羊白子的身前,冷冷說道:「羊白子,你現在沒有人質了,但不知還要如何威脅區區?」
羊白子右手在腰間一探,暗中鬆開扣把,抖出一條三尺二寸的白骨鞭。這是一種很奇怪的外門兵刃,不在十八件兵器之內。
名雖叫白骨鞭,其實和骨無關,是用精鋼合以白銀打成地四寸長短的鋼筋,四面有棱,形如骨節,中間以銀線合以髮絲把它連起。
除了一個把柄之外,尚有七節鋼骨,連在一起,鞭尾處還加了一段鋒利尾梢,合共三尺二寸。
羊白子兵刃在手,膽氣一壯,道:「閣下即是想逼在下出手,看來今日,要閣下稱心如願了。」
江曉峰冷冷一笑,道:「在下也久聞乾、神二怪,雖已暫時息隱,但武功定然還在,社區區領教幾招,也好以長見識。」
一揚手中金劍,道:「閣下可以出手了。」
羊白子道:「慢著。」
江曉峰道:「閣下還有什麼吩咐?」
羊白子道:「這大廳中,人數眾多,地方狹小,要打,咱們就到大廳之外,好好的打它一個勝負出來。」
江曉峰淡淡一笑道:「主意很好啊!那就請閣下帶路吧。」
羊白子本想討巧,想他年輕人血氣方剛,所自己一激,定然去轉身開道,那知江曉峰卻不吃這套,反咬了一口,使得羊白子怔了半晌,才道:「閣下一轉身,就是廳門,為何要在下帶路?」
江曉峰冷冷說道:「給你留臉,你既然不要,在下只好拆穿你的陰謀了。」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在下開道,這些守門的童子定然不以放,在下如不能忍下這口氣,是非和他們動手不可了,閣下可以隔岸觀火,坐收漁人之利了?」
羊白子咳了一聲,道:「閣下年紀不大,心機卻是很深啊!」
江曉峰冷笑道:「你遲遲不敢出手,大約是害怕莊下施放奪命金劍中的毒外,取你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