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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投注無缺大師的臉上,接道:「大師在少林寺中,雖然位極清高,但總不如那掌門人的身份顯耀,如是大師肯和藍某人合作,藍某人願支持大師接掌少林掌門之位。」
無缺大師冷哼一聲,道:「你胡說些什麼?」
藍天義也不生氣,目光轉到玄真道長的臉上,道:「道長也是一樣,如肯和藍某人合作,藍某一樣願支持道長接掌武當門戶。」
玄真道長道:「本門中自有清規,豈是任何人可以接掌門戶,貧道性若野鶴閒雲,藍大俠別妄想以掌門之位,誘動貧道之心。」
藍天義冷笑一聲,道:「兩位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第八章奇毒困群豪餘三省和君不語談話的聲音雖低,但一桌群毫,都聽的甚是清楚。其實,君不語故意讓他們聽到,以便坐以待變。
要知此刻形勢,險惡萬分,那一個此刻多一句話,或是起身走上兩步,就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但聞白衣人一掌拍在桌子上,道:「老大,咱們坐在這裡不是辦法,他既是不肯交出天魔令,咱們可以走了。」
站起身子,大步向外行去。
藍天義回顧了那白衣人一眼,靜坐在原位上不動。
白衣人剛剛向前行了兩步,突見人影一閃,兩個佩劍童子,橫身攔住了去路。
只見兩個佩劍童子,齊齊欠身一禮,道:「大駕請回原位。」
白衣人怒道:「乳臭未乾,捧茶送煙的小童,也敢攔阻羊二爺的去路麼?」
兩個佩劍童子臉色一片嚴肅,道:「沒有主人之諭,你最好別妄動一步,免得小的的們開罪佳賓。」
君不語輕輕嘆息一聲,道:「可怕啊!可怕。」
餘三省道:「什麼事?」
君不語道:「藍天義已把這些小童訓練得冷靜如斯,必是魔道劍功。」
餘三省道:「乾、坤二怪武功何等高強,這兩個小童,豈能是他敵手?」
君不語搖搖頭,道:「如若是長時間動手,那兩個佩劍童子,決非乾、神二怪之敵,但如是初期動手的話。」
那就很難說了,說不定乾、坤二怪,還要被那兩個小童逼的還擊無力。「
無缺大師突然高喧一聲佛號,道:「藍施主有些什麼手段,儘管施展出來,如想以厚祿重利,引誘我等,都是白日作夢。」
藍天義道:「既是如此,藍某人也不客氣了。」
舉起雙手,互擊三掌。
這三掌顯然是一種暗號,群豪心中都認為是指示那十二劍童和十二個飛龍童子出手圍襲,但那十二劍重,和十二個飛龍童子,竟然是各立原地,動也不動一下。玄真、先缺和乾坤二怪,各個凝神戒備,蓄勢待敵。大廳中一片靜寂,靜得聽不利一點聲息。突然間,藍天義縱聲大笑起來,聲如龍吟,敞廳回鳴,盡都是一片大笑之聲。
無缺大師一皺眉頭道:「你笑什麼?」
藍天義陡然停下了大笑之聲,回頭望著室外,道:「藍福,時刻到了麼?」
只見藍福大步行了過來,道,「到了。」
藍天義點點頭,目注群豪,緩緩說道:「諸位都是武林中的精英。藍某人豈忍殺害。」
羊白子冷冷接道:「你就算能夠殺了我們,這十二劍童也要大半傷亡。」
藍天義道:「在下此刻要殺諸位,實是不費吹灰之力。」
羊白子道:「藍大俠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麼?」
藍天義冷笑一聲道:「各位運氣試驗一下,看看有什麼不同的感受。」
這句話大出了群意料之外,不自覺的各自運氣相試。
這一試頓使廳中群豪失色。
原來,每人都覺著內腑之中,中了奇毒,一運氣,內腑奇疼不止。
無缺大師臉色一變,道:「藍天義你什麼手段都能夠用得出來。
藍天義道:「在下如不用毒,今日勢必要有一場慘烈絕倫的搏殺了。
突然舉步向羊白子行了過去。
羊白子右手一抬,白骨鞭突然疾掃出手,橫向藍天義拍了過去。
藍天義伸左手,抓住了白骨鞭,飛起一腳,把羊白子踢了一個跟頭。
那黃袍老者右手一揮,那知掌勢擊出時,突覺內腑一疼,劈落的掌勢,完全失去勁道,吃藍天義一指點中穴道,仰面摔倒。
藍天義收拾乾坤二怪之後,緩步行到無缺大師和玄真道長身前,笑道:「兩位在江湖上身份十分崇高,最好不要當場出醜。」
玄真道長已知內腑中毒,無能還擊仰天一嘆,道:「罷了,罷了。」舉劍向頸上抹去。
藍天義出手如電,一把搶過玄真道長手中寶劍,順手一指,點中了玄真的穴道。無缺大師右手一抬,銅鈸脫手,直對藍天義飛去。
但他真氣無法提聚,右手銅鈸飛出,毫無力道藍天義微微一笑,抬手接住飛鈸,道:「大師不聽在下良言忠告,那就休怪在下無禮了。
右手揮出,點中了無缺大師的穴道。
黑白兩道中四大高手,在藍天義舉手投足間,全被制服,大廳中人,都不禁為之臉色一變。
奇書生吳半風突然微微一笑道:「藍大俠,區區有一事想不明白,不知可否請教一下?
藍天義道:「吳兄有何見教,藍某洗耳恭聽。」
吳半風道:「藍大俠幾時下的毒,兄弟怎麼一點也未瞧出來。」
藍天義道:「奇毒就在那赤練蛇身上,諸位不覺之間…」
吳半風道:「我明白了,每當那毒蛇蠕動,毒粉就飄飛而出,借那毒蛇本身的腥臭,作了掩護。」
藍天義道:「不錯,還有諸位在動手之時,同樣能震飛起盤內的毒粉。」
吳半風目光四顧了一眼,道:「如今無缺大師、玄真道長和乾坤二怪,都已為藍大俠所制服,此廳之中,大約是再無人出面和你藍大俠抗拒了,藍大俠的用心,也可以說明了。」
藍天義點點頭,道:「好,就是吳兄不問,兄弟也要給諸位說明。」
廳中群豪個個凝神靜聽。
藍天義輕輕咳了一聲,道:「這數十年來,兄弟的為人如何?諸位心中都很明白,但兄弟今日的處境,是被人逼迫到這等境界,我為了自保,不得不作此準備。」
吳半風道:「經過之情,我們都已瞭然,我們希望聽聽藍大俠的用心何在。」
藍天義道:「日下江湖上的黑、白兩道,都已不容我藍某人了,藍某人為了求自保,只有借重幾位了。」
餘三省突然接口說道:「如何一個借重之法呢?」
藍天義淡淡一笑,道:「很簡單,諸位從此之後,聽我藍某人之命。」
餘三省道:「藍大俠之意,可是說要我等從此作為藍大俠的從人麼?」
藍天義道:「給兄弟幫幫忙。」
餘三省道:「如是我等不願留此,是否可以告別呢?」
藍天義搖搖頭,道:「諸位可以不來,既然來了,再出去,只怕有些不妥!」
方秀梅接道:「藍兄之意,可是我等被囚於此了?」